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周大少,你好大的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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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栽贓的映荷本來還不知如何與這胖子辯駁,見這胖子竟然提出這等沒腦子的話,讓大家都去檢視自己的飯菜,她心中陡然一鬆。
他們的飯菜絕對乾淨,不可能出問題,胖子如此說話簡直是幫聽雨樓解釋,大家都看過後公道自在人心,看這胖子還如何胡攪蠻纏!
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吵架小趴菜映荷,以為對面會不攻自破,所以極為有耐心的等坐著的食客出聲,可現實卻狠狠地將她打臉,一眾食客在仔細看完桌上飯菜之後,非但沒有讓這種場面好轉,反而讓聽雨樓直接成了眾矢之的。
“大傢伙,我的這道菜裡面有雞毛!”斯斯文文的一名食客在肥頭大耳男子聲音落下片刻後,便捏著一塊帶有羽毛的雞肉站在人群中發了聲,而後便是此起彼伏各種聲音。
“我的這桌也有!聽雨樓竟然真的店大欺客”
“哎,我們也不乾淨!”
“我的這道菜.....”
一道道聲音接連響起,映荷蒙了,這絕對是有人眼紅,栽贓他們聽雨樓所致!
肥頭大耳的男子見到對面呆住的映荷,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他們大小十幾家酒樓聯合起來,看還治不了一個外來的了,背後商賈首富如何?頭牌又如何?在京城沒底蘊沒手腕硬的官家罩著一樣得服軟。
被辱罵聲唾棄聲和質疑聲徹底淹沒的映荷完全沒了往日自信,此刻的她真像一葉無根浮萍,周圍食客的聲音越來越吵,最先挑刺的肥頭大耳中年男子拿起了桌上有蟲子的菜,嘴裡大喊一聲:“聽雨樓欺壓食客,不配在京城立足”
然後便扔出了手中的盤子,不過這盤子並未朝著人砸,而是扔在了映荷身邊的地上,其他食客見此一幕也有人跟著效仿,但大部分的食客都只是動嘴沒有動手,極少數動手的也是如同肥豬男一般,只砸在映荷身邊而不是身上,想必是這些人也知道聽雨樓不是誰都能捏的柿子,坊間說聽雨樓與京城尚書有所關聯的傳聞誰也不保真假。
不過僅僅是這樣也就夠了,一襲橘色羅裙衣物的映荷,不一會身上便濺滿了菜湯油汁,連俊俏的小臉也沒能倖免。
盤子在映荷腳邊間斷落下,啪啪啪的碎裂聲不絕於耳,一時間平時都以堅強做盔甲的小丫頭委屈又害怕,江淵不在,她家小姐出門去了城南,再這樣下去聽雨樓這個金字招牌真被幾個臭番薯爛鳥蛋搞壞了,即使等她家小姐回來與這些人秋後算賬,那聽雨樓在她手裡失去的人心和名聲也難在賺回來,一想到這兒,映荷又急又氣眼裡冒出了淚花。
“都給我住手!”
堪堪穿過擠人群的江淵剛冒出頭,就一眼看到了手足無措可憐兮兮的映荷,沒有過多思考,他氣上心頭大聲怒喊。
突如其來的憤怒男子聲,讓聽雨樓瞬間落針可聞,大家個頂個地將目光望向出聲之人,看到來者是一名身著錦服面容硬朗的公子,食客都紛紛在心底猜測這人是何許人也?只有極少數在二樓的看戲的人覺得這人有些面熟。
江淵不去理會眾人視線心底作何感想,怒吼過後便快步走到了映荷面前,張詩雨的小婢女顯然沒想到江淵能在此時回來,看著眼前的偽君子憤怒而不失憐惜的眼神,她再也壓不住憋屈氣憤,說了一聲他們栽贓後便忍不住地抽噎起來,說到底映荷也才剛剛二十歲。
壓著心底的憤怒,江淵伸手揩去映荷的眼淚,然後便將其拉在了身後,轉過身來,江淵眼神陰鷙充滿戾氣。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在江淵出聲後便一直關注著這個年紀輕輕身穿錦服的公子哥,眼看眾人的高漲氣氛被這位滿眼戾氣的青年給嚇住,他暗道這人到底什麼身份,也不怪眾食客膽小,他們本就看熱鬧居多,京城頭牌被人找茬這事以後成為飯後閒談很是不錯,但若是和自身扯上關係,這些人可沒那個本事當出頭鳥,天子腳下膏粱子弟本就多如牛毛,隨便溜達個幾圈都能碰見幾個,這京城中的官家子弟大多如此裝束且喜怒無常,草菅人命殺人放火實屬常事,若真殃及池魚,他們之中能扛下的不足二三之數。
“你是什麼人!?”肥頭大耳的中年背後乃是京城的周家公子來之前就已經被叮囑過不能節外生枝,對這個沒見過不清不楚公子哥他也不敢太多猖狂。
“什麼人?肥豬!瞎了你的狗眼!”江淵滿眼戾氣身隨語動,一句話沒說完時就一腳踹在了肥頭大耳中年人的肚子之上,轟隆一聲,桌子倒地,胖子哀嚎,眾人眼中的驚駭瞬間拉滿!
