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晏然只感覺身體像被車輾壓過一樣,渾身痠痛,想起昨晚跟嚴以慎的那一幕幕,她頓時面紅耳赤起來。

“小然,你醒了?”

嚴以慎聲音沙啞,隱隱帶著愉悅的心情。

晏然身形一僵,不動不敢動。

他的手搭到她的腰間上,將她往他懷裡帶了帶。

兩人身無片縷,肌膚貼著肌膚,襲過一陣顫慄感。

他一隻腿壓到她的腿上,不讓她動彈,還在她身上蹭了蹭,發出隱忍又滿足地嘆息。

“幾點了?”

她問道。

他微微側過頭,拿起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回道:“九點半了.”

“啊?都九點半了?”

她騰地從床上坐起來,他嚇了一跳,滿臉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幹嘛反應這麼大?她看向他,說道:“我把延兒和小寶放在陶子那邊,託陶子照顧,昨晚一夜未歸,他們肯定很擔心.”

看到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胸前看,她低頭一看,突然“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走光了,連忙扯起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同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手撐著床坐起來,從背後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垂,“昨晚那麼熱情,現在怎麼變得害羞起來了,嗯?”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得了便宜還想得寸進尺是不是?”

“我想和你像昨晚那樣,一直做下去,做到天荒地老.”

他貼到她耳邊,說話間吹出溼熱的氣息,吹得她耳朵酥酥麻麻的。

她慌亂又嬌羞地輕哼了一聲,“你肉不肉麻?”

“你不喜歡嗎?昨晚你挺熱情的,看起來也挺享受的,還有,聲音叫得也挺好聽的……”她轉過身,一邊狠狠地瞪著他,一邊在他裸露的手臂上重重地掐了一下,他“嗷——”地叫了一聲,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身體搖搖晃晃地撞向她,哄道:“好啦好啦,別生氣,我錯了,要不你多掐幾下?”

她傲嬌地道:“皮糙肉厚的,我才不稀罕呢.”

“那昨晚是誰說,我要,我還要……”“嚴以慎——”“小然,要不要我再幫你重溫一下舊夢?”

“去你的.”

她推開他,她現在揮身上下都還痛著呢,再來一次,除非她不要命了,“那三個黑人怎麼樣了?對了,還有晏盈,是她設計我的.”

他握住她的手,說道:“那三個黑人,我把他們打得不醒人事了,至於晏盈,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毒癮發作,被送去了戒毒所.”

“那我的事,沒有曝出去吧?”

三天兩頭的上頭條,她都上怕了,昨晚那麼多記者在樓下,保佑沒被他們發現什麼,不然她的一世英明就毀了。

“沒有,我壓了下來。

你想怎麼處理那三個黑人還有晏盈?”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他們都是外國籍,如果判刑的話,他們就會被引渡走.”

“引渡走就引渡走唄,反正這輩子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小然,對不起,昨晚我來遲了,害你受了那麼大的罪.”

臉埋到她的頭側,雙肩微微有些顫抖他不敢想象,當時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跟那幾個人拼殺,更不敢想象,她萬一有個三長二短,他以後該怎麼辦?“你腿上的傷……”“沒事,是我自己刺的.”

他早就猜到,可是真的從她嘴裡說出來,他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怒氣,既心疼她,又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在她身邊,讓她被人逼到這個份上,聲音哽咽地道:“你怎麼那麼傻?”

她理直氣壯地道:“我都沒跟你做過了,憑什麼便宜了那三個臭男人?我只想跟你,跟你一個男人就行了……”他一激動,馬上堵住了她的嘴,給了她一個深情的吻。

良久之後,他才放開她,看到她目光迷離,傻傻地看著他,要不是看在她初經人事,身上又受了傷,他差點就忍不住撲過去,將她就地正法了,伸手捏了捏她紅通通的臉蛋,“怎麼,還想繼續?”

她回過神來,打掉他的手,四處張望了下,問道:“我的衣服呢?”

他笑盈盈地看著她道:“被我撕碎了.”

晏然:“……”“今天是週末,延兒和小寶不用上學,我昨天答應了他們,今天帶他們去遊樂園玩.”

