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推給江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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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師今日而來,可是寫出了教育啟蒙之書?”
扶起來白求學,李清平拋卻方才看奏摺的繁雜心情,略有喜悅期待地發問。
“回稟皇主,老臣幸不辱命,啟蒙之書已基本完成,不過是有些地方尚欠缺,還未能出書裝訂,所以臣前來,是想請皇主找些儒生一同與老臣探討閱覽一番,以便於查漏補缺。”
“您也知道,臣年紀大了,長時間伏案動筆難免有昏頭時候,這啟蒙教學乃是讓孩童接觸教育的第一手書籍,絕容不得一點差池,老臣心中擔憂,所以想其毫無遺漏”
“太上師果真是我朝中官員標榜,若是朝中文武百官皆如太上師般勤勉、盡責,我南清何愁不興旺昌隆”
天子二話不說就是一頓褒獎,若是尋常的小官,此時恐怕都激動得說不出來話了,可白求學顯然不是這等人物,所以在李清平誇完之後,他只是微笑地點了點頭,繼續等待自己需要的答案。
果不其然,天子誇完,才開口接了正題。
“太上師確實辛勞,今日孤便應允太上師,一會讓朝中有此方面的官員全部前往翰林院,一定讓其盡心輔助太上師,爭取早日將啟蒙之書編撰出來,造福黎民百姓”
後話顯示其對此事重視的天子有馬後炮的嫌疑,但不可否認的是李清平對幼兒啟蒙之學的確上了心,畢竟此事算是一國數得上名號的重大事件,至於其他的不是迫在眉睫,確實應該往後掃掃。
“老臣多謝皇主”
白求學拱手行禮,他除了固執於科舉外,另一件事便是幼兒的啟蒙之學,如今其中一件即將落幕,而另一件也時候提出,於是乎,他再次發聲道:“皇主,老臣此次求見您,不僅是想告知您啟蒙之學即將完畢,還想詢問皇主另一個問題,不知皇主這次之後是否打算將科舉制推行”
方才的啟蒙之學最多算是白求學的一個過渡,到了年紀的儒生學士還未有施展抱負之地,發展幼兒教學難有大用,否則的話小的長大了不還是一樣懷才不遇?
問出問題的白求學目光中有多種情感的交織,白玉京在一旁穩穩站立不出一言,李清平也被問住了,淡淡的看了這位太上師一眼,而後沉吟片刻道:“這件事,孤已有打算,但現在不是時候”
說著,他搖了搖頭,而後繼續道:“太上師,孤知你心中所想,如今世家之事即將落幕,確實有機會趁熱打鐵,但南清不是孤一人說了算,世家之人現在不敢跳腳,但不代表朝中百官不會有其他聲音,孤難以顧全兩頭,若是最後一步讓官員和世家走到了一起,那孤錢前面的準備,將全部白費”
李清平也不瞞這位老臣,他知道誰都有可能算計自己,但這位絕對不會,兩朝老臣沒有任何汙點的人,怎麼會在垂垂老矣之時給自己惹上一身騷,若是其他人現在來提這件事,他必然要揣度一番其心中的真實想法。
“如此,老臣便在等一段時間吧,還希望皇主能將此事放在心上”
白之學露出了失望的目光,他今年已過古稀,算得上是高壽老人,此次雲遊回來,不單單是因為啟蒙之學的事即將完畢,更多的還是因為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怕自己活不到科舉推行,也怕自己見不到南清的繁榮,作為一個皇帝的老師,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弟子成為千古治世之君。
讀懂眼神的李清平有一抹的無奈,看著瞬間失去精氣神的白求學,他想了又想到:“太上師若想看到科舉早日推行,孤想,云溪菀或許是個變數,太上師之前說想見韓清晏,此時其也在云溪菀內,況且江小子上次和孤提過一次,想來是對科舉之行有些看法”
