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雨過天晴了,來到四合峰,帶領剛組建的保安隊伍,對四合峰進行外圍安全設施改造。

首先是警示牌,提醒來到附近的村民,前面的土地已經被承包了,非請勿入。

在警示排後面,就是尖叫藤和麻木藤的防護帶,寬達十米的防護區域,被兩種藤蔓佔滿了。

事實上,警示牌在改造寒泉之前,就已經開始樹立了,如今已經完工了。

羅浩來到山腳下的水潭,原來常溫的潭水,已經被寒泉冰冷的泉水替換了,靠近就涼氣逼人。

他從隨身的籮筐裡,拿出一顆又一顆幼苗,是他培育的寒冰蓮花幼苗。

“黃叔,你們十個人以你為首,負責種植這些蓮花。”羅浩身後跟著十個人,是從黃花村僱傭的村民,黃叔,名為黃寶山,是肖文海推薦給他的人,老實可靠,當然還處在考察階段,只是臨時的負責人。

聽到羅浩的吩咐,黃寶山等人都露出奇怪的神色,甚至有些不屑。

青山鎮所轄的村子,包括大山村、黃花村,因為氣候、環境等原因,沒一個村子適合種植蓮藕,以前也有人嘗試過,虧的本都沒收回來,現在羅浩卻讓他們種蓮藕,豈不是異想天開嗎?

然而,他們還是照辦了,羅浩是老闆,說話算數。

羅浩很滿意,又去看另外二十村民,他這次除保安外,僱傭三十名黃花村的村民,十名負責寒冰蓮花,另外二十暫時沒動菜,羅浩就讓他們種尖叫藤和麻木藤,先完成外圍防護措施。

寒冰蓮花一旦可以採集蓮藕,肯定會引來一些人的窺視,沒有良好的防護措施一定會被偷光。

“憑什麼不讓我們過去?”

“對不起,四合峰已經被承包了。”

“老子才不管是不是被承包了,老子就要進去,你少攔我。”

羅浩來到四合峰靠近黃花村的一側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激烈的吵鬧聲,於是他連忙走過去。

來到近前,他才看清楚,是一群村民被保安攔住了。

“怎麼回事兒?”羅浩上前詢問。

“老闆,他們要進四合峰,我們勸阻,可他們不聽。”有一個保安走過來解釋。

“抱歉,眾位黃花村的鄉親們,四合峰已經被我承包下來了,所以不能再隨便進了,你們要是想弄一些山貨,其他地方多的是,不一定非要進四合峰,轉個彎就是了。”羅浩好言相勸。

黃花村附近的山不少,四合峰只是其中四座,四合峰中有的其他山峰也都有,並沒有獨有的特產,而其他山峰的距離,也不會比四合峰更遠,所以在他看來,村民完全可以去別的地方。

“憑什麼要去其他的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膀大腰圓的,對羅浩一瞪眼。

羅浩認識他,黃花村的村民劉三魁,遠近聞名都不能沾酒,只要喝上一口酒肯定會耍酒瘋鬧事,前兩天招聘工人的時候,羅浩沒有直接拒絕他,只問他一句話:“在工作的時候忌酒,你能做到嗎?”

羅浩強調的很清楚,工作的時候不許喝酒,下班之後不管,可劉三魁愣是回答不能。

於是羅浩當場就拒絕了他,今天看他帶人來,立刻就意識到有古怪,可能是故意來鬧事的。

“劉三魁,我再強調一句,四合峰已經被我承包了,就像是分給你們家的田地,種上莊稼之後,能讓別人隨便進嗎?”羅浩心中也有點火氣,不過表面上依然是滿臉笑容,勸阻眾人。

此時其他保安也聚攏過來了,為首的謝迪,是李紅剛的戰友,負責四合峰的安全。

“我不管這些,你承包是你的事兒,我要進去是我的事兒,誰要是敢攔我,別怪我不客氣,像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傷到了可別怪我。”劉三魁根本就沒打算講理,伸手就可以攔在前面的羅浩。

攔住,必須攔住!

羅浩知道今天要是不攔住他們,明天其他黃花村村民都會如此效仿,四合峰就成旅遊勝地了。

於是他兩腳落地生根,看著劉三魁推過來的右手,一動不動地任它推到身上。

羅三魁大吃一驚,在村裡出了名的力氣大,別看三十多接近四十了,可是比力氣,兩三個大小夥子也不是他的對手,剛才他伸手一推,滿以為能一下就把羅浩推倒,為此他還多用了幾分力氣。

沒想到他手推上去,感覺不像推在人身上,就像推在一棵大樹上,紋絲不動。

嗯!

