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老子公司多,賣幾個無所謂,反正都是給國家的。”

柳青表示相當無所謂。

在場的,或多或少都對柳青有些瞭解,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相當雄厚,但這也雄厚的太過分了吧。

柳青拿出手機,衝著眾人示意一下,“我去打電話,公司買賣這東西比較麻煩,我先提前和我老子說一聲,做好準備。”

和焦急情緒充斥的守護者不同,普通人依舊進行著屬於他們自已節奏的生活,或事事追求效率的快節奏,或追尋本心慢慢悠悠的節奏,不一而同。

距離市中心不遠處的一家中醫館,是水城市名聲最好、醫術最好、醫德最好的三好中醫館——妙手回春堂。

經過短暫的午休,中醫館又開始了正常營業,坐診的是中醫館內的招牌中醫孫丹臣。

中醫館能有如今的規模,離不開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一手神乎其神的醫術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的疑難雜症,不少公立醫院的中醫都在他手底下學習過。

此時的孫丹臣身穿類似古代郎中的長袍,正在專心地為排隊的病人醫治。

“能接受針灸嗎?”孫丹臣和顏悅色地問道。

針灸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有的人暈針,也有的人對針灸有天然的恐懼,久而久之孫丹臣也習慣了多問一句。

病人糾結片刻,“針灸是不是好得快?”

“是,針灸搭配湯藥,不出半個月,你的腰疼就會痊癒。”

“針!”

為了病好的快,病人一咬牙直接同意。

孫丹臣讓病人趴在床上,將他的上衣撩起,取出消毒的銀針,迅速刺入對應的穴位。

“有點疼,你稍微忍一忍。”

病人雙手緊緊抓著床單,臉上冒出些許的汗水,疼好像不是特別疼,但心裡對針灸的恐懼太大。

孫丹臣不急不緩地為病人針灸,因為不需要什麼隱私保護,所以針灸並沒有在單獨的房間。

排在後方的一對情侶將這一幕完完全全看在眼裡,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過了好半天,情侶中的男生對女朋友說:“老婆,這個醫生果然厲害!”

“怎麼說?”

男生煞有其事,“我只是看了看醫生,我的病就好了,你說厲害不厲害,簡直就是神醫啊!”

女生顯然是非常瞭解自已男朋友的,壓根就不上套,“害怕就說害怕,別扯這些沒用的,今天反正都來了,怎麼著你也得給我看!”

看著女友有些生氣,又有些可憐的臉蛋,男生終於是敗下陣來,長嘆一聲,“看。”

看病歸看病,但男生卻是不敢再看針灸的過程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那細長的銀針看似是紮在了那個人的身上,其實更是紮在了自已的身上好吧。

銀針的每一次撥動,都是在挑戰自已的心理啊!

針灸時間並不算長,孫丹臣針灸完成後,又給病人開了一副藥方,隨後目光看向情侶。

男生下意識吞嚥口水。

有點慌的啊!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男生還沒說什麼,孫丹臣便憑藉其高超的醫術看出了個大概。

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後,孫丹臣又把了把脈,最終給出了一個結果。

“你腎虛。”

男生臉色瞬間變紅,輕拍面前的桌子起身。

“庸醫!”

“你絕對是庸醫,竟然胡言亂語,壞我道心!”

男生說著話,還往四周看去,見沒有其他排隊的病人才暗暗鬆了口氣。

“老婆,我們走,這是個庸醫,我們不看了,明明就是腰疼,竟然給我看出腎虛來了!”

女生並沒有起身,狐疑地看著自已的男友,心道:“你什麼樣老孃不知道嗎?現在死要什麼面子,最後苦的不還是我?”

但是出門在外,女生還是非常給自已男朋友面子的,摟住他的胳膊就撒嬌道:“老公,先彆著急嘛,聽聽醫生怎麼說。”

孫丹臣默默看著一切,嘴角噙著一絲溫和的笑。

“小朋友先彆著急,這病我能治,除根的那種。”

“你確定?”

男生表示不信。

“我總不會砸自家醫館的招牌吧?”

男生強忍住自已的情緒,拍拍女生的肩膀,“老婆你先出去吧,我和醫生單獨說兩句。”

“好。”

女生沒有遲疑,知道男友好面子,連包都沒拿,便走了出去。

見女友離開,男生噗的一聲坐在椅子上,剛剛的羞惱之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討好,緊緊握住孫丹臣的手。

“神醫,您就是神醫!剛剛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別跟我一般見識,只要您給我治好了,我給您送一百面錦旗!”

“還有醫藥費,我出雙倍,三倍都成啊!”

孫丹臣不著痕跡地將手抽出,“小友放心,這都是醫者應該做的,付相應的診費就好。”

“好好好!”

孫丹臣拿出紙筆,邊寫邊說,“這副湯藥,三天一次,堅持喝兩個月,期間不要有房事。”

“自主執行可以嗎?”男生輕聲問。

這一下給孫丹臣都整懵了,自主執行是什麼鬼?

哪來的新名詞?

不過略微一琢磨,孫丹臣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臉嚴肅地說:“不行!除非你想以後喪失這個功能。”

“我聽醫生的!”男生拍著胸膛鄭重其事,“誰敢誘惑我我跟誰急!”

男生拿著藥方,也沒忘女友的包包,興高采烈打算離開,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個儒雅的中年女性站在身後,笑呵呵地看著自已。

“你聽到什麼?”男生有些懷疑地問道。

“我剛來。”

“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

男生拿著東西迅速離去,生怕多停留一秒。

孫丹臣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女人,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吸溜一口。

“今天怎麼想起來我這了?”

顯然,兩人是認識的,而且孫丹臣也明確地知道對方不是來看病的。

“自然是有事。”

“樞紐出事了?”

女人修長的手指輕敲實木的桌面,“的確出事了,但沒完全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