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慎心一慌,想要跟她解釋清楚,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硬著頭皮道:“我只是在提醒你,要注意一下分寸.”

晏然後退半步,緩緩地靠坐到桌子邊沿,雙手抱著胸,似笑非笑地道:“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跟那男的,以前是舊情人?”

嚴以慎滿臉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道:“你在說什麼?”

晏然攤攤手道:“那男的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他想要追你?”

“可能吧.”

“他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嗎?”

“不知道.”

“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那他知道延兒是你兒子嗎?”

“知道啊.”

“你……”嚴以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晏然突然撲噗一笑道:“喂,你剛才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沒有的事.”

嚴以慎死要面子,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晏然沒忍住,叭嘰一聲,親了他一口,“親愛的,你放心吧,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是不會背叛你的.”

嚴以慎心裡五味雜陳,愣愣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覺得他愣愣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晏然又一個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乖,別難過了,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嚴以慎:“……”她這是把他當延兒來哄嗎?手癢的再一個沒忍住,晏然膽大包天地掐起了他的臉蛋來,嚴以慎渾身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拍打掉她的魔爪道:“別鬧.”

“你知道嗎,比起你的臉蛋,其實我更想摸摸你的腹肌,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摸一下?”

晏然絲毫不怕他發怒,還調戲上癮了。

嚴以慎此時的心裡陰影簡直可以用暗無天日來形容。

求問:老婆太無恥、太不要臉了,怎麼辦?悲傷逆流成河啊!!中午十二點,晏然抱著延兒,和嚴以慎一起到外面去用餐,陶子對她說的那番叮囑,早已被她忘到爪哇國去了。

知味記雖說管理嚴格、保密性也很高,可奈不住來消費的客人五花八門、素質參差不齊。

這不,晏然牽著延兒的手,和嚴以慎一起剛剛邁入飯店的大門,就被迎面而來的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撞得晏然身體發麻,肋骨都快斷了,可見那女人的力氣有多大。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飯店的門口那麼大,並排站六七個人都沒問題,那女人卻偏偏往她身上撞,令晏然不由得不懷疑她是故意的。

當下,晏然就氣得不得了,忍不住爆了句:“你沒長眼睛嗎?”

“你這個賤人,叫你勾引我女婿……”說著,女人就掄起拳頭,欲毆打她。

“哇哇……”延兒見狀,嚇得大哭了起來。

嚴以慎顧不了那麼多,抬起腳就朝女人的身上踹過去,把女人踹飛到了一邊。

晏然驚魂未定地衝嚴以慎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而後抱起延兒,輕拍他的後背安撫他。

“打人了,打人了……”女人坐在地上哭嚎起來。

大廳裡的客人齊刷刷地向他們這邊看過來。

晏然心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正準備走過去跟女人理論,嚴以慎立即扣住了她的手腕,衝她搖了搖頭。

這時,飯店的服務員跑了過來,出聲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服務員,他們打我,把我打傷了,哎呀,好痛,痛死了.”

女人先發制人,告起了狀來,還捂著剛剛被嚴以慎踹了一腳的大腿,嗷叫起來。

因為嚴以慎和晏然經常到飯店來吃飯,再加上他們又是老闆的朋友,知味記的服務員們幾乎個個都認識他們,聽說他們打人,服務員是不相信的,其中一個機靈的立即跑去廚房找蘇澤睿出來處理這一事故。

蘇澤睿把女人請到他的辦公室,女人耍賴地坐在地上,怎麼也不肯起來。

“報警吧.”

嚴以慎說。

一說要報警,女人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恨恨地看著晏然道:“別以為你們有錢有勢就了不起,有種勾引別人的男朋友,有種站出來啊,別躲到男人身後裝可憐.”

晏然站在一旁冷笑,根本就不理會女人的叫囂,女人又沒點名點姓,她傻了才會主動站出來。

蘇澤睿一頭霧水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也來了個袖手旁觀。

嚴以慎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來,“喂,派出所嗎?這裡是知味記,有人在這裡鬧事……”“你說誰鬧事呢?誰鬧事呢?”

女人激動地朝嚴以慎撲過去。

嚴以慎伸出腳,絆了女人一腳,女人猝不及防地跌倒到了地上。

晏然站在一旁冷笑,在心裡暗罵了句:活該!蘇澤睿不忍直視地默默把臉扭到一邊去,艾瑪,他真是要笑死了。

“走吧.”

嚴以慎碰了碰晏然的手,示意她抱著延兒跟他一起到包廂去,女人的事交給蘇澤睿來處理。

晏然會意地點點頭,轉身就走。

女人急了,再次嚎哭起來:“天殺的,還有沒有天理了,打了人就這麼走了……”晏然停下腳步,回過頭道:“把她扭送到派出所吧,然後跟警察說,她汙衊人,我要告她誹謗,讓她賠我的精神損失.”

晏然話一落,女人就嗖地一聲,跑走了。

“睿哥,拷一份有剛才那個女人的監控錄影給我,行嗎?”

嚴以慎問蘇澤睿道。

蘇澤睿點點頭,“行,沒問題.”

嚴以慎:“謝謝了.”

三人進了包間,晏然想把延兒放坐到椅子上,可是延兒卻死死地摟著她不放。

“把他給我.”

嚴以慎向晏然伸出手,晏然把延兒放到了他的身上。

“爹地……”延兒抽了抽鼻子,聲音怯怯的。

嚴以慎嘆了一聲,摸摸他的頭道:“傻瓜,你剛才哭什麼?看到媽咪被欺負,你應該勇敢地站出來維護媽咪才對,怎能站在一旁哭鼻子呢?”

“對不起!”

延兒慚愧地低下了頭。

晏然張張嘴,想說延兒還小,應該教他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她那麼大的人了,難道還怕被人欺負不成?可嚴以慎的眼睛一瞪過去,晏然就心虛地不敢出聲了。

“剛才那女人說……”沒等嚴以慎把話說完,晏然就急急地打斷道:“絕沒有的事,延兒這麼可愛,你這麼帥氣,我怎麼可能會……紅杏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