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廚房忙碌起來的二人,關漾有些認命的走出廚房。

身後的秦懷野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她突然停下腳步,秦懷野差一點撞上她的身體,他也猛地剎住。

“你,你想喝點什麼?”關漾低著頭,囁喏著說。

“水就好。”秦懷野低頭看她頭頂可愛的髮旋,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下巴正好能夠搭在她的頭頂。

關漾點了點頭,跑去接水。

秦懷野看著手裡的印著可愛小狗的馬克杯,挑了挑眉道:“你很喜歡小狗?”

“嗯,以前養過一條邊牧,後來生病去世了,這些都是用它的照片做的。”關漾的語氣平淡,但是能看得對當時的她來說不是一段能輕易走出來的故事。

關漾將電視開啟,秦懷野隨意一坐,關漾坐在沙發的另一端。

秦懷野一哂笑道:“這是你家的沙發,你為什麼比我還拘謹?”

被點破的關漾頓時如坐針氈,光是看一眼大刀闊斧坐在沙發上的英俊男人她就覺得有些魔幻,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秦氏繼承人能坐在她家的客廳和她閒聊。

“你,想看什麼自己調吧。”關漾避開他的問題不答,轉而將遙控器丟給他。

秦懷野瞟了一眼丟在沙發中間的黑色遙控器問道:“電視我什麼時候都能看,倒是你,不帶我參觀參觀?”

關漾語塞,秦氏家大業大,還需要參觀他們這小小的房子嗎?

但她還是依言站了起來軟軟地回道:“好吧。”

男人跟在她身後,她領著他在客廳一樓轉了一圈,客廳有一面照片牆,上面掛滿了一家三口的照片,還有時不時出現的邊牧照片。

秦懷野在照片牆前停留了一會,她在每一張照片裡的樣子都格外的明媚開朗,不難看出從小就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坯子。

倒是很少看見她在他的面前流露出這樣的笑容。

關漾的家只是普通的小別墅,若真要拿出來給人參觀倒也是沒什麼好介紹的,一眼望過去便能看到全部模樣。

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麼消磨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猶豫了一下,關漾開口:“要去二樓嗎?”

秦懷野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關漾:......

一般情況下不都是會禮貌拒絕嗎?他們倆的關係好像還沒有親密到能夠分享私人房間的地步吧?

可是話都已經問出了口,再收回也有些不講道理,於是便硬著頭皮帶他上了二樓。

樓梯的牆邊掛著一些漂亮的珠寶素描。

秦懷野走得很慢,他用目光一寸寸的欣賞著這些素描。

“這些都是你畫的?”他聲音似有欣賞。

“嗯,閒來無事就喜歡畫畫。”關漾感覺自己有些臉紅,她很少在別人面前展示這些畫,像這樣裱起來的行為自然是關父關母的傑作,她的創意有時候也會拿去公司給人研發新款式。

兩人走著就到了二樓,二樓一共就三個房間。

一件客房一間書房,和她的閨閣。

客房自然沒有什麼好參觀的,猶豫著,關漾帶著他來到了書房。

開啟書房的門,一陣風迎面吹了出來,將關漾幾天前隨意放在桌上的許多畫紙吹落在房間地板上。

關漾有些懊惱,忘了關窗了。

她忙蹲下開始撿起來。

秦懷野幫她一起撿了起來,一邊撿一邊悠悠然欣賞起她的畫作。

突然他的手在一張畫紙上停留住,關漾疑惑抬頭看去,瞬間滿臉通紅。

他手裡拿著她大學時期畫的人體素描,要命的這張是她當時隨手創作的某些雙人運動的圖紙。

她畫這些只是為了展現人體的肌肉線條,她有一整個畫夾全是這種型別的圖紙。

創作時的她內心毫無波瀾,一筆一劃都在研究人體的肌肉線條走動,沒有摻雜任何黃色廢料。

但一看到秦懷野修長如玉的手指劃過那些畫紙上的人物時,她整個人活像一隻被煮熟的蝦。

“還給我。”

她的聲音輕柔但堅決,秦懷野眼眸抬起看向她,眼底有笑。

“畫的不錯,挺像那麼回事,沒看出來。”男人語氣也帶笑,點評了一番。

沒看出來什麼,他也沒有再說,只是低笑,關漾紅著臉從他手裡一把搶過那張紙收好。

天公卻不作美,風一陣陣的吹進來,她畫夾裡更多的圖紙飛了出來。

她急忙起身去關窗。

關好窗戶轉身一看,男人挑眉打量著另一張畫紙。

關漾一眼看去,差點厥過去,她覺得自己熱得都要出汗了。

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畫紙,低頭繼續收拾。

秦懷野看著她的通紅的耳尖,還是忍不住逗弄她道:“玩得挺花。”

關漾聞言頭更低了,她胡亂將地上的圖紙一把塞進畫夾裡放在桌上,用鎮紙壓住。

秦懷野知她臉皮薄,不再打趣,起身開始打量起這個不大的書房。

房間的一面牆的書架上滿滿的都是各種獎盃獎狀。

他細細打量起來,看到一個全國青少年自由式滑雪銅獎盃時有些意外道:“你參加過13年的全國青少年滑雪比賽?”

關漾聞言看去道:“嗯,除了畫畫我業餘就喜歡滑雪。”

“那場我也在。”秦懷野道。

關漾有些驚訝:“你也在啊?”

“這不就是我嗎?”秦懷野語氣中有些笑意。

關漾湊上前去看那張放在獎盃旁邊的得獎大合照。

果然看見在第二排最左邊站著一個讓人過目難忘的俊美少年。

關漾瞪大眼睛,半晌恍然大悟道:“啊,你就是那個拿了兩場金牌的人!”

當年她記得很清楚,有個轟動一時的美少年,不僅拿了跳臺滑雪的冠軍,還在兩小時後拿下了越野滑雪的冠軍。

放在當時簡直是神話般的存在,但當時她拿了銅獎,關父關母幾乎把她捧到了天上,她只遠遠地看到過那個少年,很是清俊。

後來就再也沒有想起過。

原來是他,竟然是他。

秦懷野低頭看著她的臉,臉上露出一些寵溺的微笑道:“是我。”

關漾一眼望進他的眼底,突然心跳瘋狂加速。

秦懷野眼眸黑如深潭,低下頭看著她面若桃花的臉,漸漸靠近。

關漾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