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禾禾有點低落,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她有點怕大師兄連墓碑都給她立好了。

於是想了想,又問道:

“晚姨,有什麼方法可以透過結界出去嗎?”

意晚眼神閃了閃,面色未變,聲音輕柔,

“沒有辦法的,你不用著急,這裡很安全,安心待著便是,另外,之前礦洞裡那些修士,你也不用擔心,都跑出去了。”

薄禾禾無奈接受現實,

“好吧,那這段日子就要麻煩晚姨了。”

意晚擺擺手,淡淡一笑,

“沒什麼麻煩的,平時我都是自己一個人,你還能陪我解解悶。”

薄禾禾剛要說這幾天一定多陪她說話,忽然想起給自己送飯的那個紅衣姐姐。

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嗎,怎麼能說是一個人呢!

“晚姨,之前給我送飯的那個姐姐,她……不陪你嗎?”薄禾禾奇怪的問道。

意晚抬手,從儲物戒指裡放出那名紅衣少女,讓她站好,然後對薄禾禾說:

“你是說她嗎?”

薄禾禾一看,正是給自己送飯的那名女孩,她一下子睜大了雙眼,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危險,晚姨不會是什麼邪修吧,怎麼還能把人放在儲物戒指裡。

意晚看薄禾禾忽然間一臉驚恐,感覺有些好笑,她喊了一聲,

“小紅,倒兩杯茶,放桌子上。”

然後那名紅衣女孩,機械的轉身,說了一句,

“是,主人。”

出去沒一會,就端了茶回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就站在一旁不動了 。

薄禾禾這才發現了不對,這好像不是真人,她站起身圍著小紅看,發現小紅確實跟真人,有些區別,她更呆一些,沒有思想,不會眨眼,行動略微僵硬,其他都跟真人沒兩樣。

“這是傀儡嗎?晚姨。”

意晚點點頭,“用你們靈界的話,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那裡叫她人傀。”

薄禾禾抓住重點,“你們那裡?晚姨,你不是靈界的人?那您從哪來,方便說嗎?”

意晚:“嗯,不是靈界的,當然可以說,沒什麼可隱瞞的,我從妖界來。”

薄禾禾疑惑道:“可是我聽師兄說,靈界,妖界,魔界,都是互不相通的呀!您怎麼從妖界過來這裡的呢?”

意晚輕笑:“確實,現在三界明面上是互不相同的,不過私下裡,就不一定了。你看我這不是就過來了嗎。”

薄禾禾點點頭,“這樣啊!”

又好奇的問:“晚姨,妖界怎麼樣,好玩嗎?”

意晚:“等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們妖界,其實跟靈界差不多,只是比你們更自由灑脫一些,沒有那麼多規矩。”

薄禾禾:“好啊,謝謝晚姨。”

她不確定以後有沒有這種機會,不過要是有方法過去的話,等她可以自己遊歷的時候,確實想去看看。

不光妖界,就是讓靈界修士聞之色變的魔界,她也想去看看呢!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就分開,各自回房了。

薄禾禾回到她醒來的房間,就開始修煉了,被困在這座宮殿裡,她現在能做的唯一有意義的事,就是修煉了。

還有就是,雖然晚姨渾身上下都是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但是她總覺得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另一邊。

意晚回到房間,立馬伸手揮出一面綠色的鏡子。

她對著鏡子,施了個法訣。

等待片刻,然後就見鏡面一陣波動。

之後在鏡子裡就出現一位虛弱的美人,正虛虛的靠在榻上,看向意晚。

意晚看見鏡子裡的人,立馬施禮。

“見過王上。”

鏡子裡的人,正是如今妖界的掌權者,妖王。

妖王衝她微微頷首,示意她起來,開口問道:

“晚兒,此行可還順利?”

意晚一反在薄禾禾面前,溫柔似水的樣子,恭敬的道:

“回王上,一切順利,我已經成功到了靈界的東南荒原,雖然出現一點意外,不過問題不大。”

被叫做王上的人,輕咳了聲,努力壓下喉嚨的不舒服,

“發生了何事?”

意晚:“東南荒原這處靈石礦,被靈界的修士給發現了,等我到這的時候,已經快被他們開採的差不多了。

這就導致我控制著妖靈殿現世時,所需的靈氣不太夠,所以現在妖靈殿消耗過大,休眠了,預計得一個月左右恢復。”

王上:“嗯,確實是小事情,沒事,等它恢復就是。時間不急。”

意晚點頭道是。

“王上,還有個事得跟您稟告,我怕靈界的人,不同意跟我們交易,抓了兩個人質,不過您放心,我沒傷害他們,一直好吃好喝的供應著呢!”

妖王:???嫌我死的不夠早是吧!

意晚看王上面色不虞,立馬補充道:“我是從礦洞裡抓的人,我不抓他們,他們早就被埋了。我也算救人啦!”

鏡子裡的人臉色這才好了些,

“不要傷害靈界的人,如今是我們有求於人,最好不要起衝突。”

意晚立馬點頭稱是。

妖王:“好了,退下吧,有什麼事,隨時聯絡,不要衝動。你走前我讓你記的話,沒忘吧?”

意晚悶悶的道:“回王上,屬下記得。忍一時則風平浪靜,小不忍則亂大謀。”

妖王滿意的點點頭,之後就切斷了連線的畫面。

意晚收起鏡子,坐在床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她這次大張旗鼓的來靈界,主要是為了高階靈植。

妖王幾年前開始,身體狀況就一直不好,一直在靠丹藥續命。

這次是她們得到一個可能有奇效的丹方,煉丹師她們有,但是丹方里所記載的靈植,她們大部分沒聽過,因此只能來靈界碰碰運氣。

希望能有收穫吧,她想著。

而此時距離薄禾禾不遠的一個房間裡。

林來小和尚,才微微的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正在坍塌的礦洞中。

他記得他正在往外跑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他能確定的是,他當時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怎麼暈過去的呢?

想到這,就要坐起身,看看自己在什麼地方,剛抬起一點身子,立馬被拽了回去。

這才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鎖鏈鎖在了床頭。

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