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縱慾過度就會腎虧,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是腎虧是什麼感覺大概有相當一部分人是不懂的。這個感覺對於上輩子到昨天晚上為止都是單身狗的古德·奈斯來說,也是今天早上起床才懂的。

此時的古德帶著一副貓眼一臉憔悴的模樣,左手扶著額頭右手撐著腰坐在酒館裡,艾夫斯從酒館老闆的手上接過一碗醒酒湯來到古德的桌前。

“老大,來碗醒酒湯吧,你這種情況我遇到過很多次了,喝了會很舒服的”:艾夫斯將碗遞給古德一邊說道。

古德抬頭看了一眼醒酒湯嘆了一口氣,這傢伙還以為自己在城堡的宴會上喝多了吧?

不過古德不是喝多,對眼前的醒酒湯也提不起一絲興趣,只是伸出手把他推開。

“我不需要這個,稍微休息一會就好了,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沒睡有點累而已。”

說完古德就起身準備回房間補一個回籠覺,一旁的艾夫山趕緊跟了上去。

古德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沒事,你們自己隨便吧”

艾夫山連忙說道:“老大,我有事情跟你說”

艾夫山左右看了一眼然後低聲說道:“得單獨說”

古德疑惑地看了眼艾夫山,不過也沒說什麼就是讓他跟自己回了房間。

古德回到房間後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說道:“說吧,什麼事情啊?”

艾夫山先是關上了門然後蹲在古德的床前小聲地說道:“老大,是這樣子的。”

“昨天晚上你去了城堡赴宴,我呢就和酒館裡一個女孩聊上了,然後我們就決定出去找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談談心,這個你懂的吧”

古德眼睛也不睜一下,只是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懂我懂,但是艾夫山啊,你得知道這是你的私事,這種事情是不能找報銷的”

艾夫山跟著說道:“不是這個啊老大,是後面發生的事情才叫麻煩”

“當時我和她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在裡面有個小角落,我們在裡面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我們,這樣子就非常刺激”

“然後我們在交流的時候就有人過來了,其中一個就是王德發,另外兩夥人分別是一夥走私販子和拜蛇教的人”

拜蛇教?聽到這裡古德皺起眉頭來,這三個字古德不喜歡,尤其是跟自己身邊的人扯上關係的話。

艾夫山還在進行說著:“我記得老大你是明令禁止跟那些教會團體,尤其是拜蛇教打交道的,但是王德發居然在背地裡跟拜蛇教做生意,這就很過分了。我還聽到他們原本是計劃送拜蛇教的女祭祀和一些儀式用品沃斯特魯姆的,但是王德發已經引起了教廷的關注,現在只能著手找另一夥人來辦這件事情”

古德緩緩睜開了雙眼盯著天花板思索了一會問道:“王德發呢?”

“他好像去黑市了,一大早就去了”

古德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臉說道:“召集所有人,我們去找王德發”

這邊王德發正在城外目送一支帶著庫塞特貴族旗幟的商隊朝沃斯特魯姆遠去,瞭解了心裡的一件大事之後王德發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在王德發準備轉身回城的時候一隻麻袋罩住了自己,還沒等王德發反應過來就被人敲暈帶走。

等到王德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上還套著麻袋,手腳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隨即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王德發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反應過來怒道:“別潑啦,勞資醒著吶”

“你們這些傢伙是誰?知道勞資是誰嗎?居然敢動我,識相地就趕緊放了老子,我還能給你們一條活路,要不然我讓我兄弟弄死你”

面對王德發的怒吼,綁架他的人顯然並不在意,先是衝他的肚子來了一拳,接著就是一陣利刃出鞘的聲音。

王德發頓時感覺頭皮發麻連忙討饒道:“誒誒誒,大哥大哥,我是開玩笑的,別當真啊,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哈~”

“哼,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劫匪不屑地說道。

“怎麼會呢?這都是正常的開場白,我套用一下而已,還請見諒哈。那個,錢我還是有點的,要不我寫封信讓我的手下給您送來,您開價多少都沒問題”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王德發此時也只能忍氣吞聲地應對這夥劫匪。

“錢我不感興趣,我對你的貨很感興趣”

王德發聽到這一句心裡暗叫不妙,嘴上還是討好地說著:“行行行,您要什麼都行,我倒騰的貨裡面什麼都有,您看上什麼我叫人給您送來”

啪嗒~啪嗒~,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劫匪走到了王德發身前用低沉聲音說道:“過於前幾天,那批被攔在沃斯特魯姆的貨,你給我送來?”

