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宮建築有一半倒戈,變成廢墟。
哪怕是這樣王宮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訊息,也沒有向其他外國傳訊。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這些庶民唯恐那人打紅了眼,怕失手波及到自己。
現在只有祈禱風波能快速平定,讓國都恢復往日的生氣。
林曦一人走在路上不斷思考店家的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敢在國都為虎作倀,連國主都沒有辦法。
走著走著回到旅店,走進房間發現靈石與丹藥發生細微的變動,林曦沒有戳破崔吉的小心思,兔腿已經被他烤熟。
“鐺”的一聲桌面震動,半截兔腿覆蓋整個桌面。林曦邊吃邊思考。沒有看崔吉一眼。
整個火國他所接觸的崩山強者也就圖紅前輩一人,火國地廣,未必就只有圖氏一族擁有崩山強者。
但要說恩怨的話,以前輩的性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大鬧國都;他若出面,雖然被看出身份的機率很小,但絕不是零。
內心略有所思,扭頭看著崔吉眼皮微微抖動,林曦走出房間不過一息便消失在道路盡頭。
待林曦遠去,崔吉這才睜開眼看著桌上的兔腿。
好幾天沒吃東西的他哪怕被林曦治癒後,肚子即使沒有飢餓感,也依舊抱著兔腿啃了起來。
吃了半天他才注意自身的傷勢,看向枕邊的丹藥果斷入腹。
一股溫和的能量席捲全身,體內雜質盡數排除,惡臭味下一秒撲鼻而來,整個房間都充斥著粘稠的汗味。
崔吉被眼下的情況弄的有點不知所措,捂著嘴巴掩蓋自己稚嫩的聲音招呼店家準備一桶清水。
國都街道,林曦一眼就看見倒塌的王宮,最高大宏偉的閣樓僅存一半,周邊的建築更是沒個形狀。
走到近處,四周的斷壁殘垣,滿目瘡痍。
王宮最外圍的牆壁盡數倒塌,他站在遠處依稀能看見一些人正在收拾碎石斷牆。
面前不遠處便是傳送陣,他剛想走近一些便看見一人從傳送陣中冒了出來。
林曦雙眼放光,內心大喜;這是不是表示傳送陣能正常使用!
沒有猶豫,臉上從容不迫,心如止水,一步一步慢悠悠往傳送陣走去。
不過幾個呼吸林曦便來到傳送陣面前;一臉笑容滿面春風看著兩位士兵,說道:“在下要借用傳送陣前往沙溢國。”
兩位士兵眼神疑惑,細膩的微表情被林曦看在眼裡;他內心咯噔,難道他說錯話了?
“你是哪個內城的?”一位士兵問道。
“在下是仂拂城的。”林曦說道。
兩位士兵疑惑之後內心恍然,更是有一種看破虛妄的心態。
“原來是沒有城主的仂拂城。是這樣,國都遇襲,任何火國修士都不可借用傳送陣離開,他國修士更是隻能在傳送陣旁休息一刻鐘便要離開,不然這幾日都得留在火國。”
“這是為什麼?”林曦疑惑。
“國都動盪不安,國主為了防止意外,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輩修士當以修煉為主,在哪修煉都一樣,你多等幾天就好了。”
說完兩人不再理會林曦,他也被催促退到十丈外。
林曦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傳送陣,表情呆滯,像是生吞了一坨肥肉有種無力感。
他修道這麼些年從來沒聽過如此荒誕的說法,原來這個世界真有國主把底下修士當人看的?
就在這時,王宮內響起鐘聲,大殿高座上,一名成熟男子焦頭爛額,無奈長嘆。
“國主,這......”底下一位身穿銀白盔甲的統領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
這幾天他們在王宮久久難眠,整個國都被外面的人搞得民不聊生。
男子站起身,身材魁梧,面部輪廓分明,英俊的面龐面部表情沉穩,兩道劍眉與炯炯有神的雙眼看起來威嚴十足。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已經被人堵在國門五天了。
“你們候著就行。”說完男子消失不見。
王宮外林曦感覺到兩股深沉的氣息,他繞過士兵悄悄來到王宮附近,突然在他感知下兩股氣勢直衝城外。
他僅僅是盯了那虛影一眼腦海便出現深深的刺痛。崩山境!
那是國主!
林曦震嘆,身體一晃一步百丈朝著城外走去。
國都萬丈外,此地暫時密林依舊,一抹鮮紅立在高處樹頂,腳尖輕點樹葉,穩穩站在樹頂,身體彷彿絨毛般輕盈,腳下的樹葉還在隨風飄動。
黑黃長衣男子縱身一躍站在女人對面,說道:“你到底要幹嘛?”
女人五天前二話不說一劍劈向王宮,當時一劍人心惶惶,在看清來人後男子先是感嘆女人實力進步神速,同時也把人引到國都外。
她似乎也不想對國都造成太大影響,便隨了衛禁的心思出城較量。
這麼些天她對男人的招式已經摸清楚,整個打鬥都是她在壓著打,可她總感覺衛禁並未使出全力。
女人還是沒有說話,腰間長劍握在手中,二話不說朝衛禁揮出一道劍氣。
若是林曦在此,一眼就能認出這是熾鋒劍。
劍氣凌空,衛禁一拳將其打散,頃刻間一道劍光直劈咽喉,衛禁雙眼猛縮,這一次的速度竟然比之前還要快!
雙手抵擋身前,熾鋒劍砍在衛禁雙臂上把他整個人襄進地底,周圍樹木化作碎片,下方出現一個百丈大坑。
煙塵中衛禁跳到半空一拳砸向圖紅,她將劍橫在胸前面對這一拳並沒有後退半步。
哪怕她身後樹木盡毀,土地翻滾,腳下的大樹依舊筆直聳立。
二人一來一回力拼數個回合,地上殘破不堪,兩人都沒有留手,衛禁也留不了手。圖紅這架勢非得把他打殘才甘心。
就在圖紅欲要再出一劍時,一個熟悉的氣息進入她精神力範圍,不僅是她,衛禁也感知到了,這氣息正是他出王宮時試圖窺探的他人。
一拳衝擊打出,林曦所在的巨石瞬間炸開。少年就這麼無助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真是低估了崩山境的感知力,哪怕他隱藏再好進入百丈內也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