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安安久久已經正常回到學校上學了。

而那份時間順序表,不僅理科a班看到了,文科a班也看見了。

頓時討論聲四起。

“不是吧,這上面怎麼還有阮安安的名字,她還能參加嗎?”

“她不是已經被帶走了嗎?”

“說不定人家又可以回來了呢,那誰懂得?”

話音剛落下,像是在印證大家的想法,阮安安揹著書包就出現在了門口。

今天的阮安安和以往似乎不太一樣,並沒有穿校服,身上在滿地耐克阿迪的學生中,顯得十分醒目的奢侈品大牌。

也許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麼一看,阮安安都比平時順眼了不少。

“安安?你怎麼回來了?”沉默了一會之後,有膽子大的人問。

阮安安耍大牌,沒搭理他,只是徑直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只是去配合調查而已,調查結果出來了,我又沒事,當然就回來了。”

語氣裡很是輕鬆的樣子,只有她肚子裡的蛔蟲知道,她現在還是有點緊張的。

“那你還參加這次的跨年晚會嗎?”

阮安安聞言,腦子裡又想起了那兩個人說的話,眸底劃過一抹異色。

那個人當時跟她說是這麼說的。

當時車停在了市中心公寓樓下。

阮安安還沒來得及拉開車門出去,就聽見啪嗒一聲,是落鎖的聲音。

“你們這是做什麼?”

阮安安嘗試了兩下,拉不開車門,心中未免有些焦急。

“別害怕嘛,阮小姐,我們都費勁巴拉的把你從監獄裡撈出來了,難道還怕我們對你做什麼不成?”

副駕駛的男人撇撇嘴,語氣不屑。

駕駛位上的男人反而輕輕笑了一聲:“誒阿斌,不能這麼說阮小姐。”

“她也只是害怕而已。”

駕駛座的男人始終沒有回頭看阮安安一眼,只是偶爾會從後視鏡暼兩眼。

雖然看上去要比副駕那個男人脾氣很溫和,可阮安安知道,越是看上去不起眼的,或許咬起人來越疼。

阮安安沒有說話,在等著男人的後續。

男人頓了一會,接著慢條斯理道:“阮小姐別緊張,我們只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江無漾。”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阮安安猛地抬起頭看向了男人。

“你問她做什麼?”

“問問而已,如果我們沒猜錯的,阮小姐和江小姐或許是有點仇在身上的。”

“不知道阮小姐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車上氛圍安靜,此時也已經臨近太陽落山,車窗關的死緊,空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一時之間,車內有點悶熱。

阮安安聽了這話,額頭莫名沁出了汗珠。

“你想讓我做什麼?”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溫和道:“阮小姐別緊張,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在你平時做的事情上,變本加厲一些就夠了,不知道阮小姐有沒有覺得,你的方法還是太柔和了,似乎不太有用呢。”

“如果阮小姐對待別人,也有對自己父親的狠勁兒的話,相信阮小姐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男人說著,語氣裡竟然還帶上了一些讚歎。

阮安安目光頓時警惕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不管阮小姐聽不聽得懂,反正您只要知道,我們有能力把您撈出來,當然也有能力把您送回去。”

“您應該也不想再一次落在江家手裡吧。”

說完,遞給了阮安安一串鑰匙,上面還貼著門牌號,不等阮安安反應過來,啪嗒一聲,門鎖被開啟。

車內陷入了安靜。

都在靜靜等待著阮安安的動作。

阮安安緊緊咬著唇瓣,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接過了男人手上的那串鑰匙。

走向了上面門牌號所在的地方。

這就是她的選擇。

兩個男人滿意的看著阮安安離開的方向,此時天也快黑了,遛狗的遛狗,散步的散步。

人也慢慢變得多了起來。

“哥,你說她真能行麼?”

駕駛座上的男人一隻手輕鬆的打著方向盤駛離這裡,面上是毫不遮掩的嗤笑:“看她的本事了唄,阿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隻小螞蚱還能翻上天不成?”

副駕駛的男人像是覺得有道理,認真的點點頭:“你說的倒也是。”

“安安!安安!”

“問你話呢?今年的跨年晚會你參加嗎?”

同學的聲音傳來,阮安安被迫從記憶裡抽離,雖然心中有些緊張,但面上還是劃過一抹笑,甚至比以往更加可愛:“當然參加啦!畢竟報名都報了,也沒什麼不好參加的,正好借這次機會澄清一下我被派出所帶走的事情啦!”

同學點點頭,十分贊同:“對啊安安,你要是不回來,謠言都要傳到天上去了啦!”

阮安安沒說話,只抿唇笑了笑。

阮安安回來的事情,一下子也跟資訊爆炸一樣傳開來。

甚至理科班也聽見了訊息。

“你們知不知道,阮安安回來了。”

席疏月噔噔噔的又跑了過來。

江無漾抬頭,難得的有點驚訝:“她回來了?回學校了?”

“對啊!聽說跨年晚會她還要參加呢!”

“不是,你說她怎麼就這麼頑強呢?像那種打不死的小強,老容易新人了。”

後面那句話,席疏月說的聲音小了些。

江無漾皺眉,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證據是確鑿的呀,就算不能坐多久的牢,但也起碼不可能這麼快出來啊,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腦子裡盡力從上一世的記憶裡調取監控錄影,但是上一世根本就沒有這麼一段坎坷的事情。

上一世的她妥妥的是阮安安的墊腳石,阮安安直線飛昇,根本不可能這麼曲折,所以上一世的記憶現在一點用都沒有……

江無漾站起身,走出了門。

“誒漾漾你去做什麼?馬上上課了!”桑晚叫住了江無漾。

“我打個電話,老師問起來,你就說我上廁所去了!”

江無漾揮了揮手,朝著廁所走去。

她得看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走到廁所旁邊的廊道。

電話接通。

“喂爸,你知不知道阮安安的事?”

江父也是剛剛接到通知,說阮安安被人帶走了,此時也正面色嚴肅問著劉琛,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