麻袋下的王德發聞言身軀一顫,停頓了一秒後聲音發顫地說道:“啊哈,您說那批貨啊,那就是……..呃.......就是......一些蛇膽蛇皮什麼的材料而已,您喜歡那些啊,我這就讓人給你弄來”

“你不願意說實話啊,拜蛇教對沃斯特魯姆到底有什麼企圖?說!”

劫匪彷彿不打算陪王德發扯淡下去,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王德發頓時一陣掙扎,用帶著顫抖的聲音威脅道:“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可警告你,我老大是法外之地的暴君古德,道上的人誰不得給他面子,你最好趕緊放了我,要不然被他知道了,就把你們腦袋插船上玩漂流,我老大最喜歡搞這些變態的玩意了,越殘忍越變態他越喜歡....嗚啊!~”

沒等王德發說完肚子就又捱了一拳,這一拳很是大力,王德發渾身抽搐起來半天沒緩過神來。

等到王德發身體不再顫抖的時候,劫匪繼續開口說道:“無知的人啊,真主在指引著我們,一切的謊言在主動光芒下都將無處遁形,所有的罪惡終將被淨化,迷途的羔羊,回頭是岸”

聽到這裡,王德發此時覺得非常地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接拜蛇教的生意。這下好了,落到了拜蛇教的死對頭教廷的人手裡。

不過此時絕不能真的承認,要是隻是些小錯的話可能就是一頓物理學上的教育,要是真的承認自己乾的事情,這些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迎接自己的就是社會學上的消失。

“我招了我招了,我就是送了點拜蛇教的經書和儀式用具進城去而已,他們為了掩人耳目特地在沃斯特魯姆的西邊等我送進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我知道錯了,上帝那麼仁慈,我願意接受懲罰來抵消我的罪惡”

迫不得已之下,王德發只好透露出了一部分訊息來求條活路。

劫匪沒有回應,王德發心裡直犯嘀咕,隨即感覺到了一件硬物抵在了自己的頭上。

王德發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教廷武裝的標誌性武器大錘子。

王德發趕緊叫喚起來:“還有還有,我還有訊息”

劫匪的錘子依然放在王德發的頭上,只是吐露了一個字:“說”

王德發弱弱地問道:“說出來能換條命嗎?”

頭頂上的大錘子猛地升起,王德發驚慌失色連忙說道:“兩個大箱子,一個是拜蛇教的儀式用具,另一個是拜蛇教的大祭司艾莉薩”

“他們要做什麼?”:劫匪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了,他們不會跟我說的”:王德發低聲回道。

場面稍微沉默了一會,劫匪的大錘子又緩緩地放在了王德發的頭頂上,然後慢慢地順著王德發的脖子往下移到王德發的另一個頭上。

王德發頓時一個激靈,大聲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沃斯特魯姆城裡有位大人物要入拜蛇教,大祭司艾莉薩就是去給他做入教儀式的,至於是誰我真不知道啊,後面這段是我聽她們談話的時候聽出來的,真的。”

短暫的沉默後劫匪拉開了王德發頭上的麻袋,王德發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去。

周圍是一片樹林,而古德正坐在自己的前方,身旁是拎著錘子的艾夫山和其他幾個府兵。

他們身後的地上正躺著幾個暈過去的水手,艾夫斯就站在那裡盯著他們。

古德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德發看完低著頭不敢說話,古德嘆了口氣讓艾夫斯叫醒王德發的手下,自己則走過去給王德發鬆了綁。

古德把王德發的東西交還給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收拾好你的東西趕緊走吧,以後這裡不要再來了”

王德發一臉糾結地說道:“老大,真是沒辦法啊,他們給的太多了,而且達努斯提卡這塊我也很熟悉,我還能給您掙很多錢的”

古德看著眼前還傻乎乎的王德發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可真是當局者迷啊,你以為一個拜蛇教的高層大祭司跑去沃斯特魯姆給城裡的某位大人物做入教儀式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嗎?”

“這裡面牽扯到多少人的利益多大的陰謀,他們只是利用一些常見而又見不得光的走私販子而已,你憑什麼覺得他們用完你們還會讓你活著,難道他們覺得你收了錢就會守口如瓶?”

