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省,某原始森林。

茂密的樹林之中藏著一棟與世隔絕的小屋,小屋的前面有一條河,河水清清,倒映著山影。

一條小船從河對岸急急地划過來,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子從船上跳下來,手裡拎著兩大袋子的食物和日常用品。

走進小屋,穿著迷彩服的男子把東西放下,然後掀起地上鋪著的一條波斯地毯,再拉起一塊木地板,隨即一條通往地下通道的階梯露了出來。

男子走下地下通道,地下通道下是一間昏暗的房間,房間雖然很昏暗,但是卻佈置得十分的舒適溫馨。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正拿著一個鐘擺在一個女子面前晃來晃去,那女子,赫然就是晏然。

男子的到來打斷了白大卦男子的催眠,白大褂男子極其不悅地瞪了迷彩服男子一眼,迷彩服男子不以為然地衝他笑了笑,還語帶挖苦地道:“這都多少天了,你不知道對她催眠了多少次民,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出來沒有?”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白大褂轉移話題道。

“她失蹤的事已經被她的經紀人傳出去了,全世界都在找她,對了,聽說她兒子被人拐跑了,不過已經被找回來了.”

“咱們沒被人查出什麼來吧?”

“再不把人放了,咱們遲早要完.”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她是盧夢的女兒,盧夢一定是把東西給了她.”

“你對她催眠了這麼多次,她哪次不是說她叫晏然,今年才17歲,你的催眠術屁用都沒有,連她的真實姓名都沒問出來,我看咱們八成是抓錯人了.”

白大褂不吭聲了,他看向昏睡過去的晏然,眉頭皺得緊緊地。

“維納斯的眼淚不就是盧夢留給她的東西嗎?起拍價10億美元呢,媽的,早知道就不把那條鑽鏈出手了,咱們才賣一千萬,真是虧大了!”

迷彩服抱怨道。

白大褂白了他一眼,說道:“早叫你先不要賣,你偏偏不聽,怪得了誰?”

“布穀布穀,布穀布穀——”突然傳來一陣鳥叫聲,白大褂和迷彩服頓時心下一驚,兩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個眼色,然後馬上離開地下室。

“沒想到這裡竟然藏著一棟木屋,你說,屋子裡有沒有人?”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迷彩服和白大褂正從地下室裡走出來,眼看外面的人就要推門進來了,他們慌忙將地板恢復成原樣,然後兩人齊齊向門口走去。

外面的人先他們一步推開了門,見到來者,迷彩服和白大褂不由得緊張起來,白大褂開口問道:“你們是誰?有什麼事嗎?”

“這深山老林的,你們窩在這幹嘛?”

厲以航上下打量著他們。

白大褂故意裝出一副害怕地樣子瑟縮到迷彩服的身後,而且還親暱地抓住了迷彩服的手臂,“你們,想幹嘛?”

“天快黑了,我們想在這借宿一晚,不知道方不方便?”

嚴以慎問道。

“這裡只有一張床.”

迷彩服說道。

“我靠!只有一張床那你們倆怎麼睡?”

厲以航繞過他們,闖了進去,果然見屋子裡只有一張床,兩把木製搖椅,還有一張簡陋的木製沙發。

嚴以慎的目光落到了地下的那張波斯地毯上。

波斯沙發素以經久耐用而著稱,據說一塊普通的地毯用上十幾年也完整如新,加之其阻燃,於是又被稱為“鐵毯”。

眼前的這塊波斯地毯畫面豐富、色彩豔麗,是一件難得的工藝品。

據說有些波斯地毯還拍出過幾百萬的價格,所以很多人不捨得把波斯地毯踩在腳下,大多都當作裝飾用,把整塊地毯掛到牆上。

見嚴以慎一直出神地注視著那塊地毯,白大褂偷偷地捏了一下迷彩服的手臂,迷彩服立即挪到嚴以慎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地毯很漂亮.”

嚴以慎說。

“別人送的.”

白大褂說。

厲以航參觀完小木屋之後,就走到那兩大袋子前,一邊看著袋子一邊問道:“肚子餓死了,你們這有沒有吃的?”

“吃的都在裡面,想吃什麼你們自己拿.”

迷彩服說道。

嚴以慎沒有被吃的吸引住注意力,他指了指地下的波斯地毯,說道:“我可以看看嗎?”

白大褂說道:“一張地毯而已,有什麼好看的?你們不是肚子餓了嗎?趕快吃點東西,趁著天還黑趕緊離開這吧,我們這有船,你們可以劃我們的船離開,到了河對岸,再往前走半個小時左右就出了山,沿著山路一直往前走,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就到鎮上了,要是碰到有人開車經過,人家願意載你們的話,十幾分鍾就到鎮上了,鎮上有很多旅館,你們可以去旅館裡住.”

厲以航不客氣地拿出袋子裡的麵包還有肉罐頭吃了起來。

嚴以慎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看到厲以航吃得這麼香,他也拿起食物吃了起來。

白大褂體貼地為他們倆倒上了一杯熱水,待他們吃飽之後,白大褂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對他們下起了逐客令。

嚴以慎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對白大褂說道:“我很喜歡這條波斯地毯,你們出個價,我買了.”

白大褂下意識地看向迷彩服,迷彩服站出來說道:“這是我送給我愛人的訂情信物,多少錢都不賣.”

“臥槽!你們倆竟然是一對?”

厲以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

迷彩服笑了笑,他攬過白大褂的肩頭,將他往懷裡一拉,抬手寵溺地揉了揉白大褂的頭髮。

這個動作挺親密的,簡直閃瞎人眼,看得厲以航雞皮疙瘩都起了。

嚴以慎意味深長地分別看了白大褂和迷彩服一眼,在厲以航的催促聲中,總算離開了小木屋。

直到目送他們划船離去,白大褂和迷彩服這才大鬆了口氣。

白大褂擔憂地問道:“他會不會看出什麼來了?”

迷彩服白了他一眼,說道:“所以我就說讓你早點把人給放了,不然什麼都沒問出來還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白大褂心裡有些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