可能是昨晚做得太多的緣故,她的身體很不舒服,要是可以,她真想睡它個三天三夜再起來,可是一想到延兒和小寶還在家等著她呢,她不能言而無信,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下床來。

被子被她這麼一扯,他身上頓時沒有了遮擋的東西,如果她轉過頭一看,就會發現他整個人都走光了。

身為一個男人,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身無片縷,他一點壓力都沒有,反而挺……享受的,他背靠在床頭上,一邊拿著手機發微信一邊時不時地看著她。

“我去洗個澡.”

身上沒有粘乎乎的感覺,顯然,昨晚激情褪卻之後,他應該是幫她清理過了,就連她腿上的傷,他也幫她包紮好了,她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頓時她傻眼了,“你……你……”張嘴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發完微信,他扔下手機,跳下床來,“你點的火,不打算幫我滅嗎?”

她二話不說,撒腿就跑,他惡作劇地踩了一下她身披著的床單,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地上,他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了她,而後用力一扯,將她身上那礙人的床單拋到床上去,接著,攔腰將她抱起,向浴室走去。

身上沒有了遮掩,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身體。

他微微低頭,親了她一口,“別擋了,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哪裡沒親過.”

她瞪他,“流氓!”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不爭辯,一雙火辣辣的眼睛在她身上從頭掃到腳,又從腳掃到頭。

她惱羞成怒地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許再看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了,不過,你把我的眼睛捂住了,我看不到路,萬一被拌倒了怎麼辦?”

她收回手,粉拳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拳打了一下,然後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浴室裡安裝了一面落地鏡,他把她抱放到落地鏡前,手搭在她的肩頭上,說:“把手放下來,睜開眼睛看看.”

她聽話地照做了,萬萬沒想到,竟然看到自己渾身上下佈滿了愛痕,各種複雜的情緒剎那間溢滿了她的心懷,腦海中不自覺地又浮現出了昨晚的種種。

他貼到她耳邊,吐氣如蘭地問道:“小然,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昨晚咱們在一起時的……”一腳踩到他的腿背上,蹦跳著跑掉了,反正做都做過了,沒什麼好害羞的,她假裝無所謂的背對著他,擰開花灑的開關,洗起澡來。

他雙手抱胸,倚靠在一旁的牆上,靜靜地看著她洗。

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熾熱的視線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她沒有理會,只是洗澡的動作加快了,花了不到三分鐘,她就洗好了,扯過一旁的乾毛巾擦了擦身,發現不遠處的一個架子上還掛著兩件浴袍,抓起其中一件小的,披到身上,這才將目光看向他,“該你洗了.”

他大大咧咧地晃盪到她面前,“給你二個選擇,幫我洗,看我洗,你選哪個?”

“當然是看你洗了,這樣才公平,你說是不是?”

穿上了衣服,就有了安全感,此刻的晏然沒了剛才的害羞,多了幾分活潑,語氣中的調侃意味非常地濃。

“哎呀,這麼說是我吃虧了,早知道剛才我就幫你洗了,要不,咱們重新來過?”

他開玩笑地道。

她白了他一眼,“來什麼來,還不快去洗,我先出去了.”

他對著她的背影吹了一記口哨,“小然,你怎麼跑了?不看我洗了嗎?”

她走到門口之後,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等著,我留到以後再看.”

他未洗好澡出來,門鈴就響了,從貓眼向外看,看到門口站著的是嚴一帆,晏然猶豫了一下,才開啟門,她只開了一條門縫,自己躲在門後,透過門縫,探出頭去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喏,我哥叫我送過來的.”

說著,嚴一帆就把他手中提著的兩個袋子遞到她面前,她接過之後,他轉身就走。

天啊,竟然還有內衣褲,晏然臉一熱,不過還是換上了,剛換好,嚴以慎就洗好澡從浴室裡走出來了,他身上依舊什麼也沒穿,瞧他那副坦然自若的模樣,她無語極了。

“你怎麼叫一帆送衣服過來給咱們?”

這兩人也真是的,一個個也不知道避諱著點。

“你的衣服我讓他叫他媽給你挑的,怎麼,你不喜歡嗎?”

他get不到她生氣的點。

晏然:“……”這麼說,豈不是全家人都知道她跟他昨晚在酒店開房了?天啊,好羞恥,這讓她以後還怎麼面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