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手機沒有其他任何用途，甚至打電話都不行，只能和直播相關的事情。
所以在關閉直播的時間有提示聲音，那就只能說明，是有人在直播間後臺私信找林不夜。
他開啟一看，還真是。
是諸天萬界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齊天大聖孫悟空：好小子，這次俺老孫用你這直播間，收穫不少詭異存在的恐懼值，修為大漲！】
【齊天大聖孫悟空：俺老孫才不是那種佔便宜的人，所以送你一點小禮物，小子收著。】
【使用者“齊天大聖孫悟空”打賞兩張七十二變體驗卡、兩顆水簾洞花果。】
【齊天大聖孫悟空：小子，俺老孫看好你，你跟著修煉，指定有大作為！】
林不夜疑惑地盯著，出現在自己掌心的四個小東西。
恐懼值可以被諸天萬界的存在吸收，他一直是知道的。
可是跟著修煉？
他的靈魂已經固定，而且按照他的意願，他要修煉也只能且只想往千年詭異的方向走。
恐怕……
以後就算按照他們的方式修煉，那最後修為都會變成詭異存在的力量。
他曾經就有過先例——老話就是“天生當詭異的材料”，以及“只能是詭異”。
所以，林不夜也沒細看這幾個東西，隨手收進放香燭的袋子裡。
他甚至都沒將孫悟空說的話放在心上。
他打字在手機上道謝，接著收起手機。
謝私憫還感覺挺有意思：“原來這麼多年不見，你現在還會用手機直播，還會……拼音打字？”
林不夜謙虛：“承讓承讓，我知道我很優秀。”
實際上，都要歸功於他曾經真的熱愛人類文化。
“哈——”林不夜打了個呵欠，“行了，我要回去補覺，下次見。”
剛剛吃燒烤都是在強打精神。
聞言，謝私憫優雅地用紙巾擦了擦嘴，站起來表示開車送他回去。
林不夜這才想起來，自己也有一輛豪車，趕緊過去看看。
“嗯……”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豪車法拉利被砸出大坑，現在被當作重點調查物件，被jing方重點包圍起來。
恐怕是在無妄界的時候，詭異們乾的好事。
林不夜生氣——憤怒的紙片。
謝私憫沉默片刻，忽然說：“聽你之前說的才變成紙紮人沒多久，那你也沒有駕照，這車也沒有做登記吧？”
吃燒烤的時候，兩人聊了很多，包括林不夜對自己變成現狀的困惑。
只是謝私憫也沒經歷過，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之後有機會就幫他一起找找原因。
其實謝私憫剛剛很想問問林不夜，他那個手機和使用的那些神奇卡片。
但是轉念一想，他自己都瞞著他很多事情，乾脆心照不宣地先不問了吧……
林不夜聽到他的問話，十分理直氣壯：“證？登記？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簡稱——這位爺想的話，就打算在任何地方都橫著走。
好吧，這也是他的性格，謝私憫無奈笑笑。
林不夜被謝私憫送回了自己的紙紮大別墅。
下車時，林不夜聽到他說：“以後有事，就用這個聯絡我，一般情況下沒有強大詭異干擾的話，這個隨時都能聯絡上我。”
林不夜接過。
是個定製手錶，角落有個小巧的火焰護盾，渡魂司出品。
林不夜說：“行，謝了，哦對了——給我弄輛車唄好兄弟。”
本來想著去直播間兌換獎勵，但是眼下兄弟就在眼前，不薅羊毛白不薅。
誰知謝私憫像是早有有所預料，淡定回答：“好，我現在要回渡魂司處理事情，之後會安排人把車送過來。”
林不夜表示滿意。
……
謝私憫離開後，林不夜一口氣睡到第二天深更半夜才醒。
然後他生病了，上吐下瀉、要死要活的那種。
他都震驚了！
紙紮人會生病？
離譜，離大譜！
他合理懷疑是因為昨天那場燒烤盛宴——果然，紙紮人就不該吃人類的食物。
剛才讓他感到離譜的是，他居然沒辦法用詭異之力去化解這個“毒素”。
不是，紙紮人的軀殼這麼隨意嗎？
偶爾像人，偶爾不像人？
實在扛不住了，他選擇去醫院看病。
剛出家門，他看到一輛嶄新的法拉利，和他那輛一模一樣。
懂了，這就是謝私憫給他送過來的新車。
他果然很有錢，下次問問他在渡魂司是什麼職位！
開車去到醫院後，林不夜看著人山人海的醫院，陷入沉思。
最後他在選擇痛死和擠進去看病之間，憋憋屈屈地選擇了第二種。
病死的紙紮人，怎麼說出去都很丟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