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以慎私心裡還是想做回他自己的,畢竟他不像嚴以恆,從小就被當做嚴氏繼承人培養,對管理公司的事得心應手,在商場上更是遊刃有餘;他的特長更傾向於部隊那種工作,對商業上的事,他根本就不感興趣,他也不想以後一直在商場裡混。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捨不得晏然,如果他現在就要做回他自己的話,晏然還會不會跟他在一起還是個問題;還有延兒,延兒還這麼小,他答應了嚴以恆,會好好照顧他,如果連嚴以恆留給延兒的這份家業他都不能幫延兒守住,他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嚴以恆?還不到時候!在這個風口浪尖之上,他要是做回了他自己,也就等於坐實了晏然跟他亂倫的謠言,晏然的名聲就毀了!權衡利弊之後,嚴以慎說道:“我還是當嚴以恆吧.”

嚴亞誠、方芳還有晏然,三人均一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選擇了你就不要後悔.”

方芳略帶警告地說道。

嚴亞誠卻說:“等延兒滿十八歲,你把公司交給延兒,到時你還是可以重新再選擇的.”

嚴以慎看向晏然,晏然低垂著頭,什麼也沒說。

嚴以慎微微有些失望,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一帆,你帶延兒上去幫延兒洗個澡.”

方芳想把延兒支走,單獨跟嚴以慎和晏然好好聊一聊。

延兒抱著嚴以慎的手臂不放,說道:“爹地幫延兒洗.”

“你爹地的腿受了傷,不能沾水,延兒乖,讓叔叔幫你洗好不好?”

晏然哄道。

延兒癟癟嘴,懂事地點點頭道:“好吧.”

嚴一帆和延兒一走,方芳就問晏然道:“你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嚴以慎說道:“小然的事先不著急,等幾天再說.”

“可是……”嚴亞誠扯了扯方芳的衣袖,示意她別自作主張,“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房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說罷,就拉著方芳走了。

偌大的客廳,頓時只剩下晏然和嚴以慎兩個人,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安靜極了!良久之後,嚴以慎握住晏然的手,說道:“回房去吧.”

這一次,他又故伎重施,想讓晏然幫他洗澡。

晏然再一次狠狠地對他翻了個白眼,“自己洗去,我沒空.”

“你要幹嘛?”

“不幹嘛.”

“要不,咱們來個鴛鴦浴?”

“呵呵,你想得倒挺美的.”

“小然.”

“幹嘛?”

“給我個時間.”

晏然假裝糊塗,聽不懂他的意思,顧左右而言他。

嚴以慎苦笑了下,說道:“好吧,我不逼你,我可以等,等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

晏然立馬順杆子往上爬,“這可是你說的?那你以後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的.”

嚴以慎:“……”這算不算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三人終於又睡到了一張床上,左邊是媽咪,右邊是爹地,延兒惶惶不安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連日來奔波勞累,嚴以慎也累了,也很快睡了過去。

晏然更不用說,睡得比他們倆都早。

一覺到天亮。

醒來時已經七點多了,延兒早就醒了,卻窩在被窩裡不願起來,嚴以慎也是,晏然都洗漱好了,他們還賴在床上不起。

“延兒要媽咪親親才能起來.”

延兒撒嬌地向晏然索吻。

嚴以慎也學著延兒的語氣說道:“我也要親親才能起來.”

晏然哭笑不得,大方地在他們的臉頰上分別賞了一個吻,延兒立即蹦跳著從床上跳下來,穿上棉拖鞋就向洗手間跑去。

“小然,扶我一下.”

嚴以慎向晏然伸出手。

晏然邊扶他起來邊關心地問道:“你腿上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重新包紮一下?”

嚴以慎搖遙頭,“沒事,等它消腫了就好了。

你扶我到洗手間去,我想方便一下.”

把他扶到洗手間,晏然就溜走了,她可沒有看他方便的癖好。

嚴亞誠早已經起來,他正坐在餐桌上看報紙,晏然走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正想問他方芳起來了沒有,就看到方芳和嚴一帆從樓上走了下來。

“小晏,早啊,以慎和延兒呢?”

方芳問道。

“他們正在洗臉刷牙,等一會就出來了.”

晏然答道。

“等下我們都去上班了,你和延兒兩個人在家應該不要緊吧?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叫你的經紀人過來陪你?”

“不用了,陶子那邊應該挺忙的吧.”

“小晏,別怪我說話難聽,你那個經紀人啊,我覺得她的能力有限,而且她還跟向氏娛樂的李婉如有深仇大怨,你失蹤這段時間,李婉如沒少讓人在網上黑你,如果你還想繼續呆在娛樂圈裡面,我勸你最好還是換個有能力的經紀人.”

“到時再說吧.”

方芳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嚴一帆一臉不耐煩說道:“媽,大清早你能不能說點讓人開心的事?”

方芳狠瞪了嚴一帆一眼,“嚴一帆,我還沒說你呢,上次有人在網上曝料,說你跟晏然是彼此的初戀,你一口否認了,趁著晏然在這,我再問你一遍,你跟小晏真的沒有什麼?”

嚴一帆撇撇嘴,說道:“我們倆天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混,要真有什麼你會看不出來?”

說實話,方芳確實看不出來,她看向晏然,晏然聳聳肩道:“我失憶了,還沒恢復記憶呢,以前的事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嚴一帆不願意承認,她又何必自找苦吃,不打自招!而且,她敢發誓,她對嚴一帆真的任何男女之情。

方芳說道:“沒有就最好,不過這事,你們倆得好好地跟以慎解釋一下,免得他誤會.”

正說著嚴以慎,嚴以慎就過來了,延兒幫他推著輪椅,剛才方芳說的話他也聽到了,不待嚴一帆和晏然解釋些什麼,他就開口說道:“我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方芳暗鬆了口氣,“以慎,你相信就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就怕你們之間產生了什麼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