“我已經救了你們一命,沒讓你們送完人就被後面一直跟著你們的眼鏡蛇騎士殺光,我可沒有能力真的去跟這些人拼命。他們已經在四處找你們了,你好自為之吧。”

古德說完帶著自己的手下離去,留下已經石化了的王德發等人在樹林裡冷靜冷靜。

回到酒館的古德點了杯啤酒自斟自飲,心裡一邊回想著這一路上的事情。

根據教廷的編制,大主教之下一共有八位主教,這些主教分管不同教區擁有自己選擇繼承人的權利,其中四位主教跟隨奧薩遠征潘德後了無音訊。再加上後來帝國分裂,教廷實際掌握的主教只有三人,分別在沃斯特魯姆、費考恩和席隆尼亞。

而審判者作為教團武裝的高層更是教廷跟隨奧薩遠在傳播信仰的主要力量,留在卡拉迪亞的只有三人,其中兩人直接被派到沃斯特魯姆,可見對這個地方的重視程度之高。

沃斯特魯姆雖然不是教廷的聖地,但也是教廷的重要城市,作為和拜蛇教緊鄰的要處,這裡駐紮著兩位審判者和一位主教。然而沃斯特魯姆的高層中居然有拜蛇教的人,可見拜蛇教對教廷的滲透程度之深。

難怪當初拜蛇教的眼鏡蛇騎士會那麼及時地出現,說起來當時亨格羅思斯家族的人一開始也是無動於衷,後來又是及時出手攔下雙方的衝突,本來因為只是放任教廷的人為所欲為而已,現在看來好像也有點嫌疑。

王德發這個傢伙做生意挺有一套的,也許是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了形勢,反倒是古德聽完艾夫山的話就覺得王德發可能要出事。

結果還真趕上了,古德前腳剛把王德發等人打包帶走,後腳眼鏡蛇騎士和拜蛇教武士就趕到了,後者意圖一目瞭然。

“古德先生”

一聲呼喚把古德從沉思中帶回現實,古德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老婦正在呼喚自己。

古德有點疑惑地問道:“您是?”

我是伊拉公主的僕人,公主說昨天晚上的比賽她很滿意,她邀請您今天晚上務必再去一趟,她想和您再比一次。

古德愣了一下,隨即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著老婦。

老婦覺得這個男人好奇怪,也不願多糾纏便匆匆告辭。

古德在吧檯前坐立不安地糾結起來,感覺心裡既興奮又有點怕怕,雖然古德總也想不起來為什麼有的怕怕。

古德十隻手指不斷地敲擊著檯面,艾夫斯等人也不知道古德在想什麼,只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開口說話的好。

這時候有人給老闆送來了一隻面盆大小的老鱉,古德眼前一亮。

“老闆,那隻鱉我要了”

老闆愣了一下看著手裡的鱉說道:“這個是烏龜誒!”

“你別管它是什麼,總之我要了,多少錢我都要,你再給我配上枸杞、巴戟、蓯蓉,還有蛤蚧、海馬、鹿茸,有多少給我下多少,兩桶水熬成一碗湯今天晚上我要喝”

“我先上去補覺”

說完古德就跑回自己房間養精蓄銳去了。

老闆看著古德上樓的背影再看看手裡面盆大小的老鱉心裡直犯嘀咕:“兩桶水熬成一碗湯,您是認真的嗎?”

不過顧客有要求肯定是要照辦的,老闆隨即抬起老鱉往後廚走去。

古德一覺睡到天黑,掀開被子,先是刷牙洗香香。然後下樓,接過老闆遞來的老鱉湯一飲而盡,走到門口時還回過頭來對艾夫斯等人拱了拱手,有大丈夫許國的氣勢,勇士出征的決絕。

雖然艾夫斯等人不知道他要去幹嘛,但直覺告訴他們。他,要去“幹”一件大事。

古德坐上門口伊拉派來的馬車,還沒坐穩就趕緊催促車伕出發。

那車伕笑著回了一句:“這位先生,您這是十萬火急啊?”

古德直接掏出錢袋子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簡直是慾火焚身啊!”

車伕大驚道:“啊?那得趕快了”

隨即揚起手中的馬鞭猛抽馬匹,馬車輛以80km/h的速度朝城堡殺去。

來到城堡,之前的老婦接引古德走到熟悉的房間門口。

這個時候的老鱉湯已經開始發揮功效,古德甚至都有些覺得那五六十歲的老婦有些眉清目秀了起來。

在古德熾熱的目光下老婦羞澀地再次匆匆告退,只留下古德一個人在伊拉房間的門前。

古德迫不及待地脫光自己全身的衣服,一把推開伊拉的房門衝了進去。

“伊拉!今晚我一定要擊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