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託人辦事
極品逍遙高手境界劃分 知夏不夏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聽完元英話的邱問道眉頭舒展,他自北境而歸後便一直在推演術算,還真沒關注江淵現在是何種境地,微微思索片刻,他出聲道:““若是如此,去也無妨,回稟皇主我明日前去聽雨樓”
戌時,魯千機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前往蕭府,行至門前後不知是進是退,雖說他之前無比渴望接觸到達官顯貴,可真到了眼前,他卻是猶豫了起來,在門口徘徊良久,也沒敢上前去拜訪,或許是蕭府的守門將士看到了這麼個衣著樸素男子的猶豫,沒等魯千機上前,他先行走了過來。
“敢問這位兄臺,為何在我們蕭府門前徘徊不走?”帶刀的守門將士延承了蕭府待人寬厚,不以勢壓人的風格,說起話來較為客氣。
被忽然發問的魯千機從猶豫中回神,看著眼前人瞧瞧吞了口唾沫,這位守門將士是標準的武夫身材,雖然沒金甲衛的塊頭壯碩,但比起較瘦的魯千機來說,卻也算得上是五大三粗了,伸手遞出一張摺好的信紙,他謹慎地出聲道:“我奉聽雨樓江公子的命令前來給蕭大人送些物品,不知可否通報”
有些恍然大悟的守門將士在聽到江姓之時,便斷定此人口中說的是他們家老爺口中的江小公子,伸手接過紙張,他出聲道:“原來是江公子的人,你先再次等候,我去給你通報”
“多謝”
邁步離開走在前,這名將士小跑著進了蕭府稟報,魯千機見其離去鬆了口氣,他也是聽得見得多了,以為身居高位官兒門口扈從皆是囂張跋扈,一言不合便先動手的那種,好在是蕭平為官低調也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否則的話魯千機這一頓定然是跑不掉,畢竟跟誰家門口亂溜達都像是在圖謀不軌,沒有直接拔刀的都算是客氣,哪裡會有蕭平府中這樣還先問的。
在門口站了不多時,通報的守門將士就又小跑著出來了,出聲讓其魯千機進府院,他帶路將其引到正堂。
七拐八繞的蕭府佈置極為簡單,黑夜之中也並非是魯千機想象的那種燈火通明金碧輝煌之感,反而給人一種比較-窮的感覺,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後的包袱,他似乎懂了江淵為何要在包袱中放些銀票。
來到正堂,屋中的一名老人面相貴不可言,面露慈祥微笑,魯千機雖是第一次見到蕭平,但還是被這位於民謀利的相國驚到了,一時間竟忘了行禮,將士見此情形連忙先出聲行禮,同時還不忘瞥身旁呆住的男子,後知後覺魯千機被聲音提醒,猛地回了神沒有過多思考他直接躬腰九十度道:“見過蕭大人,小人魯千機奉江公子之命前來送東西”
“不必拘禮,進來說”屋內的蕭平伸手招呼魯千機進屋說,極顯平易近人,不禁令人心生好感。魯千機起身不敢直視,邁步入正堂他將包袱摘下恭敬遞出道:“蕭大人,江公子交代的都在這裡,其中有一封信在最下面”
蕭平伸手接過包袱掂量了一下,發現還不輕,將其放置在桌上後,他看著面生的魯千機問道:“錦詞今日忙於何事,為何不親自前來”
“回大人,公子身上舊傷復發,無法下床”
魯千機本來是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實話的,畢竟這傳出去或許會引來一些人的司機行兇。
“錦詞傷的很重?”
