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中,這是他們在自名國的第五十天;林曦這一次昏迷足足睡了七天。等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破敗不堪的經脈又被修復了。

靈清城家大業大,讓他傷勢恢復簡直輕而易舉。

許如歌把他昏迷之後的事情與他講述,林曦聽完默默點頭,只是取走一半鱗片。

遺蹟是他們一起探索的,哪怕許如歌什麼都沒幹,遺蹟也是他發現的,蛟肉被劃分為兩人共同的財產。

心頭肉被取走的話,其他部位於他而言也沒什麼價值,仔細檢視屍體,四腳蛇經過幾百年已經完全蛻變成了蛟。

膽與肝臟的價值遠沒有之前大。到頭來他只是得到了一些鱗片。

沒有過多糾結,他沒有立刻動身時古國的打算,崩山境的妖獸血肉不被煉化就吞入腹中,過程雖然痛苦,但是他能感覺到境界確實鬆動了不少。

沒有之前突破萬丈那麼大的阻力,很輕鬆就來到了四轉一泉,之前近三個月的累積一下讓他突破了四個小境界。丹田更是來到了一萬兩千丈。

按一泉四百丈估算,他的兩萬丈應該是六轉一泉巔峰到六轉二泉的樣子,收斂氣息,使用一些小把戲讓外人看起來他的境界定格在一轉九泉。

許如歌感受著林曦的變化,數月時間,不鳴則已,一突破就橫跨整個大境界。先前只是三轉七泉,如今在他的感知下境界已經達到九泉。

七泉便能力撼覆林境強者,這次突破實力又會達到何種地步?

太妖孽了,這種天賦無視自然規律。林家一個窮鄉僻野為何會誕生林曦這種人。青元鎮到底埋藏著什麼?

“發什麼愣?”

經過幾天的休整林曦已經與常人無異,諸國聯比已經開始近一個月,留給他們的時間還有兩個月左右。現在該思考的是去自名國都藉助傳送陣直接抵擋時古國,還是應該徒步走過去。

按照地圖來看,他們大概在自名國外城的位置,距離之前的遺蹟入口超十萬裡遠,若是以滴水境的速度,可能要半年才能走到國都,這還是在沒有妖獸干擾的情況下。

不過對於二人來說半個月就能出現在國都城門口。

許如歌望著相反的方向平靜地說著:“去國都吧。”他沒有時古國的地圖,也不知道國都在何方向,要是一路沿著城鎮問過去的話,一個月都不一定能過去。

二人一拍即合,林曦肆無忌憚地行走在樹頂,只要是路過的妖獸對他發出敵意舉劍斬之。

中途也曾進入城池稍微休息。自名國外城周邊妖獸倒是很安寧,一路上也沒見到妖獸襲擊城鎮。

落城,自名國內城最繁華的城池之一,林曦剛走進城,一個熟悉的建築就呈現在他眼前。

眼前的閣樓在這一片區域極為顯著,門口更是安排了兩位士兵在站崗,不僅如此,每過一段時間都有一隊士兵來到城門處視察著什麼。

這風香樓真是無處不在。一踏進去,說書先生的聲音就在他耳邊迴盪。說是黑市聯合妖獸在國都大軍潰敗,現在國都那一帶的妖獸紛紛跑到各自的內城範圍。

現在內城晚上都得關閉城門防止妖獸偷摸入城。

不僅如此,黑市的頭目竟然也是妖獸,實力更是達到崩山級,前幾日那尊妖獸只是在隔壁的溫山城出現一刻鐘,就有近一半的人都慘死在城裡,現在自名國主一直在盯著那尊妖獸,就是怕一不留神某個城池被破壞。

說了大半天,林曦也算知道了一些基本情況,這落城...不對,這自名國不安全,要是被黑市的頭頭知道他在這落城,估計要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把他宰了。

休息了半天,傍晚林曦與許如歌商討趁早前往國都,思考再三許如歌也不再含糊“那就走。”

從一家旅店走向城門,特殊時期要關閉城門,當落日餘暉,當月色拂地,兩人像普普通通的修士一樣往城門走去,不僅是他們,很多抱有他們這種想法的人都選擇了在傍晚出城。

溫山城被襲擊,它周邊的城池也變得不再安全,城門計程車兵已經見怪不怪了;如果那尊崩山蜥蜴真的在落城附近,那麼這些人的結局只有一個。

這些人最好祈禱那隻蜥蜴不會冒著被國主察覺的風險去襲殺他們。

遠在幾十丈之外的林曦突然停下腳步,許如歌在身旁疑惑地看著他,剛想發問,就聽見林曦說了一句:“許兄,夜晚趕路太過危險,那隻蜥蜴見過我們的模樣,晚上城內人或許會放鬆心神,但是妖獸不會。所以還是先休息一晚吧。”

他之前就是這麼勸林曦的,結果現在被林曦搪塞;無奈搖搖頭,也好,晚上確實危機四伏。

“我去一趟煉丹師協會,許兄先回吧,明日我們城門口見。”

不等許如歌說話林曦向著一個方向走去,繞進一個巷口他已經感知不到林曦的氣息了。

時間在悄然流逝,皎潔的明月襄切在星河之上,今夜的月光異常明亮,抬頭便是漫天閃爍的星辰。

一處毫不起眼的巷道里,一道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子被拉的很長,少年郎腳步輕輕地走在地面,在他對面是燈光熄滅的庭院。

越過形同虛設的圍牆,少年站在庭院中央環顧四周,耳朵輕輕動了一下,少年陰暗的面孔之下嘴角微微揚起。

屬於九泉的氣息散開在庭院中,陰暗處,一個胖子眼見就要被發現,他幾個閃身在地面留下殘影雙手握著兩柄短刃直取少年咽喉。

少年站在原地從容不迫,只見他手臂抬起;“啪!”

一道清脆的響指聲傳出,少年身邊似有看不見的波動,本是到了身後的胖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退倒飛在地。

不僅如此,少年身後更是出現九柄飛劍把胖子死死釘在地上動彈不得。靈力被封,男子現在與普通人沒有區別。

少年盯著那雙圓圓的眼眸,在他的瞳孔深處竟然沒有察覺一絲恐懼,冷笑一聲一腳踩在男子胸口,月光透過光滑的飛劍反射在少年的臉上。

男子定睛一看瞳孔深處是恐慌與震撼,九泉...半年不到!這怎麼可能?

“你貌似很激動啊。”乾淨清爽的聲音傳入男子耳中,更加確信了面前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