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抱著東西下樓。

那輛京a車牌的邁巴赫赫然停在樓下。

顧裴之抱著書,往車內看了一眼,只看見有人,還沒來得及看清裡面坐的人是誰,車就啟動開走了。

留下一串尾氣。

桑晚注意到了顧裴之的目光,有些好奇了:“哥,你幹嘛老關注這輛車?上次來的時候,你好像對這輛車也很關心。”

她這個表哥,對什麼似乎態度都十分淡然,難得見到他有這麼關注的東西。

京a車牌,他們家又不是沒有,邁巴赫,他們家也有,到底是什麼在吸引顧裴之?

顧裴之收回視線,淡聲道:“沒什麼,快走吧。”

桑晚撇撇嘴,不說算了。

回到病房。

一推開門就看見江無漾被子上散落著許多玫瑰花碎片。

一瓣一瓣嬌豔欲滴的紅色,鋪在雪白的床上,別說,還有點好看。

桑晚嘴角抽了抽:“祖宗,這玫瑰是讓你這麼霍霍的嗎?”

江無漾愁眉苦臉:“你們終於來了,花都被我掰了兩朵了,再不來,馬上第三朵也要遭殃。”

桑晚被逗笑了,走過去,把懷裡的書duang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你要的東西,還有那些物理題冊,都在這了。”

在江無漾病床旁邊坐下:“話說你什麼時候出院啊?”

江無漾自己也發愁:“大概估摸著下週?醫生說後天做手術,手術之後休息幾天就好了。”

桑晚震驚:“還要做手術?”

江無漾點頭:“當然,不過還好,我腳踝消腫還算快,不然進度都沒得這麼快哦。”

桑晚震驚,無奈,妥協。

只能眼巴巴的等待一週時間過去。

這一週的時間,江無漾幾乎除了那個小手術之外,每天就拿著桑晚帶來的書,各種看各種寫,抱著競賽題各種刷。

一時間,江無漾對於一些懵懂模糊的題,竟然也能一眼就看明白了。

這期間,江無漾遊戲都打的少了。

席聿白倒是成功上了星耀,膽戰心驚,手指顫抖的點了申請加好友的按鈕,卻發現遲遲不透過。

終於有一天透過了,席聿白高興的不行,鼓起勇氣想邀她打遊戲,結果發現人根本不線上。

於是席聿白每天登遊戲,就為了等江無漾上線,好嘛,終於蹲到了,結果人家是打完了準備下線。

二人就這麼錯峰玩遊戲,比高三和高一高二錯峰吃飯還要錯,根本碰不到一點。

等到江無漾出院,都已經一週之後的事了。

這一週內,學校也發生了不少事。

文科a班的班主任出差了,他們的地理課全都成了另一個經驗不足的老師代課。

整的他們班所有人都叫苦不迭,因為已經習慣了林媛老師的教學方法和教學強度,此時突然換老師,反而讓人不適應。

理科a班也新來了一名轉校生,叫席疏月,成了言舒的同桌。

這小姑娘每天都樂呵呵的,不知道在開心啥。

長得漂亮嘴巴又甜,一下子就和班上同學處成了好朋友。

江無漾的腳已經好的七七八八,沒打石膏沒拄拐。

就是走路還沒那麼流暢,運動更是沒法做,這一度讓江無漾有些鬱悶。

江無漾坐在位置上,無聊的和桑晚下五子棋。

social小達人席疏月咚咚咚跑了過來,神神秘秘的開口。

“你們知不知道,文科a班生活委員管理的生活費好像丟了,他們現在準備想查監控來著。”

聽到這話,桑晚下棋的手都頓住了。

“監控?教室裡的?”

席疏月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當然,那不然還能查哪裡的?”

桑晚臉上頓時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就連江無漾都發現了不對,手上動作停住,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桑晚撓了撓頭:“教室監控除了考試,一般不開,他們要查也只能查走廊的監控,而且現在林媛老師還不在,他們沒有班主任……”

桑晚話只說了一半,不過大家都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沒有班主任的班就像是家長不在的孤兒,就算被人欺負了都沒地告狀去,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等著班主任回來。

“你們覺得會是他們班自己人偷的嗎?”

席疏月搬了把凳子,坐在桑晚和江無漾桌子旁邊,興致勃勃的問。

桑晚搖頭:“不太清楚,這很難說。”

江無漾手指捻著棋子,下意識摩挲,面上若有所思。

此時的文科a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你怎麼證明不是你偷的?監控顯示,中午那段時間,除了林媛老師,就只有你進了教室!”

“不是你偷的,難不成你是想說是林媛老師偷的嗎?”

陳子儀氣沖沖的看著阮安安,態度有些咄咄逼人。

陳子儀是文科a班的生活委員,班費本來都是管在她手裡的,校運會這一趟採購,花了不少錢,剛好有同學想看看班費還剩多少,結果一摸抽屜,誒嘿,空的!

當即那位同學面色就變了,看向陳子儀的表情也難以言喻了起來。

陳子儀看著那位同學的樣子,怒氣升騰。

真把她當成什麼會貪汙的人了不成?出去外面打聽打聽,就憑她陳子儀的家境,哪裡需要偷?

當場她就站上了講臺,拍板大喊:“班費丟了,有誰撿到了,自覺交出來!”

班上寂靜了一瞬。

隨即響起了竊竊私語:“天吶,不是吧,班費丟了?”

“班費不是一直都在她那裡保管的麼?怎麼突然丟了。”

“誰知道是不是真丟了。”

不僅沒有人承認,反而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怪異。

阮安安就是這個時候出頭的,面上還帶著笑,比起周圍的人,可以說是很善良了:“子儀,你也彆著急,慢慢找,說不定就掉在哪裡了呢?”

陳子儀此時一臉不耐煩:“要是找得到我還至於站這裡問?”

“沒腦子的東西。”

阮安安面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委屈的垂下了眸子,遮蓋住眼底的羞惱,沒想到陳子儀這個女的這麼不識好歹!她就多餘管她!

“沒人承認的話,我就去找老師調監控了!”

臺下有人回應。

“誰不知道班上的監控平時不開啊?走廊的監控能看出個啥?”

“就是就是,誰知道小偷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監控不開才偷的!”

“我看啊,是有人想監守自盜了吧!”

“還調監控,林媛老師都出差去了你找誰調監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