“回大人,公子現在已經無礙”
魯千機見到這位相國擔憂的模樣,心中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讓他前來送東西。
“無礙便好,無礙便好”蕭平落下擔憂的神情,魯千機暗道這位相國和江淵關係不簡單,但是他卻覺得這是件好事,畢竟現在他也算江淵半個手下了。
出了蕭府,魯千機拋卻心中的重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到底是當朝的左相位極人臣,即使再平易近人和藹可親,那無意間流露出的氣質還是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魯千機前腳剛走,蕭平就開啟了包袱,兩千多兩銀票加上幾塊肥皂就出現在了眼前,其中還有一封江淵寫的信件,拆開細讀這位左相臉上帶了許多笑意。
“爹爹,您找我幹什麼呢”蕭元安帶著輕快的調子入正堂,不知他父親現在讓僕人喊她所謂何事。
“錦詞託人帶了些東西來”
蕭平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袱,示意自己的女兒自己看看。
“這是什麼東西?”看見銀票和肥皂的蕭元安拿起了這個她沒見過的東西,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這麼香呢,比起上次的香水還有意思”
“呵呵”蕭平看著自己女兒稀罕的模樣笑出了聲。
“爹爹,江大哥為什麼不親自來,還託人帶這些東西”放下手中的肥皂蕭元安有些好奇。
“你江大哥受傷了,暫時不能下床,所以差人送來的”
“啊?很嚴重嗎?”蕭元安擔憂上臉龐,她可知道他那江大哥對自己可是惜命的緊,怎麼會把自己搞受傷了。
“來人說無大礙,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明日你帶些東西去瞧瞧錦詞,順便看看那小子和張家的姑娘關係如何了,你江叔叔已不在,屆時若你江大哥有心,我還要早做準備”蕭平有三五日沒見江淵,不知道這小子每日悶頭又在搞什麼事情,這幾日上朝都是關於東境柔然作亂之事,他都快被李清平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這小子竟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知道啦爹爹,江大哥估計樂不思蜀了,那張小姐可生得俊俏的緊呢”蕭元安聽聞江淵無大礙後就笑了起來,他那江大哥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呢。
“你這丫頭”蕭平點了點蕭元安的腦門,皺紋又多了幾道的臉上滿是寵溺。
蕭元安俏皮地笑了笑,然後拿起包袱裡的一塊肥皂說道:“爹爹,女兒先回去啦”
“去吧”
蕭平含笑目送自己的女兒離開,然後便去屋中換了官服準備進宮。
翌日清晨,朝陽出升,江淵一夜沒有睡好,臨安的夏天比他想像的還要惹上不少,加上昨日重新縫合的傷口一直在隱隱作痛,他這一夜至少疼醒了六七次之多。
“我這是來受罪來了啊,這幸福生活何時能過上”仰天悲憫的江淵都快忘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是怎麼生活的了,還沒emo三分鐘,門口孫思樸就輕輕拍起了門。
“江大哥,起床吃飯了,江大哥”
“知道了”應了一句的江淵拉上外衫,拖上了一雙布鞋出門。
“江大哥,今日有沒有感覺到身體發熱或著發冷的感覺”孫思樸看著臉色還是很蒼白的江淵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沒有,不過你小子昨天縫的時候,是不是把針落在傷口裡了,你江大哥可是疼了一夜”江淵輕輕的動了一下受傷的肩膀,開玩笑的與自己的便宜弟弟道了一句。
“江大哥,你可以懷疑小思的人品,但你不能懷疑我的醫術”孫思樸的小臉上滿是正經,說話老氣橫秋,似乎對自己的醫術極為自信。
“得了,知道你醫術好,趕緊下去吃飯去,我先去看看福伯他們”拍了一下孫思樸的小腦袋,江淵也不知道這小子是跟誰學的這一套。
下三樓前往後院,昨日來的鐵匠漢子和魯千機都在此處,一入後院,不大的院落內站了七七八八的人,有站的有坐的,江淵的到來讓這些人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大家各忙各的,我就來看看”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必如此,他走向在臺階上坐著的福伯。
