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與老闆娘的交流

午休結束了，到了要上老闆娘的魔法教學課的時間了。

依然還是在三樓的露臺進行教學，那高高的遮陽傘宛如盛開的花朵。

老闆娘剛瞧見從室內出來的李華，就合上了書，放在桌子上推向了對面，李華自覺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這本書是？”

老闆娘得意的挑了挑眉，“我可是貨真價實的中央魔法學院榮譽教授哦，這本書是我的作品，涵蓋了初級魔法的各種知識。”

“尊嘟假嘟？可老闆娘你不是豐饒教會聖女嗎，天天都要和那些怪物戰鬥。原本我叫你老師，只是覺得很有那種感覺而已，沒想到真的誤打誤撞了。”

老闆娘的思維有些跳脫，最關心的自然是李華的需求分析，“親愛的，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情調啊，喜歡叫我老闆娘也是這個道理呢。”

“看來我在這方面還學藝不精呢，這種角色扮演劇情在那本書的哪一頁？”

李華有些糗迫，就像媽媽開啟門準備打掃衛生，撞見自已一個人在偷偷看影片一樣，“科琳娜，那些都忘了，還有我叫你老闆娘都叫一年了，順口而已。”

“哦，是這樣的嗎？還記得吧，你剛來這裡的時候，我有些不安心，所以在你的房間裡裝上了魔導視野監控器。”

李華自然記得很清楚，因為在那之後，發生了一件極其重要的命運轉折點事件，第二天是老闆娘主動過來為自已以前的不當行為道了歉，李華表示理解，卻也沒有選擇拆除掉。

老闆娘卸下了她最後的防備，然後——沒收了李華的本子。

補償是妙不可言的，老闆娘隨手翻了一頁劇情，緊接著，捏著李華的下顎，倒完整整一瓶粉色藥劑。

然後老闆娘直接扮演了一天——滿臉嫌棄的賽博坦機殼精靈女僕，這個無法展開細說，只能說老闆娘的端莊優雅自此一去不復返，沉迷於學習，不可自拔了。

從此以後，兩人達成了那個約定，就像先婚後愛似的，慢慢都付出了真心，關係也變成了現在這樣，如有神助。

“我可是如影隨形般陪你從頭看到尾的。”老闆娘優雅地理了理耳邊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紫色墜發。

“我呢，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魅魔，對某些味道的感知異常的靈敏。雖然看不懂文字，但是透過圖片和你的各種反應程度，我逐漸成長為最瞭解你的女人。”

“你喜歡反差感，對不對？端莊知性的女上司私下裡……”

李華如猛虎下山般站起來，一把捂住老闆娘的嘴，讓她強制禁言，隨即擺出一副滾刀爛肉的樣子，羞惱不堪地說道：“對，我承認，但你別挑明瞭，沒有那種味道了。”

“哦，受教了。”

李華重新坐了回去。

“咳咳”，老闆娘清了清嗓子，把話題拉回正軌，“把手伸出來，讓我好好感受一下你的進步……嗯，全元素四級，精神力等階一階，挺不錯的嘛！”老闆娘滿意地點點頭，鬆開了雙手。

李華不解，“為什麼和沒有瓶頸一樣，提升的如此平穩？”

聞言，老闆娘做出瞭解釋，“理論上，你的精神認知達到C級，不過精神力池和魔力池的容量沒有跟上，如果有足量的資源和充分的肉體與精神的錘鍊，那麼規則自然允許你的進步。”

李華明悟了，“這不是和高階玩家散境重修一樣嘛。”

老闆娘輕拍著手掌，發出清脆的響聲：“就是這樣的道理，當然，這需要充足的資源作保障，且不能超越身體的極限負荷。顯然，在這幾天裡，你面臨的挑戰難度已經逐漸逼迫著上限。”

“順帶一提，你千萬不要怪罪於我。一年前，我之所以沒有應允你學習魔法，是因為我心中那過分的猜忌與不安在作祟。”

“在此，我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老闆娘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站起身來，用手輕輕撫摸著腹部，然後慢慢地彎下了腰。

李華走到老闆娘的背後，然而她仍然保持著姿勢，做好迎接懲罰的準備。

……

《神明的末路》最後一章記載，神隕之日，天氣逐漸陰暗了起來，籠罩著愛神維納斯最後的遺蹟。

雅典布魯克林神廟最後佇立著兩根孤獨的白玉石柱，緊貼在一起，努力支撐著，那殘垣斷壁疲軟不堪，紅石堆砌的牆體因為雨水浸潤的緣故，裂開了一道彷彿胭脂蟲一樣，傳聞中的神明屍體般顏色的傷口，粘黏著即將自由落體的無色石屑。

……

“欸？”(((o(*ﾟ▽ﾟ*)o)))李華把面帶慶幸又混雜著失望的老闆娘，一把按在藤椅上坐好，在她渴望的目光注視下，毫無作為的坐了回去。

“初級和中級魔法有什麼區別？”李華一開口就徹底打碎了粉色的濾鏡。

“無聊。”(=_=)

老闆娘陰著俏臉，無奈解釋道：“初級魔法是對元素的具象，比如發射一枚冰刺，透過升級，它可以更大更尖銳更快等等；”

“中級魔法，是具象中的抽象，威力可能變化不大，但潛力無限，因為規則允許你修改，比如附帶麻痺、爆炸、貫穿之類的特性。”

“高階魔法，就是創造規則領域，諸如永燃的火焰、魔法免疫領域、不死的戰場等等，這是神的領域，凡人的觸碰是要付出代價的，要麼是擁有神明饋贈的神力，要麼就是透支不同程度的生命力。”

“切勿好高騖遠，你不見得今天就能學會一道初級水元素治癒魔法，自已多看多練，不懂的待會問我就行。”老闆娘邊說邊拿出一本單薄的魔法書，認真翻看起來。

“好。”

這片私密的空間裡，很快只剩下紙張翻動的聲音。

…………

夜色翻湧，今夜無月，雲捲雲舒變化莫測，老闆娘久違地陷入了夢境。

……

“轟——”地上只剩下一攤軟泥，科琳娜終結了今日的異端，渾身的猙獰骨鎧迅速虛化，冒著熱氣，一件黑白色的修女服憑空出現，包裹住凌亂下的美好曲線。

“喂，能聽到我說話嗎，小姑娘？”明明是在空曠寂靜的暗巷中，這道聲音卻沒有激起絲毫迴音。

科琳娜按著太陽穴，默唸著淨化咒語，「真是陰魂不散，邪神走狗。」

“你想變強嗎？想戰勝神明嗎？只要明天你救下一位來自異界的少年就行，他叫李華，你們的命運絲線早已難捨難分。”

這比精神汙染更高階，無法淨化無法拒絕亦無法感知，毫無疑問是神明級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