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混沌與涼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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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組長的話,羅浩並沒立即回答,反而踱步原地良久,目中也在此刻散發出一道特殊光芒,他深知何隊長找他麻煩是找定了,而這張組長從出現至問話,從始至終皆是不善,兩人間必定有著聯絡,或許是屬於同一陣容。
此種事情,羅浩心知肚明,無論自己如何解說,也沒任何用處,又何需再作多語?:“我不想做出任何解釋,張組長倘若信,那麼便是真,倘若不信,那麼便是假,假與真又何需我多說?”
這話說得甚是離奇,與主題毫無關聯,此刻張組長可是在詢問羅浩,反而羅浩臉上毫無恭敬可言,看這假使,似乎有種氣勢凌人,對於這種人,張組長平生最為討厭,如果這人好言妥協,或是拿出點錢財,自己也好給他臺階下,然而他卻不知好歹,非得自己動火。
如此一想,張組長冷哼一聲,目光在羅浩身上打量,又是圍繞周圍踱步,最後見何隊長使了一個眼色,這才轉身對著滿臉平靜的羅浩說道:“這位先生,你這話是在忽悠我呢?還是在欺辱別人智商有問題?不管你用意是什麼,你都清楚,無規矩不成方圓。”
他又指著何隊長等人說道:“你們都跟我過來,包括這位先生,麻煩你配合調查。”
“這種事情,本來屬於小事而以,我覺得你們應該私底下處理,不過既然是報了警,那麼就隨我回去錄個筆供,我好給上面一個交代。”那名警察應該是個老油條,眼見氣氛不對,這才出聲打了一個圓場,畢竟無論如何,這只不過是小事罷了。
張組長剛才就說了,要他們配合調查,而警察又說,要報警的人回去錄個筆供,好備案,這些正如張組長所講,無規矩不成方圓,警察也是如此,報了案,就得回派出所錄筆供,當然也有列外,比如說這警察並沒把這件事情當成事情,也就一笑了之,只是在此種場合下,顯然不會是小事,但又屬於小事。
這個時候,羅浩突然開口道:“錄筆供可以,同時配合張組長調查也可以,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得聯絡下我的律師,對了,有的事情,可不是給了權利,就能真拿這東西當做尚方寶劍。”
羅浩一口胡扯,他哪裡來的律師?只不過以這話試探這些人罷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透過真請個律師,他羅浩還是有那個資金聘請的。
這一切看上去簡單,其實不然,每人話中都代表著一種含義,警察並沒向著別人,他們是按照工作流程,然而組長可就不同了,他顯然是向著何隊長。
警察聽話過後,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個人有錢請律師,與自己毫無關係,只要你有錢,那麼想請多少就請多少,反正自己只不過是按照流程來辦案,他倒也沒去勸羅浩,別浪費錢,只不過是個簡單的備案罷了:“這個可以,還有那個誰。”他想了想:“哦,對了,就是那個報案的人一併回派出所,做個筆供,然後我們好備案。”
他抹了把汗,這一路跑來,還真有點累人,人少也就算了,然而人流卻如此之多,笑了笑:“備個案,就可以出來了,你們別擔心。”
事情已經越來越難解決,這個警察也是一根筋,做事完全不會靈活,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融,只不過是代價高與低的問題,難不成他是想錢了?
何隊長如此想到,這件事情自己絕對不能認栽,誰先認栽誰就是孫子,並且這小子動手打人是真的。
而張組長是如此想的,這裡可是有攝像頭的,他指著牆角上方道:“這裡可是有攝像頭的,這小子已經動手打人了。”
眾人順著張組長的手看去,赫然發現一個攝像頭好似寶石一般鑲嵌牆角,一動不動,只是何隊長卻臉色微變,暗罵張組長愚蠢。
染著紅髮的年輕人,滿臉苦澀,張組長收了自己那麼多好處,沒想到他會是如此蠢的一個人,攝像頭有屁用啊,鬧事的是自己啊,又不是這個姓羅的,這要是警察真調取影像一看,自己不就麻煩了麼?
警察拍了拍手道:“嗯,不錯,那我們就調取攝像頭拍到的東西看上一看,不過看完後,你們都得跟著我回去備案。”他不依不饒,依舊提起備案這事,其實也怪不得他,畢竟,這只不過是工作流程。
羅浩一聽,自然是樂意:“可以!”
就在這時,染紅髮的人與何隊長同時說道:“別了,還不是要了吧!”