李清平知道江淵的德行,這個屁事不喜歡攬的世子對朝中之事沒太多的興趣,但是對利國利民之事卻上心的緊,此次世家被制裁,雖然有江淵受害在先,但他知道,即使沒有這件事的發生,江淵也遲早會對這幾家蛀蟲出手,再加上蒼靈跟隨其走一趟北境遇到王玢岩此人的調戲以及王家人在昌黎對江瀾部下的欺辱,就註定他不可能從此事的牽扯中抽出身來,而要說他為何覺得江淵也對科舉之事有想法,那恐怕還要和禮部尚書扯上點關係。
白求學並不認為李清平的話是在給自己指明方向,最起碼他第一次見江淵之時沒有感覺到此人有這方面的抱負,拱手敷衍了事,他出聲拜退離開,李清平見白求學如此模樣,就知道其肯定不信自己,但是他又不知該作何說辭,且不說江淵此時重傷剛醒沒什麼精力操心閒事,就是這小子健健康康活蹦亂跳,他也沒把握讓其給白求學展露一下自己的才華,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離去的太上師,他默默地轉身回到椅子之上。
出了拱門的白求學與自己的徒弟相伴而行,他不是不看好江淵,只是覺得一個在商業之上有所建樹的人,根本不足以有更多的精力在文學上有什麼遠大的志向,所以他寧可多等一些時日,搏一搏自己能多活兩天,也不願再次屈身前往云溪菀去受其冷臉。
白求學對江淵的印象始於初見,終於想象,可對江淵稍加了解的白玉京卻在琢磨方才李清平的話中之話,這麼多年的時間裡,他學會的東西不多,但是對於人說假說真,卻有著自己的一套獨特見解,且不說江淵在這短短的半年中都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就單單是在楚州城中說書講策座無虛席,就足以讓他刮目相看。
想事情的白玉京越走越慢,白求學也察覺到了自己的這個徒弟有什麼心事,忽而停下自己的步子,他駐足對著其道:“徒兒,你有何話想說,為師聽聽如何?”
正不知如何跟自己師傅開口的白玉京同樣頓住腳步,扶著自己師傅的手沒撒開,他引導著其一邊向前走一邊解釋道:“師傅,徒兒方才在思考江淵此人是否真如皇主誇讚的那般有抱負,也很是好奇其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本事,您不在的這段時間,不知有多少人提起這位世子,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試圖將其除掉,師傅您之前說,不遭人妒是庸才,這位江世子若真的如咱們上次見到的一般平常,又怎會有那麼多敵人,難不成真的是鎮北侯的餘威能持續近兩年之久?”
白玉京似是在反問,也似是在陳述,白求學聽完自己徒兒的一番分析,並未表現出對江淵好奇的心思來,這不禁讓作為徒兒的白玉京有些失望,就在其已經放棄了這個他認為也不簡單的世子之時,方才還沒一點興趣的白求學忽然給了他一個驚喜。
“徒兒,那江家小兒此時的位置在何處?”
已經低頭垂眉進入反思的白玉京被自己的師傅驚訝到,只見其腦子飛速運轉想其中緣由,而後下意識的指著城南的方向的道:“城南”
自己研究心理的白玉京被自己的師傅算計到了,後者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韻味,白玉京瞧之臉色一紅。
誰說他師傅老昏頭了,依他看,分明是人老更精。
白求學這等人物,去過一次的地點怎麼會記不得,這不就是給白玉京個理由也給他自己一個臺階,虧他還自以為是覺得對人心瞭若指掌,這下真是丟人又丟臉。
好在是同自己的師傅一起,外人不知,不然的話,這位白大公子還不知道要害臊成什麼樣子。只可惜了身體剛有些起色的江淵,這邊還沒怎麼休養,就被天子三兩句話給賣了,若是方才江大少爺在場,定然要甩臉子尥蹶子不給幹,誰讓其最煩別人明裡暗裡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