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跳下床,跑去開門。
一名中年婦女站在房門口,問:“請問,這是楊盼盼小姐的病房嗎?”
“是的,你是?”徐娜點點頭。
“我是王凱的母親,我是特意來看望楊盼盼的。”
“伯母,你好,請進!”徐娜接過吳小莉手中的花籃,熱情地將她領進病房後,向躺在病床上輸液的楊盼盼介紹說:“盼盼,王凱的母親來看你了。”
楊盼盼出於禮貌,從病床上坐起來。
吳小莉急忙來到病床前,大聲說:“你身體不好,還是先躺下,不用客氣。”
徐娜端來一把椅子,讓吳小莉坐下。
吳小莉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瞅了楊盼盼幾眼。
她本來就對這個從山區裡來的土不拉幾的窮大學生並沒什麼好感,哪裡還能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呢?
於是,吳小莉違心地說:“楊盼盼小姐,昨天晚上,你和王凱在賓館裡發生的事情我聽說了,作為王凱的母親,除了對此事深表遺憾外,就是求你看在你和王凱是同學的份上,體諒我這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放他一馬,只要你答應不追究他的刑事責任,我兒子能順利地從拘留所放出來,我們願意給你一定的經濟補償。”
楊盼盼一聽王凱的母親這番話,就氣不打一處,氣憤地說:“我可以體諒你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放你兒子一馬,可是,你兒子把我糟蹋成這個樣子,誰又來體諒我呢?我倒想問一問,你們準備怎樣補償我?”
吳小莉忍了一口氣,說:“聽說你是來自一個偏遠的山區,你們家的經濟條件並不好,我想,憑我們家的經濟條件,幾十萬元錢還是能拿出來的,如果你既往不咎,我們王凱能順利地從拘留所放出來,給你三十萬元,你看怎樣?”
楊盼盼憤憤地說:“是的,我是來自山區,我們的經濟條件不好,我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但我也有我的自尊,我也有我的人格,我不需要你們的經濟補償,我也不想被別人施捨,我只想透過法律的手段,為自己討個公道。”
吳小莉茫然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你一點誠意也沒有,我們能有什麼好商量的?”楊盼盼冷冷地說:“對不起,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還是回去吧。”
徐娜急忙過來打圓場說:“伯母,不好意思,盼盼今天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有什麼訊息我再告訴你。”
吳小莉立即從凳子上站起來,憤憤地走出來楊盼盼的病房。
徐娜急忙追出去,安慰道:“伯母,你別生氣,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千萬不能操之過急。”
吳小莉哭喪著臉說:“我兒子現在拘留所被人打得像大熊貓一樣,你說我能不急嗎?”
“怎麼會這樣?你們見到王凱了?”徐娜詫異地問。
“是啊,我們今天上午去拘留所見到的。”
“伯母,你先別急,我回去再勸勸楊盼盼。”
“你回去告訴她,如果她答應不追究我們家小凱的責任,承認她是自願的,小凱一旦能被放出來,我立即給她五十萬元。”
“好的,我一定轉告她。”徐娜面露驚愕之色。
徐娜送走王凱的母親之後,回到楊盼盼的病房,與她開玩笑說:“哇塞,盼盼,你發財了!”
楊盼盼氣鼓鼓地說:“娜娜你別逗了,我發哪門子才喲。”
“你知道王凱的母親剛才說什麼了?”
“她說什麼?”
“她說,如果你放過王凱,她願意給你五十萬元錢,要是這樣的話,你不就一下子成富婆了嗎?”
楊盼盼不以為然地說:“哼,我才不稀罕呢。”
徐娜試探性問:“那你需要什麼?”
楊盼盼賭氣地說:“我什麼都不需要。”
“盼盼,你理智點行嗎?”徐娜抱怨道:“你這也不需要,那也不需要,事已至此,你到底想幹什麼?”
楊盼盼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現在心情非常亂,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想幹什麼。”
“你真想把王凱送進監獄,讓他去坐牢?”徐娜疑惑地望著楊盼盼的臉。
“你看我像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落井下石的人嗎?”楊盼盼幽幽地說:“我只是看不慣王凱的母親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一手遮天,以為自己什麼事情都能辦到,才故意氣她的。”
“糟糕,你現在把她氣成這個樣子,她不會對你有好感,要是你真成了她的兒媳婦,你們的婆媳關係如何相處啊?”徐娜故意逗她。
“你放心好了,我才不願意做這種人的兒媳婦呢。”楊盼盼努努嘴,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徐娜調侃道:“你現在已經是王凱的人了,如果想讓王凱從拘留所放出來,你只能承認自己是王凱的女朋友,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你不是他們家的兒媳婦是什麼?”
楊盼盼賭氣地說:“我不管,王凱即使放出來,我也不會放過他,我也不想找像他這樣的花花公子做男朋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