一腳踹倒中年人的江淵顯然沒有把憤怒發洩完,待胖子剛想起身,江淵又抬起他那43碼腳狠狠地踹了起來,一邊踹一邊還罵道:“草你老母的!小爺的地盤你也敢來鬧事,欺負我家丫頭,你老母豬上廁所-找死不是!真當你是那鐘鳴鼎食家誰也惹不起之人了不是!草!草!”
雙腳換著踢的江淵每一腳都用盡了力氣,地上的中年被這雨點般的大腳踹的慘叫不斷,雙手一時間跟不上江淵的腳速只得上下混亂保護,一邊擋江淵的大腳這胖子還不忘放狠話:“小子,嘶~你知道...啊!我是誰嗎,你這是在找死,啊!”
“還tm敢威脅本公子!今小爺踹不死你”
嘴上說著腳下的力道卻絲毫不見減輕,江淵管他地上是誰,只要這人不是朝廷命官他就沒啥怕的!大不了在送他李清平幾個新鮮玩意!
砰砰的踹人聲讓聽雨樓變得安靜,每一腳都用盡力氣的江淵似乎在給映荷報仇,也似乎在發洩來到這裡的諸事不順。
地上的中年顯然沒想到這青年如此的虎,絲毫不顧忌他是何身份就是錘,一旁的斯文男子見到滿地打斷抱頭的同夥,心中也預感到了事情似乎要有變故,衝著自己身後靠門較近的另外幾位同夥使了個眼色,這幾人就點頭麻溜地撤出了聽雨樓,他則是繼續觀看事態的變化。
抱頭逐漸被打抗不住的中年終於意識到無論待會怎麼樣,他這頓打都是捱了,與其嘴硬不如先叫兩聲爺爺少捱上幾腳。
一念至此,被不斷踹著的胖子中年開始放下臉面求饒,典型的小人報仇一會不晚。
“這位小爺,別打..啊!別打了!”
斷頓出聲的中年此時衣袍之上都是大鞋印子,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鼻口中也有了鮮血,求饒起來可憐而滑稽。
“你說不打,就不打,本公子不要面子!啊?”一頓一腳的江淵此時有些乏力,肩膀也傳來酥麻陣痛,實打實衝著中年男子的褲襠補上最後一下,他說了一句國粹後才堪堪停下。
映荷自江淵來到揩去她的眼淚後,又委屈了一小會便止住了眼淚,然後將目光投向這個被他稱為偽君子的人,想看其怎麼解決問題。
見到江大公子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的時候,她驚的當即捂住了嘴巴,後面極其賣力踹人的模樣更是讓她對江淵的印象大為改觀,心中的委屈也不知不覺的散去,魯千機費了老大勁,才在眾人的圍觀之中擠出了一個腦袋,他是真想叫住問問公子哥兒,這酒樓的事兒和一個住店兒的有啥子關係,目光投向錦服公子哥,他還沒開口就剛巧趕上江淵的最後一腳,瞳孔一縮他襠下猛地一涼,其他的男食客也都是面容各異,似乎是地上胖子的感覺他們都體會了一般,而映荷見到江淵的最後一腳,沒有眾人的特殊感覺只想拍手叫好說上一句惡人果然還需惡人磨。
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男人襠下除外。
場上無比沉鬱寂靜,地上中年男子已經慘叫到失聲,喘著粗氣停下來的江淵四下掃視一眼,眼中戾氣有稍微緩解,感受到肩膀傳來的痛感,他輕輕活動了一下,然後伸手拉出了身後的一條長凳,大馬金刀地坐在倒地胖子的跟前,面帶微笑地盯著他,正當周圍人覺得這場鬧劇將要以,暴躁公子哥兒打人,食客吃出蟲子反被打,荒唐收尾之時,一掌按膝蓋,一腿撐手肘的江大公子微眯著眼出聲了。
“來說說,誰派你來的?”
雙手捂著襠部慘叫到失聲的中年男子聽見江淵的發問,深吸氣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是真被這不講道理的公子哥給打怕了,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中年胖子忍著一抽一抽劇痛的開口道:“這位公子,某隻是在這聽雨樓吃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並無人....”
