第45章 手術成功

唐林靜認真地聽著，《京城日報》上剛剛出現的社論觀點，賈棒梗竟然可以脫口而出。

聽了賈棒梗的話，馬曉娟的心情也是大好。她問：“棒梗，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我和林靜這樣的英語專業的大學生，畢業的路怎麼走？”

賈棒梗看了一眼唐林靜，不假思索道：“如果是求安穩，就做一名光榮的教師，為祖國培養未來的花朵。按照你們的條件，進一所大學任教都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如果是進大學，早晚是需要考研的。不如直接考研。現在，國內翻譯人才短缺，而且英語人才缺口很大。我認為未來幾年，外貿、翻譯，尤其是口譯人才可能是高階的收入群體。可能還有其他更多的選擇，你們結合自已的興趣，和未來的職業規劃再確定。”

“棒梗，如果不是打著點滴，我特別想為你鼓掌。聽林靜說你翻譯的很好，沒有想到你其他方面也這麼厲害。你沒有讀大學，如果你讀了大學，我們這些大學生情何以堪！”馬曉娟接著對唐林靜說：“林靜，不要因為姐姐這段失敗的婚姻，你就對愛情失去了希望。你和棒梗一定好好的。你們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我希望你們一輩子幸福。”

“曉娟姐，哪裡哪裡。我們現在都處於最好的80年代，我們一起加油！”賈棒梗下意識地摸了摸頭。

“曉娟姐，我聽你的！”唐林靜微微一笑，點點頭。

三個人在病房中聊了一會，馬曉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林靜，我去看看師父。吃飯的時候，我再找你。”賈棒梗輕聲說了一句，走出了病房。

“棒梗，等等，我有話對你說。”唐林靜也跟了出來。

醫院的走廊上，唐林靜拿出來兩張十元錢，塞進賈棒梗的口袋裡。

“棒梗，拿著。”

“這......我......”賈棒梗支支吾吾。

“我是你女朋友啊！身上一定要有錢！再見！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唐林靜關切的說。

“林靜，你真好！晚上見！”賈棒梗擺了擺手，走向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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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手術室外，師母張秀雲和杜永強坐在凳子上。

賈棒梗問：“永強，手術怎樣了？”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等麻藥勁過了之後，就能轉入病房。”杜永強點點頭。

“謝天謝地！那就好！”賈棒梗看著窗外那一抹綠色，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啟了。

林文亮走出手術室，長嘆了一聲說：“病人已經醒來，精神狀態不是太好。你們家屬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現在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謝謝您！”張秀雲感激涕零。

幾個人推著擔架床，把杜海江送到了住院部3樓326病房。

醫護人員為杜海江掛上液體，並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病房。

杜海江這個硬漢實在是扛不住了，痛哭流涕。

“老天啊！不公平！我的胳膊就這樣沒有了。我以後該怎麼活下去。永強還沒有結婚。我成了我們杜家的累贅！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杜海江聲嘶力竭地咆哮著，眼淚不斷著湧出眼眶。

張秀雲和杜永強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家裡的頂樑柱，娘倆抱頭痛哭。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賈棒梗也淚目了。

片刻之後，他鎮定下來。

哭於事無補，對杜海江的恢復有害無益。

他走到張秀雲和杜永強面前，低聲說：“師母，永強，你們先出去。師父交給我！”

待兩人走出了病房之後，賈棒梗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搬了一個板凳，坐在杜海江床前。

“師父，你想哭，就使勁哭。哭出來，發洩完了，您心裡就舒服了。我再和您聊！您不想知道誰合上的閘刀？您不想知道還有哪些因素導致這起事故嗎？”賈棒梗拿起床邊的手絹，為杜海江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杜海江沒有言語，繼續哭了幾聲，就停了下來。

“師父，我想講講我的故事。我以前也是渾渾噩噩，當一天和尚撞一鍾。我自已都看不起我自已。我被萬長海推入小河裡，差點被淹死！這一次我算是活明白了。我不僅僅是為我自已而活，我還有我的家人：爸爸、媽媽和妹妹。我現在也有了女朋友，她也是我最近的人。現在政策越來越好，我相信不論是永強，你、我，我們每家每戶，以及我們整個國家都會越來越好。試想一下師父，如果您沉淪下去，好生活和您沒有一毛錢關係。等到別人可以吃上大魚大肉的時候，您可能只能吃糠咽菜。那樣的生活您和我的父輩都經歷過，也是你們最不想再經歷的生活。師父，您想想是不是這樣？”

賈棒梗滔滔不絕，講個不停。

杜海江情緒稍有緩和，就提出一個問題。

“棒梗，你似乎完全變了個人。還真是這個理。棒梗，那我問你一個我最關心的問題，我的胳膊還能長回來嗎？”

賈棒梗安慰道：“目前， 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安裝假肢，甚至安裝了假肢之後，您的左手還能做一些不重的活。時代在進步，醫學在發展。您千萬別灰心。”

“棒梗，真的嗎？”杜海江瞬間又燃起了希望。

“師父，我沒有必要說假話。我是您的徒弟。您是我的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果未來技術成熟的時候，您的假肢包在我身上。”賈棒梗拍拍胸脯道。

“棒梗，謝謝你。你讓我對生活恢復了信心。我認為膠印機有一個疑點。我懷疑質量存在一定的問題。或者存在其他問題，說明書和機器對不上。或者說是說明書被放錯了，或者壓根就不是那臺機器的說明書。你怎麼看？”杜海江對於膠印機充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