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蝶衣被帶到一個房間關押起來。

門關上,她靠著牆角坐在地板上,想到劍師的死,眼淚便止不住地汪汪地流。

她從小跟隨劍師學武,一身武功都是劍師教的,在韓蝶衣的心裡,劍師已經完全取代了父親的角色。

而現在,劍師竟然被楚辰逼死。

想到劍師。

韓蝶衣心裡如被挖了一刀。

想到楚辰,她心裡又全是恨。

是楚辰,是楚辰害死了劍師!

韓蝶衣流著淚,眼中漸漸湧現狠厲的光芒。

她要為劍師報仇,不殺楚辰誓不為人。

但是。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已經開了。

外面傳來聲音:“總舵主,人在裡面,我們已經封住她的大穴,確保她無法用功,但總舵主還是不要太大意。”

門外傳來莊清閒的聲音,莊清閒已經趕來,並開始全面負責處理藥王谷的善後事宜。

莊清閒抵達藥王谷,看到現場屍骨如山,哪怕是他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即便春風堂殺人無數,可一次性死這麼多人,也是生平僅見,詢問過後,得知楚辰把霸天王府的人全部殺了,更為這位年輕的未來王府主人的手段感到震驚。

論果決。

江南王和楚兆雄都遠遠不如楚辰。

韓蝶衣聽到莊清閒的聲音,立刻心中一震,用袖子抹掉眼淚,看著門口。

楚辰一邊走進來,一邊吩咐道:“都退出去,我有話單獨跟她說。”

“總舵主,您小心。”

莊清閒是瞭解楚辰的,對付仇人,哪怕是女人,他也絕不會手軟。

而韓蝶衣長得不錯,估計總舵主不會放過她。

莊清閒說完便轉身帶人退了出去,在外面院子把守。

雖然霸天王府的人被全部殺死,但畢竟在蜀州,不是江南,楚辰還有對手。

比如說,安凌雲,比如說,唐門。

莊清閒知道楚辰的重要性,不敢有絲毫大意。

楚辰走進房間,看向韓蝶衣。

見韓蝶衣一張清冷絕倫的臉上,帶著淚痕,冷笑道:“怎麼,很傷心?”

韓蝶衣眼睛恨恨地看向楚辰,說:“楚辰,是你害死了我師父。”

楚辰嗤笑一聲,說:“他既然來蜀州,想要對付我,那就得做好死的準備。”

“你卑鄙,你無恥,你陰險,你有本事和我師父正面對決,你若能正面殺了他算你本事,可你用陰險手段逼死我師父,你這種人永遠上不了檯面。”

韓蝶衣憤恨地道。

劍師的死,韓蝶衣耿耿於懷,畢竟劍師不是死在明刀明槍之下,而是死於楚辰的脅迫和算計。

楚辰看著一臉憤恨不甘的韓蝶衣,只是覺得好笑。

“卑鄙無恥?你們就光明正大嗎?給藥王谷下毒的人是誰?收買藥王谷的叛徒,偷襲暗算的人又是誰?”

“韓蝶衣,你難道覺得你師父又高尚?”

“這個世上只有成王敗寇,沒有光明與黑暗,那些話都是用來騙人的。”

“你想要為你師父報仇?”.

楚辰又看著韓蝶衣問道。

“沒錯。”

韓蝶衣咬牙切齒地道。

楚辰說:“我現在就在這兒,沒有其他人,機會千載難逢,你還等什麼?”

“你!”

韓蝶衣憤恨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記粉拳往楚辰打去。

楚辰一把輕鬆將韓蝶衣的粉拳握住,再一拳,便將韓蝶衣打得痛哼一聲,彎下腰。

“不行啊,韓蝶衣,你的實力不行啊,我還沒用一成的功夫,你就不是對手了,就你這樣的實力,也想對付我楚辰,為你師父報仇?”

楚辰搖頭譏笑道。

韓蝶衣更憤怒無比:“楚辰,你無恥,有本事你解開我的穴道,我和你公平對決。”

楚辰哈哈笑道:“哪怕我解開你的穴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不會以為你比張少安還強吧?”

“總之,我有辦法殺你。”

韓蝶衣恨恨地說。

楚辰臉色一沉,走上前,一把捏住韓蝶衣的下巴,森冷地道:“韓蝶衣,你別挑戰我的底線,要不然,我可以馬上讓你死。對我楚辰來說,女人和男人沒什麼區別。若不是看你還有點姿色,身材還不錯,你剛才在外面已經死了。”

韓蝶衣聽到楚辰輕薄的話,心中更加氣憤,呸地一聲,一口唾沫往楚辰吐去。

楚辰側身避開,跟著毫不猶豫,反手就是一嘴巴,打在韓蝶衣臉上,旋即冷冷地說:“你已經激怒我了,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伺候好我,讓我覺得你還有留著的價值,否則,我讓外面春風堂的所有人來輪流照顧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