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的叫聲,除了讓眾人感覺刺耳之外,沒有任何實際效果,被鉤子拖出尖叫藤和麻木藤範圍。

等麻木藤藥效過了,羅浩讓人把野豬宰了,山谷中的每一個工人和保安,都分到一塊野豬肉。

晚上,羅浩把一個豬腿扛回家,還有一個處理好的野豬肚,就是野豬的胃。

村子裡的老人們說過,野豬在深山中,蛇蟲鼠蟻,各種草藥,都會當做食物,野豬的胃長期在草藥浸泡下,久而久之變的非常不一般,擁有堪稱神奇的療效,是一味很難得的動物藥材。

只是野豬可不是好打的,在叢林中,野豬有時候比老虎還厲害,在山中遇到的時候避開為宜。

聽到居然被麻木藤放倒一隻野豬,羅大山兩口子也非常意外,這種事很少發生的。

第二天,突然有一大群人,都是青壯勞力回來村子,讓羅浩大感意外,最近有很多青壯勞力回來,可都是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從來沒有超過三十人集體迴歸的,讓他感到非常意外。

一打聽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去附近的石油廠,在石油廠打工的。

因為沒有技術,他們從事的都是重體力勞動,石油廠的老闆為省錢,和他們只有一個協議,根本沒簽訂任何合同,對石油廠的老闆來說,固然可以省下一大筆錢,卻對民工們毫無約束。

民工們走了,沒有正式的合同,石油廠的老闆根本留不住他們,更別說透過法律途徑告他們,當然了,就這麼回來了,有一些工錢也拿不回來了,可是和種梧桐樹比較,他們回來了。

羅浩迅速培育出一大批梧桐樹苗,才勉強滿足這些人的需求,小山谷中的藥材基地,也能大批次的採摘藥材了,否則這些人種植梧桐樹需要的瘋長靈,根本不可能透過上山採藥滿足。

一直忙碌一個星期,才把這些人需要的梧桐樹苗,全部發放到位了。

羅浩簡單估算了一下,村中出外打工的青壯年勞力,有七成以上回來了,還有部分趕回途中。

一個星期後,麻煩來了,羅浩在村口,被一輛風格粗獷的吉普車擋住了。

“你就是羅浩?”從吉普車上走下一個人,四十多歲的男子,脖子上戴一個粗大的金鍊子。

“你是誰?”看一個帶著金鍊子的男子,帶著兩個保鏢攔住去路,羅浩就意識到來者不善。

可他並不擔心,他已經開始修煉一段時間了,如今的身體素質,已經可以發揮超人範疇了,想要和他動粗,一個、兩個普通人肯定不行,眼前下來的兩個保鏢,雖然一個個五大三粗的,可在他看來還不夠。

“陳永浩!”來人自報家門。

“石油廠廠長?”羅浩一聽就想起來了,陳永浩在附近可是大名鼎鼎,開辦一家規模很大的油廠,每年都會有很多村民給他打工,而今年回來的青壯勞力,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從他的廠回來的。

陳永浩最出名的,並不是他開辦了一個油廠,而是他的苛刻,每年為他打工的人,都會被找出很多借口,然後……扣錢,雖然民工們年終時都能拿到錢,卻都是縮水的,最多的被扣一半以上。

然而民工們不動太多法律,加上陳永浩財大勢大,很多人也只能忍氣吞聲。

“看來你知道我,這就好辦了,小子,我聽說從我那裡回來的人,都在給你種樹,你給我聽好了,讓他們都回去,繼續幹活,回去一個人,我給你一百塊。”陳永浩拿出一根粗大的雪茄,只是……煙味刺鼻,不知道是不是假的。

讓民工們回去,給他打工?