“既然有證據,又為什麼不拿出來看一看,也能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做警察這麼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怪事,先前你們拿這先生說事,現在倒好,反而不願意再提,難道是冤枉這個先生不成麼?”警察斟酌片刻,質問道。
染紅髮的是確實是過來找茬的,並且是眼紅羅浩的受益,但沒有想到,羅浩居然會武功,而且還這麼厲害,自己完全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而且張組長私底下與自己交好,平日裡也給他點錢財,現在倒好,本以為張組長過來了,那麼何隊長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解決,但沒有想到,張組長最好會這麼蠢,竟然提起攝像頭。
其實他還真怪不得張組長,張組長也是聽了別的話後,才趕來的,當時看見紅髮人與羅浩產生矛盾,自然是要替紅髮人說話,並且又看到何隊長在與這羅浩扯皮,但有扯不贏,自己剛才說話,然而這個年輕人又以言語相誘,以反話質問,導致他一時沒有多想,認定攝像頭拍攝下來的東西是這個年輕人先動手。
“那我們就先看影片,正如剛才這位先生所講,真與假,是真還是假,影片可證明一切,當然我還是那句話,這只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有必要鬧得這麼大動靜麼?你們自己看看周圍,周圍都已經有多少人了?”警察是這麼認為了,他沒有替任何一方去說話,他能夠看出來這些人的身份都不凡,特別是那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是指羅浩。
既然在場眾人身份不一般,又幹嘛非要鬧得不可開交呢?難道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的下場才可以麼?
這個警察是想不明白的,因為他並沒有接觸到這個層次,羅浩其實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情,在意這次損失的經濟,他在意的是這幾個人對他的羞辱,這是不能忍的,曾經網路上就有過這麼一句話,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在這黑暗裡,在這床榻上,總有一個人忍不住,總有一個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人心便是如此,人世間同樣如此,這是來自人類心底最深處的慾望,染紅髮的那人也是如此,陳隊長、張組長、這個警察、甚至羅浩等人也是如此,多少會因為慾望,多少會因為不甘,從而引發矛盾,從而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於此便會要爭個你死我活。
有的是為了金錢,有的是為了名譽,為了信譽,為了證明,總的來講,不管如何,羅浩他們只是最普通的人罷了,即便羅浩是後天高手也難以掙脫這層枷鎖,捆住的並非他一人,而是捆紮了所有人的心,那顆不甘寂寞的心臟,只要有慾望,人間便從來沒有過消停。
此刻,染紅髮的人是不會願意看影片的,而那個陳隊長也是如此,只有羅浩並沒當回事情,你看與不看,都與自己無關,如果警察真心向著陳隊長等人,那麼不管自己多麼努力去爭辯,也於事無補,還不如安安靜靜等待最後結果。
“別了吧?這件事情就算了,這位先生你覺得呢?”染紅髮的人想了想,還是說出來話來。
羅浩道:“可以是可以,但你有沒有想多我損失了多少,你有沒有想多過我造成的傷害?去了局子裡,你不怕,我同樣也不怕,但你會怕輿論,我同樣也害怕輿論,可輿論是站在正確一面,而不是屬於你這虛假一面。”
他是打定注意,必須趁機敲詐一筆,暗裡陰別人,這種事情羅浩不幹,要幹就幹明著搶奪,而讓對方毫無辦法,只能認栽:“反正我是無所謂,不管你們怎麼整,我只需要答案,對我的證明。”
張組長從始至終聽得雲裡霧裡,這些人倒地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角色調換了,還是說,自己說錯什麼話,導致何隊長與那平日裡送些小錢給自己的紅髮小子,話都開始出現變幻。
警察道:“還是那句話,這種小事沒有多大關係,化了就算了,沒必要引起太大的事情出來,俗話說得好,以和為貴,如果你們私底下解決,那麼我就現在走,備案錄筆供就算了。”他看了幾眼來來往往,朝這邊走來的人,這些人彷彿是圍在動物園裡看猴子盯著眾人看個不停,有的還再指責自己這些做警察的辦事無能。
這就奇了怪,自己好像並沒說過什麼,也並沒做過什麼呀!
警察是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之前就有人報案,說是東邊大街出現一個專門偷女人內褲的變態,並且東邊大街那片區域的女人內褲,基本已經被這個小偷摸遍,上面已經交代下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也要還東邊大街那片區域的女人一個公道,一定要抓住那個變態。
羅浩道:“何隊長你覺得呢?”
染紅髮的人與何隊長嘆了口氣道:“唉,算了,你說吧,要多少錢,可以賠給你。”
那些看熱鬧的人一陣譁然,滿臉錯愕,對於整件事情感到詫異,如何也沒有料到結局會如此草草結束,這個劇本不對啊!
有人暗罵一聲:“我還以為是碗熱湯餛飩,誰曉得最後是一碗涼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