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蹙了蹙眉,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我……”池軒想要解釋,一時之間又不知如何解釋?晏然語重心長地道:“池軒,我已經結婚生子了,請你自重,別鬧出笑話來.”

池軒大怒,心頭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撕心裂肺地道:“我喜歡你也有錯嗎?”

晏然整個人都驚呆了,愣愣地看著他,“你喝多了吧?”

“晏姐……”池軒上前,意欲抓住她的手。

晏然猶如驚弓之鳥,一步步往後退,“池軒,你可別亂來,大家都在看著呢.”

池軒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見到不少人時不時地朝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他有些心虛,可是一想到要是自己紅了,他跟她的事只不過是件風流韻事罷,對自己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反而是她,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了?”

沒等他好夢做完,嚴以慎就走了過來,強勢地插入到了他們中間去。

晏然暗鬆了口氣,下意識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向他告狀道:“他又來騷擾我了.”

嚴以慎的目光猶如刀鋒般盯著池軒,聲音陰冷地道:“看來你真是賊心不死!”

池軒不怕死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晏然氣道:“我t謝謝你的厚愛,老孃可消受不起.”

池軒:“……”嚴以慎斜睨了晏然一眼,打發她道:“你還是先去幫延兒找瓶子吧.”

臨走前,晏然千叮嚀萬囑咐地說道:“你可千萬別跟他打架,本來我跟他沒有什麼的,要是你打了他,誰還相信我跟他沒有什麼,到時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嚴以慎好氣又好笑地白了她一眼,說道:“我有那麼蠢嗎?”

“呵呵,你一點都不蠢,全世界就你最聰明瞭,行了吧?”

晏然嬌嗔地拍打了他一下。

嚴以慎長臂一伸,當著池軒的面將她攬入懷中,然後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最後再挑釁性地衝池軒笑了笑。

池軒手握成拳頭,深呼吸,再吐氣,如此反覆多次,才把心頭的怒火壓了下來,接著,他可憐兮兮地看向晏然,“晏姐……”怕他再這樣不知輕重鬧下去,晏然打斷了他的話,還略帶威脅地說道:“池軒,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毀約,不拍你的了?”

這句話戳中了池軒的死穴,令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可是他的目光卻還緊緊地盯著晏然。

“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

他自言自語地道。

嚴以慎嗤笑了一聲,問晏然道:“要不要我幫你打個電話給他公司老闆,讓他們公司好好管管他?”

晏然淡淡地瞥了池軒一眼,只見池軒黯然神傷地垂下了頭,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況且,他只是愛慕她而已,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何必將人趕盡殺絕呢?“毀約最多也就陪個一百來萬,這點錢,我想,老公你肯定出得起吧?”

她問嚴以慎。

嚴以慎寵溺地看著她道:“就是一億我也出得起.”

晏然勾唇笑了笑,對池軒說道:“聽見沒有,我們有錢任性.”

說罷,拉著嚴以慎揚長而去。

池軒抬頭,冷冷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眸光陰冷猶如毒蛇。

不遠處地眾人冷眼旁觀地看了場好戲,一個個興奮地好想打電話跟親朋好友們八卦一下。

“剛才看到的事,誰也不準傳出去,要是誰傳了,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楊導警告道。

眾人不得不按捺住自己那顆想要八卦的心,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狂歡玩樂。

畢竟,娛樂圈最忌諱的就是工作人員洩露明星的隱私。

他們身為幕後工作人員,每天都能接觸到很多的明星,如果嘴巴不嚴實,被明星知道後,明星說不想在片場再看到某某某,誰還會保他們?捲鋪蓋走人,丟臉是丟臉了一點,萬一被封殺,豈不是得改行?隨手從地上撿了個礦泉水瓶,嚴以慎就反客為主,強勢地奪過主動權,反拉著晏然向延兒蹲著的方向走去。

延兒等他們都等得不耐煩了,一看到他們過來,立即抱怨道:“媽咪、爹地,你們怎麼去那麼久,我的小螃蟹都跑光光了.”

“跑光了就不要了唄.”

晏然蹲下身幫他擦手,“你不是喊肚子餓嗎?來,媽咪帶你去吃東西.”

“爹地不去嗎?”

延兒從晏然面前跑到嚴以慎身邊去,抱住他的大腿。

晏然調侃道:“你爹地害羞,不敢見外人.”

嚴以慎哭笑不得。

“為什麼啊?”

延兒好奇地問道。

嚴以慎挑挑眉,好整以瑕地看著晏然,想聽聽她怎麼回答?晏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道:“因為你爹地長得太帥太有魅力了,他擔心別人要是看到他,萬一愛上他怎麼辦?”

延兒一臉崇拜地看著嚴以慎,一副爹地你好厲害的樣子。

嚴以慎撲噗一聲,笑道:“謝謝誇獎.”

“哼,誰誇你了?”

她這是在冷嘲熱諷,冷嘲熱諷,聽不出來嗎?嚴以慎一臉無辜地道:“你說我長得帥,有魅力,這難道不是誇獎嗎?”

晏然回道:“你臉怎麼那麼大?”

“爹地的臉不大啊,看著比媽咪的還小呢.”

延兒插嘴道。

晏然一噎,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你什麼眼神什麼眼神啊,我的臉哪裡大了?”

極其幼稚地衝延兒嚷嚷。

延兒識時務地躲到嚴以慎身後,還調皮地衝她吐了吐舌頭。

“這臭小子!”

晏然欲哭無淚。

嚴以慎拍拍延兒的頭,說道:“不準惹你媽咪生氣.”

“我才沒有呢.”

延兒反駁道。

晏然撲到嚴以慎身上,用粉拳捶打著他的胸膛,故意假哭道:“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你看,連延兒都開始嫌棄我了.”

嚴以慎笑著握住她的粉拳,“我不嫌棄你不就行了嘛.”

晏然無理取鬧地道:“什麼?你敢嫌棄我?我都還沒嫌棄你只顧著工作,都不陪我們呢.”

嚴以慎長嘆了一聲,輕輕地抱住她,十分內疚地道:“對不起,再給我點時間,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之後……”之後什麼,他沒有再說下去。

“今晚就不能留下來陪我們嗎?”

晏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