劉三魁有點惱羞成怒,把左手的籃子往地上一扔,兩隻手一起推,不把羅浩推開他就丟人了。

謝迪想上來幫忙,羅浩卻一揮手,示意攔住其他人就行,劉三魁他會親自解決的。

此時羅浩就像是一棵挺拔的青松,身體直立,牢牢的站在地上,而劉三魁卻呈現四十五度角,兩腳用力蹬在地上,兩手用力向前推,因為用力推,發出嘿嘿的聲音,憋的臉紅脖子粗。

其他村民也都驚到了,一個個都扭過頭來,看劉三魁和羅浩較力。

劉三魁的力氣,在附近的村子裡可謂遠近聞名,可羅浩一介書生,是怎麼能擋住劉三魁的?

羅浩一動不動,劉三魁知道他肯定推不動了,聽到村民的小聲議論,他頓時一陣臉紅耳熱,他聽得清楚,有幾個村民在小聲的笑他,笑他膀大腰圓的,連一個瘦弱的小年輕都推不動。

“你特麼給我讓開!”推不開,劉三魁被激怒了,揮拳就打向羅浩。

村民們大吃一驚,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而在羅浩身後的保安,視線被羅浩擋住也看不到。

嘭!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更讓村民們張大了嘴巴。

劉三魁一拳打出去,他們本以為羅浩會被打掉牙,可他們實際看到的,卻是劉三魁被踢倒了。

羅浩可是修煉者,反應速度快的驚人,而劉三魁只是一個莽夫,不動用武力的時候,只比比力氣,還看不出來什麼,可一旦動用武力,羅浩能甩出他十萬八千里,一腳就把他踹趴下了。

當然,羅浩是腳下留情,用力很小,否則這一腳踹出去,至少要弄得內臟破裂。

“你特麼的打我,你不想活了?”被踹到了,而且是在同伴面前,劉三魁的臉上掛不住了。

他也知道打不過羅浩,所以隨手抓起地上一塊石頭,撲上來,向羅浩的腦袋砸過去。

村民們都被嚇呆了,用石頭砸人腦袋,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謝迪立刻上前一步,卻被羅浩揮手擋住了,他要給劉三魁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牢牢記住。

嘭!

揮拳,羅浩一拳迎上去,正中劉三魁手上的石頭。

頓時石頭碎裂,碎裂的石塊分很鋒利,把劉三魁的手劃出好幾道口子,鮮血淋漓。

就在這時候,從山下跑上來三個人,其中一個赫然是肖文海,黃花村的村長。

“你們來這兒做什麼?”肖文海陰沉著臉,看著被保安擋住的村民,還有手上流血的劉三魁。

看看羅浩等人沒受傷,村民也都沒事,只有劉三魁手被劃破了,肖文海長出一口氣。

“剛下過雨,我們想去採點蘑菇、木耳。”有一個村民回答。

“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四合峰已經承包出去了,以後弄山貨去其他山頭嗎?”肖文海說話的時候,緊盯著劉三魁。

“村長,我都是咱黃花村的山,去哪個又有什麼關係?”劉三魁手已經不流行了,可是紅腫的嚴重,剛才石頭被打碎,碎裂,就像一個個小錘子狠狠敲打在他手上,讓他疼得呲牙咧嘴。

現在是不疼了,不過不是好了,而是木了,每一根手指都腫脹的和小蘿蔔似的。

“是你帶頭對不對?”肖文海看看劉三魁的手,冷笑。

“是!”劉三魁滿不在乎。

“我問你,你找人家麻煩之前,打聽清楚人家是誰沒有?”肖文海恨不得一腳把劉三魁踹下山。

“不就是一個大學生嗎?”劉三魁滿不在乎。

“一個大學生?你說的輕巧,天壇道觀的觀主於浩你知道嗎?”

“知道。”

“讓你去打他,你能打過他嗎?”

“我說肖叔,你不是開玩笑嗎?他練武幾十年了,我這樣的別說一個,就是十個捆到一起,也不夠他一巴掌拍的,你讓我去打他,還不如讓我自己撞牆算了。”劉三魁第三白眼說道。

“算你識相,可你知道眼前這個大學生,幾天前在大山村,和於浩老道比武,差點把老道打死。”

“肖叔,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就憑他?”劉三魁很是懷疑的看看身材單薄的羅浩。

事實上羅浩而不是身材單薄,而是勻稱,身上沒有大塊的肌肉,在一般人看來力量有所不足。

“我想起來了,羅浩,是他,就是他把於浩老道打殘的。”村長一提醒,旁邊有村民想起來了。

於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比武現場還原了,而且傳言越發誇張,把羅浩形容得越發厲害。

什麼?

聽到村民的議論,劉三魁終於確認了,羅浩曾經輕易打敗於浩老道,他的臉色頓時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