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漾深吸一口氣,原地蹦了兩下。

準備好開始朝杆跑去。

眾人屏住呼吸,有點緊張,因為在他們看來,江無漾總是第一個打頭陣,她的實力就代表了後面人的實力。

江無漾的跑步的步子變大了。

注意到了這一變化的人,更是心跳都加快了。

每次江無漾都是優哉遊哉的過杆,這次他們都能看出她的重視,也被帶的更加緊張了起來。

還差一點就要到杆前準備起跳了。

氣氛不自覺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變故頓生!

江無漾毫無預兆的摔倒在了地上。

髮絲甩在了臉上,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只是感覺到她的額頭似乎有冷汗在流,十分痛苦。

全場譁然!

看著她的手捂住腳踝,眾人猜測,應該是腳崴了。

跟剛才摔倒的女生一樣,不,比剛才摔倒的女生還要慘,人家好歹只是摔破了個皮,擦一擦努努力還能再來,可她不一樣,她是腳崴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再來一次的可能了。

江無漾摔在地上,也沒想到自己會毫無徵兆的崴腳。

疼的冷汗直流,面色蒼白。

段靳言目光淡淡的看著這邊,沒什麼反應,對他來講,江無漾怎麼樣,他並不關心,甚至摔了更好,摔了的話安安就能少一個對手。

桑晚和顧裴之目光在看到江無漾摔倒的一瞬間,緊張了起來。

只是席聿白現在還沒說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怕出什麼違規違紀的亂子。

席聿白本來一臉欣賞的等著江無漾跳高,心中還在歡喜,原來她不止遊戲打的好,跳高也蠻有潛力的,腰腹核心力看上去還是挺強的。

在江無漾倒下去的一瞬間,席聿白就站了起來,下意識擰眉。

小跑上前,蹲下。

江無漾坐在地上,即使極力掩飾,也讓人看出了一絲痛苦。

阮安安見了江無漾這副模樣,忍不住開心,頗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江無漾啊江無漾,厲害又有什麼用呢?現在還不是照樣狼狽?

段靳言注意到了阮安安的反應,側了側眸,看向阮安安,心中若有所思。

席聿白輕輕按了按江無漾的腳踝,頓時一股鑽心的痛從腳踝處傳來。

“嘶”江無漾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眉頭更是舒展不開。

席聿白被她的反應一驚,心臟也跟著跳了一下。

站起身,看著來看比賽的同學道:“來兩個同學帶她去醫務室吧,腳踝扭傷,接下來的運動也沒法參加了。”

聽到這話,阮安安下意識看向了段靳言,她當然知道段靳言從前有多麼寵江無漾。

要不是因為火災那件事讓段靳言對江無漾徹底失望,她也不可能把人從江無漾手底下搶過來。

可如今看過去,段靳言只是眉眼淡淡,一點想要上前的想法都沒有。

阮安安鬆了口氣。

桑晚和顧裴之聽到這話,立刻上前。

桑晚本來想和顧裴之架著江無漾一起走的,可顧裴之走過去就在江無漾面前蹲下了。

“你上來,我揹你去。”顧裴之聲音很溫柔,也很有安全感。

江無漾點點頭,也沒矯情的說不要,兩隻手環住他的脖子,水靈靈的上了背。

顧裴之站起身調整好姿勢之後,就大步走向了醫務室。

在場的人目瞪口呆這副“英雄救美”的畫面,隨後在人離開時,又忍不住開始起鬨。

席聿白看著三個人離開的方向,清冷的眸子忍不住泛起了漣漪,在更深一點的眼底,還帶著點失落。

回過神來,聽到眾人的起鬨,席聿白更是不開心的皺了皺眉,示意旁邊拿著喇叭的工作人員維持秩序。

工作人員收到席聿白的視線,立刻會意。

“大家都保持安靜,維持好秩序,比賽繼續!”

聽到這話,眾人才紛紛住嘴,目光又落在了後一個的阮安安身上,帶著期待。

阮安安忍不住得意揚唇,果然,只要沒有了江無漾,那麼所有風頭,都會是她一個人的。

只可惜,阮安安只想著出風頭,卻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會跳高這件事。

如今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只比自己矮一點的竿子,阮安安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在眾人的目光下,她也沒辦法找藉口,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可以開始了。”

席聿白看著阮安安,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了。

可阮安安卻站在原地沒有動,緊張的抿唇。

眾人看著阮安安的動作,還以為她是在醞釀,準備來個大的,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盯著這些灼熱的目光,阮安安咬了咬牙,努力往前衝,可跑到竿子前,卻發現竿子都快和自己一樣高了,這怎麼可能跳的過去。

一下又緊急剎車了。

沒有了系統的加持,阮安安展現出了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做派。

在一旁看比賽的同學:……

繼續比賽的席聿白和其他工作人員:??

段靳言:吸了吸鼻子,表情變得難以言喻。

不是,誰教她這麼跳遠的?不管你是誰,從她身上下去,他們還等著看阮安安跳高呢!

眼巴巴等著,你就給我來這?

阮安安也有些尷尬,心裡不斷的咒罵江無漾。

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報名這麼個專案?!更不可能會進行到這一步!

但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多說也無益。

阮安安回到起點處,想著剛剛有系統加持時跳高的感覺。

閉著眼想了一會,似乎get到了一點,感覺上來了,往前衝!起跳!好!恭喜!摔倒啦!

竿子掉落,阮安安人也摔倒了墊子上。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阮安安不敢睜開眼,低著頭就立刻下了墊子,恨不得戴個口罩,讓別人都注意不到她。

按理來講還有一次機會的,可阮安安這一下臺,就直奔席聿白而去。

“老師,我放棄。”

還不等席聿白開口確認,阮安安就低著頭匆匆離開了,像是害怕看到別人嘲笑的視線。

段靳言看著阮安安無措的背影,心裡忍不住泛起疼痛,安安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顧裴之把江無漾背到了醫務室。

放在椅子上坐下,醫生給了江無漾一張表填個人資訊。

隨後蹲下給她看。

輕輕按住腳踝。

“這裡疼嗎?”

“嗯。”

“那這裡呢?”

“嗯,也疼。”

江無漾一邊寫著字,一邊回答,聲音很輕。

醫生收回了手。

隨後下了論斷:“是扭傷。”

三人:“……”誰不知道是扭傷?

“建議你們去醫院看看,我這裡可以給你來兩瓶雲南白藥,先噴白的,再噴紅的。”

醫生接過表格,隨意瞥了一眼。

“你就是江無漾啊?”

江無漾本來低著頭的,聽到這話,抬起頭看向醫生。

醫生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點歧義,解釋道:“哦,之前來了個小夥子吊鹽水,一醒就問我是不是江無漾送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