“小子,傷勢如何了”福伯握著手中的柺杖而坐,抬頭轉到江淵走來的方向。
“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口崩開了而已”江淵來到福伯身邊坐下,伸開雙腿放鬆了一下,福伯聽到江淵說自己無事,也就不再追問,這小子心裡有數,他也不用嘮叨太多,想到昨日幾人擠的大通鋪,他開口道:“你小子將人帶到這聽雨樓,可這兒終歸是酒樓不是住所,想在這裡開工的話場地遠遠不夠,何況這地方人多眼雜,稍有不慎就會有人發現”
江淵昨日睡不著的時候也想到了此事,一直在聽雨樓苟著肯定不是上上選,先不說地方不夠,就是每日來來回回這麼多的人,就不是和在這打鐵煉器,況且京城中打鐵的鋪子一共就那麼幾十家,忽然少了七八個,難免讓人起疑心。
“我準備在臨安城外買個宅子,然後先把這些人安置好,至於那八百人等霍言回來後再另行安置”
“主意是不錯,但打鐵需要的鐵礦,產生的黑煙爐渣送往何處,這些你可想好了?”福伯並未反對,但是卻提出了江淵沒有考慮到的問題。
“額....好像也是”被問到的江淵只想到了鐵礦的事情,至於批次生產會產生的東西他還真沒想好。
“你小子最近懈怠了,在楚州城的時候你可是點子最多,現在身邊有了人便不肯自己動腦子了。小子,這南清在怎麼變,他終究還是帝王的天下”福伯意味深長,似是在提點江淵該如何去做。
“我明白了,福伯”深思點頭的江淵現在才發覺他有些本末倒置了,剛來之時,他只想為自己的父親平反後做一個逍遙的有錢人,但是因為身份敏感的原因,他不得不去嶄露鋒芒,這也導致他不斷的出現在朝中官員,豪門世家的面前,由主動變成了被動,不斷接觸各種明爭暗鬥,更是讓他萌生了分疆裂土的念頭。
“你明白就好,當今皇主不忍對你下狠手,除了因為你小子有些才之外,更多的是那位帝王還念著些你父親的情分,說到底是從龍之臣,真不給鎮北侯留下一點香火,那會徹底寒了眾人心,你切記不可恃寵而驕,昨日之事算是你走了運,那東三城的防禦使並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刑部尚書教的兒子也算有點眼色,不然的話,你小子昨日是生是死可就難說了”
他昨日坐在後門處,一直在關注事情的走向,為的就是看江淵的表現和李清平是否會派人前來,南清少了誰歷史車輪仍舊會滾滾向前,不過是改朝換代罷了,他杜福說句自私點的話,向他們這種有技藝在身,且沒有任何士族做背景之人,未嘗不可在動亂改革後落得比現在多的好處。而江淵這種具有世家色彩之人,在任何時候都需小心翼翼,當朝的提防功高震主,換朝後也定會被猜忌狼子野心。
兩人的交談在後院之中無疑是很不妥,好在這七八個鐵匠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在兩人開始交談之時,他們就接二連三地進了屋,還閉上了門窗,否則江淵也不會任憑福伯為他分析,而不出聲打斷。
“福伯,你對京城肯定比我要熟吧,要不這選地方的事兒交給你,銀子我來出?”
江淵也知道這地方買個宅子不是易事,何況外邊的人對他還虎視眈眈,他若出面去談生意,蓋不起來估計就得被一把火燒了。
“你別打老頭子我的主意,這事會有人給你辦,但不是我”福伯說著起身,拍了拍屁股前去裡屋。
帶著疑問的江淵的回到聽雨樓吃飯,想不到有誰還能去幫他辦這個事,甩出腦中毫無頭緒的人選,既然福伯說了此事,自然有其出處,與其考慮這些,不如先把家底砸實,打鐵還需自身硬呢。
飯後,江淵重新憋在包廂,今天福伯的話無疑點了他一句,常在聽雨樓住著確實不太合適,早點搬出來才能更方便。
要不去找李清平要個地皮?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被江淵壓了下去,若是個府邸也就算了,但是他要做的是鑄兵,這玩意跟李清平那小心眼的知道了不得被猜忌死。
正在江淵在包廂裡頭疼的時候,樓下趕了個大早的邱問道揣著地契來了,還麼到門口呢,他遠遠就望見了地上跪著的胖子。
“這刑部尚書家的兒子下手還挺狠,就是不知道沈家會不會記恨上這次”思慮之中,他來到了聽雨樓門口,還未開始接客的服務員看到眸子異於常人的邱問道,急忙上前迎接,她是聽雨樓的老人了,自然認得逢年過節都會來宴聚的邱問道。
“邱公子,小姐今日不在聽雨樓,若是有事可等下午再來”服務員極為客氣對這位長相俊秀的公子沒有差的印象。
“我來找江淵,不找你家小姐”
“哦哦,邱公子請”
服務員客氣地將邱問道引入聽雨樓,然後交接給了掌櫃映荷,相比於服務員的客氣,映荷無疑是知道這位身份的,畢竟這位也是能和長平公主一起同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