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人在醫院耍流氓,結果被一個病人打了,打得有點嚴重,現在警察都來了。”護士著急地說了一聲,就趕緊跑下了樓。

樓層裡的病人好多都跟著下樓。

這個時候,耍流氓是比較嚴重的事,大家對流氓也比較憎恨。

居然有人在醫院耍流氓,大家都想跑去看一眼是誰。

蘇語寧回到病房:“好像是有人鬧事,警察來了,你要不要下樓看看?”

她沒打算下樓湊熱鬧,但她不知道蕭墨寒想不想下樓看看。

蕭墨寒沒來得及開口,阮思就從病房外衝進來:“小寧,袁同志要被警察帶走,你能不能下樓幫著說說話。”

她哥說蘇語寧的口才非常厲害,現在王大娘鬧著要讓警察帶走袁忠,她覺得除了蘇語寧沒有人能幫得了袁忠。

袁忠是個好人,相反王大娘就沒那麼討喜了!

蘇語寧一怔:“怎麼回事,這事怎麼還跟袁大哥有關?”

她問完,下意識地往病房外走:“寒哥我去看一眼。”

“注意安全,實在不行也彆強求。”蕭墨寒叮囑了一句。

蘇語寧擺了擺手:“知道了。”

阮思拉著她來到樓下。

袁忠的柺杖掉到地上,人正被潘珍扶著,潘珍的頭髮散在身前,衣服也有些凌亂。

在他們面前的地上躺著一個老頭,正蜷縮成一團的呻吟。

警察就站在老頭的面前,正伸手要把人扶起來。

王大娘被劉昌和扶著,她正衝著警察喊:“警察同志你趕緊把這人抓起來,光天化日之下他把人打成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

“潘珍你給我滾過來,他又不是你什麼人,誰叫你扶著他。”

“警察同志你們還在等什麼為什麼不抓人?”

“看把人打成什麼樣了,這柳老可是我們鎮上的萬元戶,我看他就是看不得柳老家這麼有錢,才動手打人。”

“他該不會是想搶柳老家的錢吧!”

“……”

警察扶起地上的老者,就走向袁忠:“同志你惡意傷人,麻煩跟我們去一趟警察局。”

他們下來前,據說警察一直在問袁忠為什麼要打人,可袁忠始終不肯說。

王大娘這才不依不饒地讓警察抓人,阮思就是見情形不對,才跑上樓去找蘇語寧。

他們都知道王大娘要把潘珍嫁給柳老頭的事,阮思心知袁忠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可她說不清這一點。

不管出於良心還是道義,她都會幫袁忠而不是看著王大娘讓警察把人帶走。

由於袁忠一直不肯說他打人的原因,王大娘又一直在旁邊喊,被打的人又是鎮上唯一的萬元戶,警察這才決定帶走袁忠。

“慢著。”蘇語寧攔在袁忠身前:

“警察同志,我看這事一定有誤會,袁同志不是會無緣無故傷人的人,加上他的腿有傷,不方便跟你們去警察局。”

“眼下還是先把柳先生救起來,問清楚事情的原委比較重要。”

蘇語寧指了指圍觀的人群:

“而且現場這麼多人,對你們警方辦案的影響也不好,能不能先讓袁同志回病房,有什麼話你們再問。”

“小姑娘你是在質疑我們警察辦案的方式嗎?”有個年輕警察對蘇語寧十分不滿。

王大娘也在一邊附和:“就是,人家警察辦案,哪裡要你一個小姑娘在旁邊指手畫腳,你趕緊給我讓開,他打人就該抓他。”

“王大娘你說我指手畫腳,你不也是在指揮警察,你這麼急著讓警察把袁同志帶走,該不會是這件事跟你也有關吧?”

蘇語寧眼神冷了冷:“警察同志,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袁同志是病人跟我們一個病房,住了這麼久我從沒見他發過一次脾氣。”

“而這位柳同志,怎麼會專程跑到醫院來,還跟袁同志起了衝突,這事怕是有人故意在中間挑事。”

“警察同志,還請你們別聽信了她的一面之詞。”蘇語寧伸手指了指王大娘。

圍觀的人也跟著附和:“不是說耍流氓才被人打?”

“我看這事也沒那麼簡單,哪有人無緣無故地打人。”

“那男人身邊的女人衣服亂成那樣,該不會是這老頭對她耍流氓,她男人看不過去才打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