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說:“除了文職和武職以外,還有一個輔職。”
“牧師就是輔職之一,其服飾為棕色。他的職能就類似於醫生,治病與祈福都是他們的工作內容。”
“律教士,也是輔職人員之一,他們的服飾顏色為白色,他們的職能類似於巡檢官,負責治安。”
“最後一個輔職職位,就是祭司,祭司的服飾顏色為紫色,他們的職能類似於節日活動的主持 ,帶領著所有信徒向神主禱告。”
多羅加說:“分得很詳細呀。但我有個疑問,既然克萊爾女士創立了三一聖教,那為什麼不自詡為神明呢?”
塞繆爾說:“給你一個忠告,這句話我勸你別在其他信徒面前說,不然他們會叫你撕碎的。”
多羅加說:“為什麼?”
塞繆爾說:“我這個人比較理智,即使你玷汙了我的信仰,我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其他的信徒我就不敢保證了。”
“當物理學消失的時候,一些物理學家會選擇自殺。而你剛才那句話,無異於否定了那些信徒們5000年的信仰,一些極端的信徒,寧可弄死你,也不會放過你的。”
多羅加說:“什麼叫寧可弄死我,也不會放過我。”
塞繆爾說:“殺人在教會內是違反教義的,是會被逐出教會的。雖然想弄死你的只是少數,但不代表沒有,所以在教會內說話,儘量注意點。”
多羅加說:“嗯,行,我知道了。”
塞繆爾說:“嗯,接下來我講講教會是幹什麼的。”
“第一是收留無家可歸的人。無論是人為戰爭,或者自然災害,又或是家庭矛盾,只要來向教會求助,我們都會提供住宿和食物。住宿不一定好,但水電暖這些還是有的,食物也不一定好,但一定夠。”
“第二就是賑災救急。假設某個國家的某個地區遭遇了大旱災,糧食顆粒無收,該國其他地方的教會就會將自已耕種的糧食往災區所在的教會運輸,交由當地教會分發。”
多羅加說:“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如果一個國家的某個地區出現了旱災,那麼那個國家的政府應該會往災區運送賑災糧啊?”
塞繆爾說:“你說的那些是國力很強大,農業科技很發達的大國。但如果是一個農業科技相當落後,全年豐收也剛好只夠全國填飽肚子的小國呢?一處地方糧食減產,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多餘的糧食運過去,這時教會的賑災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多羅加說:“ 哦~,懂了。”
塞繆爾說:“還有就是反戰。三一聖豐教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擁有的信徒基數也是最為龐大的,有的國家甚至半數人口都是教會的信徒,所以很多國家都將此列為自已的國教。”
“例如兩個國家因為一些新仇或者舊恨,而開始起了一些衝突,慢慢的衝突擴大就演變為了戰爭,這時兩國的教會就會開始鼓動信徒來抗議戰爭,由教會帶領信徒上街遊行。”
多羅加說:“即使上街遊行來表示對戰爭的抗議,但似乎也僅僅只能是表個態,並不能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改變。”
塞繆爾說:“上街遊行抗議,只是個開頭,真正有能力來解決戰爭的在後面。”
“三一聖豐教的信徒,遍佈世界各國各行各業,有的國家的聖豐教信徒數量已經佔到了全國總人口的80%甚至更高。”
“學校那一個50人的班級有40人都不來上課了。農田裡100人的農民有80人都不種田了。工廠內1000人的工人有800人都不來上工了。1萬人的軍隊裡有8000人都拒絕服從軍命了。100個商人中80個商人們停止貿易。”
“在政府失去了對軍隊的有效管控力,失去了糧食穩定補給,失去了工業後勤保障,失去了經濟來源,若這個政府毅然決然逆著國內反戰的聲音繼續打仗,那麼就只會有兩種結果。第1種政府直接失去了對全國的控制能力,但政府依然存在。第2種政府直接垮臺,被新的政府取而代之。”
多羅加說:“您說的是一些宗教化程度較高的國家,一些宗教化程度較低的國家就很難有這樣的效果了。”
塞繆爾說:“確實,在一些宗教化程度不高的國家裡,簡單的罷課,罷農,罷工,罷商很難起到有效的反戰。”
“你聽過頭羊效應嗎?教會並不貧窮,是有能力攻擊出很多個有影響力的公眾人物的,在頭羊的影響下反戰的輿論會影響整個國家的,即使無法完全終止戰爭也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就如你說的,教會也並不能靠軟實力完全終止戰爭的發生,但會有別人用硬實力來強行終止戰爭的。比如大學院,一個以反戰為核心而建立的國際軍事組織,以大學院的軍事實力來看,他有能力終止阿爾祖亞上任意兩個國家之間的衝突。”
多羅加說:“也就是說,當教會無法終止戰爭時,大學院就會用武力讓戰爭停止。”
塞繆爾說:“差不多,但教會真正終止過的戰爭少之又少,多數情況下都是由大學院來終止戰爭的。其原因就是世界上宗教化程度很高的國家較少,教會的影響力僅僅只能是阻止戰爭進一步擴大。”
多羅加說:“嗯,明白了。”
塞繆爾說:“除了以上這些恢宏敘事以外,教會還會做一些比較偏民間的事。例如免費提供輕傷醫療,開設福利院收留孤兒等等都屬於教會的業務範疇。”
“還有心理開導之類的,開導那些創業失敗背上負債的人,開導那些因戰爭而妻離子散的人,開導那些因自然災害而家破人亡的人。生活雖然並不美好,但我們至少還活著。”
“我記得婆羅多聖土有一個作家寫過一句詩,內容是:有一個夜晚,我燒燬了所有的記憶,從此我的夢就透明瞭。有一個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從此我的腳步就輕盈了。”
“過去可能會影響現在的你,但現在的你已經無法再改變過去了,你能改變的只有未來。要不明天你也試著去開導那些前來禱告的信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