話還沒說完,坐在凳子上的江淵眼神驟然一冷!隨後便又是一記無情大腳踹出,這一腳直踹肥胖中年男的腰子。
“啊!”肥胖中年男子捱上這一腳再次慘叫,臉色也變的煞白。周圍的食客聽見這慘絕人寰的叫聲,紛紛身軀一抖毛骨悚然。
緩緩收回腿,江大少爺看著雙手一個捂襠一個扶腰的胖子道:“再編一句,小爺下次用的可就不是腳了”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拿出靴子裡的匕首插在木凳之上,微眯雙眼閃爍兇戾的光芒,他很輕聲的再道:“不說實話,小爺活剮了你”
看見江淵的眼神和長凳上的匕首,胖子瞳孔緊縮心中膽寒,喉嚨也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後面平靜的語氣更是讓他不寒而慄,生怕長凳之上的人毫無緣由的給他來上一刀,而也是驚懼間他才明白,這位公子哥是真不拿他當回事,本想拖時間等人的念頭也在此時打消。
聽雨樓的許多食客在江淵亮出匕首之後都被嚇了一跳,不想惹禍上身或是膽小怕事的人紛紛在此時跑路,這架勢是想要人命,沒本事的待不住。而剩下一些沒跑的人,不是膽肥的,就是有些能量想看聽雨樓鬧劇的。
因為有人離去,一直被擠在人群裡的魯千機此時身子也擠到了最前面,目光幽幽地看著拔出匕首語氣森然的江淵,他心中有些小小後怕,沒想到一路上對他圖謀不軌的公子哥,竟還有如此霸氣的一面。
天子腳下殺人案不在少數,大理寺一年至少辦上十來件,除了殺妻滅仇的普通人會被拖到午門斬首示眾外,那些個紈絝子弟二世祖殺了人的,根本沒有一點被懲罰的風聲傳出,眾人此刻已經確信,公子哥是胖子惹不起的人,至於他後面的人能不能與之叫板,得看這胖子有命活沒有
短暫失神的胖子片刻之間想了許多,再次看向錦服公子哥兒時,背後已是滲出冷汗臉色煞白。江淵識人觀面斷定胖子是貪生怕死之輩,所以才拔刀相逼以此結束鬧劇。胖子心裡防線崩潰,開始顫顫巍巍的開口,還沒說上兩句,門口忽然傳來了馬兒的嘶鳴,緊接著便是一段高聲自報家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大理寺辦案!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一入聽雨樓,身著黑衣黑靴束高冠,腰間帶刀的從使小隸,高舉手中牙牌宣告眾人迴避,方才剩下想看熱鬧的眾食客,這下如同驚弓之鳥,紛紛快速朝門口湧出,人多雜亂,但出門之時卻都避開了大理寺的從使小隸,使之身邊成為中空地帶,可見這京城大理寺名頭響亮,在百姓心中位置之高。
短短盞茶時間,原本紛擾擁亂的一樓瞬間沒了人影,唯剩魯千機和一眾服務員,至於二樓,跑的也只剩了三兩道身影。而地上的胖子在聽見這句大理寺辦案後瞬間如釋重負,似乎是已經得救,原本顫抖恐懼的心理逐漸消失,胖子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靠山已到,他該怎麼報仇,全然沒想過自己依仗是不是能穩穩吃下眼前的公子哥兒。
鬨然散去的食客讓聽雨樓視野變得開闊,坐在凳子上的江淵等人散去之後便抓起了匕首轉頭,向門外看去,一位騎坐高頭大馬的錦衣高冠公子帶著七八名跟班就映入了眼簾,在其後面似乎還站著幾個商賈之人,目光由遠及近看著馬背之上熟悉的面孔,江淵萬萬沒想到來人竟然是他,嘴角上挑暗笑冤家向來路窄。
周明在門外等待成群食客散去,等人全部走出,這位高傲的周大少才緩踩馬鐙下馬,一旁的跟班見狀,趕忙單膝跪地充當觸底之物。馬上這位有腿傷,不可大幅度動作,若是不去當墊凳,讓其摔下了馬,回去絕少不了他們好果子吃。
周明先踩馬鐙後踩人,然後穩穩地站在了地上,拍打一下身上因為奔馬沾染的土塵,他邁步走入聽雨樓,後面的小隸見此也分開兩隊,緊隨其後。
拿腰牌之人見到周明進來迅速低頭彎腰退至一旁,然後雙手舉起大理寺寺正牙牌置於掌中,周明路過此人之時伸手將其拿過,腳步不停地繼續向前,牙牌也順勢掛在了腰間。
周明行至聽雨樓正中靠前停下腳步,眼瞅著一樓已經只剩聽雨樓的服務員和一坐一站兩位,他面上略帶不悅,聽到他大理寺名頭還不退去,這兩人是想挑戰他們的權威嗎?目光給到兩人,他正聲道:“大理寺辦案,無關人等不退,以從犯論處,你們兩個是想嚐嚐牢獄之災嗎?”
這位掛著四品牙牌的周大少色厲內荏,全然不在乎剩下的兩人是何許人也,莫名其妙被殃及池魚的魯千機被這個牢獄之災嚇了一跳,連忙轉頭看向帶自己來的公子哥兒,誰料這傢伙根本頭也不抬,惶恐之下,他只得掛上一抹賠笑緩緩退後,正當他準備離開之時,坐於長凳之上的江淵帶著怪異的腔調出了聲,他也因此止住了退去的腳步。
“周大少,你好大的官威啊,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想將我等直接下大獄,這等手段,你當自己是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