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超順著趙勝的話說下去了:“你是如何這樣認為的,李牧原死後,他的過去會出現在我的身上,最後復活?”
“因為我曾經見過。”趙勝說。
“在過去,有一個馭鬼者就能很輕鬆地做到這點,她叫孟小董,我曾窺探過,在她死後,她的過去入侵到了現實,代替了一個人的身體重新復活。”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李牧原如何,但我覺得這方面的可能很大,類似的靈異也能做到像孟小董那樣的效果。”趙勝好心告誡胡超。
“這方面我自己會注意,秦老曾經和我說過李牧原死在了大坊市,之後我會去探查一下,或者,你去?”胡超問。
兩人對於這方面的靈異也不盡瞭解,很快便將這個話題度過,不過胡超又很快猜測起了趙勝身上的靈異。
“窺探過去的靈異,那如果要做到平衡的話,是......”胡超看向了趙勝,分身們也逐漸猜到趙勝的靈異是什麼了。
“和你想的一樣,預知未來。”趙勝呵呵一笑。
“不過我沒怎麼看出你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行動,至少我沒看出來。”胡超說。
趙勝舉了根手指:“自己的努力別人是看不見的,我之前也說過,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別人也在努力,如果你是我的敵人,你就會發現你根本奈我不得。”
“對了,金旺手中的那個美女頭你認識嗎?也就是那個杜紫衣。”胡超突然問,他一直警惕著那個美女頭,趙勝也說過希望過去的人不要再活過來在這個時代作妖了,在與美女頭的事情上,他和趙勝也是處在同一戰線。
“那女的我確實是認識,她也擁有預知,不過不算是絕對的憑空而來,她的預知有點像女人的第六感,畢竟擁有預知的話,就想驗證一下預知這玩意到底是對未來的詛咒還是因為預知,導致靈異改變了未來等等。”
趙勝緩緩地說著,他自身的靈異預知不是憑空而來,也不是像杜紫衣那樣的女人第六感,更多的是推演。
趙勝散佈自己的靈異,讓那些牽線木偶們扮演角色去預知,但預知的靈異需要平衡,也需要做到推演的準確,所以趙勝的另一個靈異是窺探過去。
對人和事瞭解得越多越詳細,預知的越準確,人對事物的推測是這樣的,就連天氣預報,地震預警也是這樣的,而趙勝有著靈異的加強,對此更勝一籌。
窺探過去的靈異在平衡預知靈異的同時也在輔佐這預知靈異準確發揮作用,如果成為了趙勝的敵人,說不定事事會遇到掣肘,空有一身的強大但不能正常發揮。
趙勝當初對胡超感興趣也是基於這點,他窺探不到胡超的過去,所以預知不了胡超的未來。
他的命運,似乎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趙勝身上的靈異體系十分完善,而且與擁有預知的敵人為敵確實是個很傻的行為,但趙勝無法預知我們的未來,或許接觸久了能做到,但說不定也會有很大的偏差。”分身們說。
“你們總部的那個秦老也挺神秘的,他也擁有預知,或許他的預知靈異是最頂級的那種,不過我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畢竟他比我強太多了,不過可惜他差不多要死了,而我還活著。”趙勝隨便一說。
胡超沒多說什麼,而趙勝則是拿出了一個枷鎖。
胡超認得這玩意,正是江東鎮那個黑暗走廊盡頭那隻鬼身上的:“你拿到這東西了?”
“現在給你一個小任務,這個東西需要給一個人來駕馭,我這邊沒有合適的人選,你來安排。”
胡超接過枷鎖,這玩意僅僅是拿在手中就有著詭異的靈異,就好像自己的身體逐漸被束縛住了一樣。
他想起了人皮紙對自己說的話,如果趙勝不重視自己,這玩意必然不可能給到自己手中,甚至他都接觸不到404門牌這種靈異物品,還有江東鎮的巡陰人等等。
不管如何,自己與趙勝合作,確實是可以得到一些好處。
“沒什麼特別的要求?”胡超問。
“要求自然是有,得活得久一些,要是剛剛駕馭就暴斃,那可不好收拾,我還要繼續收集情報,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現在。”胡超收好枷鎖說。
和趙勝溝通完後胡超就遊走在了大溪市內,他得找個合適的人駕馭才行,而且還不能有什麼反心,馭鬼者不行,大部分的馭鬼者都是瘋子,自己得找一個苦大仇深,心思單純的傢伙。
怎麼說呢,胡超感覺自己像是在挑選一個buff拉滿的主角。
趙勝派了一個牽線木偶配合胡超一起找,大溪市也有幾百萬的人口,找到符合胡超要求的很輕鬆。
“就是這傢伙?家庭離異後的重組家庭,爹不疼媽不愛的,在外受校園暴力和欺凌,在家受家庭暴力和侮辱?”胡超聽著這個木偶的描述微微瞪眼。
就連分身們都驚訝這個小孩怎麼現在心理上還不變態的。
這個孩子勤工儉學,十幾歲的年紀眼中居然有著少見的成熟,但他還是因為閱歷的不夠,做不到面面俱到,也無法擺脫原生家庭,心靈還有單純的一面。
每每自己受到欺凌,就會偷偷躲到一處小天地安慰自己的心靈,那裡有他用小剪刀剪出來的小人卡,還有偶爾會出現的小野貓,那野貓警惕性很高,只是遠遠地瞧著男孩喵上幾聲。
只有男孩把自己手中的火腿腸分出一截放在地上走遠,那野貓才會警惕地跑過來,叼上火腿腸後躲在安全的地面慢慢地嚼著。
只有到這時候,男孩才會和那野貓一起吃著火腿腸,他從未摸過那野貓,不過有時候在街道上曾摸過飯店主人的狗,每每這時候他就回想摸狗時那順滑的感覺,和野貓分享著自己少數擁有的東西。
似乎看著那野貓開心,男孩自己也開心了起來,直到這時候,他才顯露出一個孩子才有的童趣,可他年齡已經有些大了,較小的孩子群容不進去,較大的學生群容不下他。
同齡的學生面前眼中只有戲謔,同親的家屬面前眼中唯有嫌棄;他們都只當他是個人,不是同窗,也不是孩子。
可他就像是個爛好人,別人給點關懷就受寵若驚,別人來些關注就積極參與,就算他知道自己得到的只有更多的家務和更多的惡作劇,但他依舊不願放棄。
他渴望得到重視和關注。
“確認選這個了嗎?”分身們問。
“苦大仇深,心思單純,如果他的意志力足夠強大,讓我看得起的話,我並不介意去培養他。”胡超冷漠地說著。
隊長的一句話,而且還是培養二字,就足夠引得靈異圈的裡的馭鬼者主動投誠,但胡超把這個機會給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