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夜笑得很陰險狡詐：“在我眼裡，你也不算女人。”
詭異就是詭異，像他，紙紮人就是紙紮人。
【要打架了嗎？要打架了嗎？】
【用最溫柔友善的語氣，說最損的話，哈哈哈哈還得是咱們詭媽媽呀！】
【那邊，那邊來人了！主播你們快看呀！】
林不夜沒有看彈幕，余光中瞥見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人往這邊來了。
那是……
他定睛一看，是李弘亮那小子，身邊還跟著兩個男生，沒見過，好像和他那群跟班不太一樣。
站在他身邊的秦若檸忽然抖了抖身子：“是，是他們來了……”
林不夜問“他們”是誰，可她只是搖搖頭，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那幾個壞男生”。
她說的話和她害怕的反應，現在不成正比，這其中又有什麼貓膩？
李弘亮很快就帶著人來到這邊，站在李小桑身邊。
李小桑立刻嗲嗲地抱住他胳膊，委屈巴巴地控訴：“哥哥，他們剛剛想打我！你看他們那麼多男生，還要欺負我們這些小女生，好過分啊！”
說著，她那些跟班女生們也裝模作樣起來。
李弘亮無腦護妹，指著秦若檸的鼻子開始咒罵：“還敢來欺負我妹妹？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對嗎？”
秦若檸本來想說什麼，可是在看到他們三人並排站著，膽怯得不敢靠近、不敢吭聲。
林不夜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還敢來欺負我的人？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對嗎？”
秦若檸頓時用星星眼看著他。
李弘亮也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畢竟白天的“衝突”還記憶猶新。
見所有人忽然都沉默下來，謝私憫順便問道：“你們幾個大男生，還有你這個裝模作樣的女生，到底為什麼要針對一個小女生？”
雖然不知道其中真相，但是林不夜和他一樣有種直覺，那就是整個事件中秦若檸應該是沒有過錯的。
這種“直覺”沒有理由，就是單純這樣想的。
“為什麼？”李弘亮嗤笑，眼中滿是不屑，“她當初敢當眾拒絕我的表白，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林不夜：“……”
難怪，剛剛在他眼神中看到了些許“不甘心”。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他吐槽：“就因為這個？就這？就這？大男人這麼小肚雞腸？人女生不答應你，也是她的事，說明她眼光沒有問題。”
就連秦若檸也忽然大驚失色：“表白？你跟我表白過？喜歡我的人太多了，我，我不記得你也跟我表白過。”
林不夜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得，還是她牛，蝦仁豬心啊！
聽到她連表白都不記得，李弘亮氣得面容扭曲，差點又要上手。
“等會兒，你是不長記性啊！又想要動手？”林不夜豎起一根手指，對著他勾了勾，“來來來，記得照著我的臉打喲。”
頓了下，覺得這樣侮辱性還不夠，他又補充一句：“要是打不準，你就不算男人喲～”
李弘亮：“……”
“嘻嘻嘻嘻嘻……”
詭異嬰兒從林不夜身後爬出來，那雙胖乎乎的小手無限伸長、變黑，就像黑皮帶、黑枷鎖，想要束縛、控制住李弘亮的脖子。
這一切，李弘亮這群人都是能看見的——詭異嬰兒特意用詭異之力，讓他們看見的。
於是，李弘亮他們瞪大眼睛，見鬼似的大叫：“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東西？我的天啊！！”
嗯？
林不夜忽然注意到重點。
這些人似乎並不像王特生他們這些時代的人一樣知道詭異的存在。
對，還有在男生宿舍澡堂子裡的時候，那些男生還真的會被詭異故事給嚇到。
所以……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時代的？
這又是什麼時代？
這樣想著，林不夜小聲也問了謝私憫。
謝私憫回答：“這裡的建築風格、生活習慣基本都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但是像你說的確實又些不合理的地方……”
林不夜去私信諸天萬界。
【林不夜：你們有什麼東西，可以算卦、推演之類的嗎？】
他就是單純好奇這個場景的時代背景，同時也想試試互贈禮物是什麼樣子。
【神獸玄武：我這裡有龜甲卦，可以給你一用，但是我想要辣條。】
【神獸玄武：聽說你們人類的辣條很好吃，真的很想試試。】
林不夜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咋個嘛，新功能出來後，他們就來“討價還價”了？
而且，怎麼到這個時候，玄武說話打字就利索了？
他轉頭問王特生他們有沒有辣條。
結果還真有。
林不夜不理解現在的年輕人，出任務還會隨身攜帶小零食？
牛！
他點了下直播間後臺“神獸玄武”的名字，出現一個贈送禮物的小按鈕。
按下按鈕，按照操作對準手中的辣條一拍，辣條還真的不見了。
【神獸玄武：收到了，我嚐嚐。】
【神獸玄武：香！太香了！人類的極致發明！】
【“神獸玄武”打賞兩張龜甲卦體驗卡。】
熟悉的卡片掉落在林不夜掌心。
他笑得合不攏嘴——原來互贈禮物這麼簡單？
如果人類普通的東西對他們而言是稀罕物，那以後可就好辦了……
在他身後，王特生他們兩人探頭探腦，想要看看林不夜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謝私憫站出來擋住他們視線：“不該看的，別看。”
王特生不服氣，撇撇嘴：“你好歹也是咱們渡魂司的人吧？怎麼對他這麼言聽計從的？”
笑面虎微微一笑：“不該管的，別管。”
直達天靈蓋的涼意，瞬間讓他不敢再說話。
不光是他們，直播間的水友們也在納悶——
【主播在幹什麼？怎麼暫時下播了？是又有啥不讓咱們看的？】
【看吧看吧，這就見外了吧？都是追直播這麼久的人了，腹肌也不給咱們看看。】
【那個啥，前面的……主播真的有腹肌嗎？】
剛恢復直播，林不夜幾看到這條彈幕。
他差點就脫口而出，可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又沉默下去。
狗屁紙紮人身體，還他八塊腹肌！
林不夜使用一張龜甲卦體驗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