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

蘇荷的唇瓣柔軟而香甜，帶著一絲少女的青澀，池允的吻溫柔而纏綿，彷彿要將她融化在他的懷抱中。就在她快要迷失在池允的溫柔攻勢中時，腦海中突然閃過雲知雪和婁語嫣的臉，她猛地清醒過來，用力推開了池允。

池允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險些摔倒在地。他站穩身子，看著蘇荷，眼神中充滿了受傷和不解：「蘇荷，你怎麼了？」

蘇荷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衫，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著距離，語氣慌亂地說道：「世子爺，請您自重，您是侯府世子，而我只是通房丫頭，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池允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上前一步，逼近蘇荷，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蘇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對我，就真的沒有半分情意嗎？」

蘇荷不敢看他，只能將頭低得更低，聲音細若蚊蠅：「蘇荷不敢。」

「不敢？」池允冷笑一聲，「蘇荷，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蘇荷的呼吸急促起來，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池允深邃的眼眸如同漩渦，要把她吸進去一般，她害怕，害怕自已一旦沉淪，便會萬劫不復。

「世子爺……」蘇荷的聲音細若遊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您身份尊貴，蘇荷不敢高攀。」

「不敢高攀？」池允怒極反笑，一把將她拉近，兩人的距離近到呼吸可聞，「蘇荷，你真是好樣的！雲知雪那般對你，你都能忍氣吞聲，如今我不過是想聽一句真心話，你卻推三阻四，難道在你心裡，我就如此不堪，讓你連敷衍都不屑嗎？」

蘇荷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想解釋，想告訴他自已並非無情，只是身份的鴻溝，讓她不敢逾越半步。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更深的沉默。

見她如此，池允心中的怒火更盛，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已對視，「蘇荷，看著我！告訴我，你對我就真的沒有半分情意嗎？你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無動於衷？」

蘇荷被迫仰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池允眼中的怒火讓她感到害怕，可更讓她害怕的是，自已內心深處，那份被他挑起的，不該有的悸動。

「我……」蘇荷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卻依然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池允看著她，看著她眼中的驚慌失措，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痛難忍。他突然意識到，自已剛才的失態，已經嚇到了她。

「蘇荷……」池允的語氣軟了下來，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她的下巴，轉而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是我不好，我不該逼你。」

蘇荷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她低下頭，不敢去看池允的眼睛。

「蘇荷，」池允捧起她的臉，溫柔地替她拭去淚水，「看著我，看著我好嗎？」

蘇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地抬起了頭，與他對視。

「蘇荷，我喜歡你。」池允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我自已也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我也不知道。也許是那天，你落水的時候，也許是那天，被別的丫鬟欺負了還在忍耐的時候……在你一次又一次的隱忍和退讓中，我漸漸明白，你的善良和堅韌，才是這世上最寶貴的東西。」

蘇荷的心被他的話語填滿，感動，喜悅，還有著深深的不安，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知所措。

「世子爺……」

池允打斷了蘇荷的話，

[蘇荷，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我會讓你的心屬於我。我知道我們的開始並不美好，但我是真的想對你負責，想給你一個身份。給我點時間，相信我可好？]

蘇荷怔怔地看著池允，他的眼眸裡充滿了真誠和期盼，讓她無法拒絕。她知道，自已已經在他霸道卻又溫柔的攻勢下，漸漸淪陷。

[好。]

蘇荷說完這個字，就把頭埋進了池允的胸膛。他的胸膛那麼寬廣，溫暖，又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