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區派出所的一間審訊室內。
王凱戴著一副亮鋥鋥的手銬,坐到一張木凳上,兩名警察坐到一張木桌前,對他做審訊筆錄。
問:姓名?
答:王凱!
問:職業?
答:學生!
問:哪個學校的?
答:南方大學。
問:你認識被你強bao的哪個女孩子嗎?
答:我並非強bao她。
問:既然你沒有強bao她,她為什麼會會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被我們送去醫院搶救呢?
答:這……這個……我喝醉了。
問:有人報警說,你們是在賓館裡從事**活動,是這樣的嗎?
答:不是,她是我女朋友。
問:她叫什麼名字?
答:她叫楊盼盼,是我的同學。
……
隨後,王凱在筆錄上簽字、按手印等等。
一名警察冷冷地說:“王凱,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需暫時把你送去拘留所,把你們家的聯絡方式留下來吧,我們才好打電話通知你們的家屬!”
王凱知道,楊盼盼因失血過多被警察送去醫院搶救,如果楊盼盼醒來不承認他們是戀愛關係,告他強bao,至少要被判上十年、八年的有期徒刑。
同時,他也知道,楊盼盼是一個心地善良,很愛面子的女孩子,既然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了關係,生米已煮成熟飯,楊盼盼也沒有必要去害他了。
只要楊盼盼被醫院搶救過來,承認他們是戀愛關係,自己強bao楊盼盼的罪名就不成立,他可以免受牢獄之災了。
楊盼盼是王凱上大學以來苦苦追求卻沒有追到手的女人。
王凱從心底裡是愛她的,如果楊盼盼願意和他確立戀愛關係,他一定會對她負責,好好愛她、疼她,一定要痛改前非,決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退一萬步講,楊盼盼的家境貧寒,即使她不願意與自己相處,憑藉父母親的社會地位和社會關係。
看在父親為南方大學捐款自資貧困大學生的份上,讓學校有關領匯出面去做楊盼盼的工作,賠上她一大筆錢,楊盼盼還是能夠接受的。
如果楊盼盼對他不予追究,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於是,他在警察做筆錄的時候,說他們是戀愛關係,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警察做完筆錄後,王凱被送進了拘留所的一間大房間裡。
房間裡的燈光比較幽暗,裡面有十幾個人像蝗蟲似地密密麻麻地蹲了一地。
這些人見王凱被警察送進來,所有人都從地上站起來,向他舉行“歡迎”儀式,一位壯漢站在屋子中間,其他人分別站在他的兩邊。
壯漢高聲問:“來人是誰?快報上名來。”
“這些人在什麼?這是在升堂,還是讓我加入黑社會?”王凱不屑一顧地看了這群人一眼,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站在一旁並不言語。
一個染上黃色的長頭髮青年不耐煩地說:“小子,老大在問你的話呢,你他媽的耳朵聾了,還是幹什麼吃了?”
王凱本是一個富家子弟,在外面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陣勢,也沒有任何人像這樣跟他說話,今天被警察抓到這裡,心裡感到已經非常窩火的了,又遇到這幫小屁孩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便氣不打一處來。
“你他媽的是怎麼說話的,老子今天耳朵背,聽不見別人說話,咋啦?”他指著這位小青年說:“我操,你們這是在玩黑社會嗎?告訴你吧,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你他媽……”小青年嘴裡罵了一句,正想反駁。
壯漢發話了:“喲呵,今天還真他媽的遇到二愣子了,弟兄們,看來這傢伙不懂規矩,你們說,要不要替他鬆鬆筋骨?”
“要啊,”大家齊聲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應該好好教訓這個傢伙一頓,教他如何懂規矩。”
“既然這樣,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動手?”壯漢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往死裡打!”
壯漢話音剛落,七.八個人隨即圍上來,不由分說地將王凱按倒在地。
緊接著,就是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王凱被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滿身是血,疼得在地上打滾。
幾名看守聽見拘留室裡有打鬥的聲音,拿著警棍衝進來的時候,這幫人才停止了對王凱的攻擊。
王凱全身像散架似地,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一名看守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大聲問:“是誰打的?”
王凱剛領教過這幫傢伙的手段,覺得在裡面跟他們較真等於是在用雞蛋去碰石頭,忍了一口氣,說:
“對不起,裡面的燈光太暗了,我沒有看清楚。”
“既然這樣,你就在這裡老實待著,如果我們再聽見有人在這裡打架,就對你們不客氣了!”另一名看守大聲吆喝道:“都滾到一邊睡覺去!”
所有人跑到自己原先的位置蹲下後,看守們陸續離開,並將看守室的房門關閉。
看守們走遠後,壯漢來到王凱身邊,說:“看來你小子還夠講哥們義氣,現在告我我,你是因為犯什麼事進來的?”
王凱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強bao楊盼盼才被警察抓進來的,於是說:
“我沒罪,我是被冤枉的!”
“這就怪了,沒罪他們怎麼把你送進來了?”壯漢義憤填膺地說:“告訴我,是誰冤枉了你,我讓人給外面的兄弟們捎話,讓他們替你報仇。”
“謝謝,不用了!”王凱反問道:“你又是什麼犯什麼罪被抓進來的?”
“告我你吧,我和這幫哥們昨天晚上在酒吧裡喝酒,與一幫人打群架,混亂中,我用一把刀子將一個人捅死了。”
王凱詫異地問:“就是說,你犯了殺人罪?”
“應該是吧。”壯漢咬牙切齒地說:“早知道這樣,老子還不如拿刀多捅死兩個,那樣的話,被槍斃的時候,也就覺得自己夠本了。”
“啊?”王凱把眼睛睜得老大,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心想:“今天晚上,這幫傢伙打我的時候,我幸好沒有還手,要不然,早就被這些亡命徒打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