羅浩差點笑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不過,他也聽說了,附近的石油廠,因為民工流失太多了,很多作業環節沒人幹,被迫不得不停工,陳永浩的石油廠,也是停工的工廠之一,所以他急了,想要把民工們都弄回去幹活。

他僱人一打聽,得知事情的原委後,決定直接找上門來,從事情的源頭解決問題。

在他看來,只要羅浩把梧桐樹苗都收回去,不能種梧桐樹的民工,自然會再回去給他打工,至於羅浩為什麼要收回梧桐樹,他根本就不考慮,在他看來這是應該的,就應該聽他的話。

一人補償羅浩一百,他認為已經很厚道了,他完全可以一分都不給。

“抱歉,你要招收工人,可以自己去找,我幫不上你。”說著,羅浩就想繞過車子回村了。

“站住,姓羅的小子,你考慮清楚了嗎?”陳永浩的笑容不見了。

“沒什麼好考慮的。”

“好,很好,大慶,雷子,給我教訓他,讓他知道違抗我的意願的後果。”陳永浩對保鏢下令。

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頓時一左一右逼近上來,比普通人高一頭的身高,身上鼓鼓的肌肉,對一般人來說,會產生一種巨大的壓力,而他們的力量,從體型來判斷,也肯定比一般人強。

打!

看到打算動武了,羅浩決定先下手為強,右腳用力一蹬地,把堅硬的泥土地面踩出一個坑,而他已經急速啟動,轉眼就來到名為大慶的保鏢眼前,把大慶打一個措手不及,沒反應過來。

嘭!

一拳,就打到大慶胸口,頓時就把他打翻了,捲曲在地上一陣狂吐。

胸口下方有太陽神經叢,用力打心口的時候,會造成敵人呼吸困難,肌肉痙攣,並伴隨嘔吐,尤其羅浩的打擊力度很大,不僅太陽神經叢,甚至內臟都受到震盪,打擊後效果更加顯著。

短時間內,名為大慶的保鏢廢了。

另一個保鏢雷子,還有邊上的陳永浩,見狀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斯斯文文的羅浩,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雷霆萬軍,僅僅一拳,就打廢了一個人,和他們預料的大不一樣。

陳永浩可知道大慶的厲害,不能說自幼習武,也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三、五個人不能近身,所以才會被他招為保鏢,每次他有事出門的時候,都要帶在身邊才心安,這次也是一樣。

“廢物,雷子,我要斷他兩條腿。”陳永浩看一個保鏢被打倒,頓時就火大了。

雷子,體型比大慶稍小,可在武力方面,卻牢牢壓制大慶一頭,曾接受過專業的保鏢訓練,在一家保全公司上班,一次執行保護任務過程中,犯錯誤了,被保全公司踢出來了,隨後就遊手好閒,在街頭好勇鬥狠,被陳永浩看到了,相中了,成為他身邊兩大金剛之一。

雷子答應一聲,向羅浩一點點逼近,他已經看出來了,羅浩的速度極快,出擊的力量很大,在地上躺著的大慶,就是最好的證明,吐完了,就暈乎乎的躺在路上,根本就站不起來了。

打!

慢慢靠近的雷子,突然一踏步,整個人都衝上來,一聲怒吼震懾羅浩的精神。

打!

羅浩根本就沒被嚇到,反而一拳迎上,以他白白嫩嫩的小拳頭,對雷子砂鍋般的粗大拳頭。

嘭!

一聲沉悶的碰撞之後,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呻吟,雷子右手扭曲的角度不對,已經被打脫臼了。

羅浩立刻乘勝追擊,又補上一拳,勢大力沉。

雷子用左臂格擋,卻沒能擋住,也和大慶一樣飛出去了,只是被打的程度,比大慶稍輕些。

啪嗒!

陳永浩嘴裡,抽了半截的雪茄掉了,他沒想到身邊的兩大金剛,竟然簡簡單單的就被廢了。

等羅浩向他走過來的時候,陳永浩額頭上冷汗冒出來了,他的大肚子,都比得上身懷六甲的孕婦了,腦滿腸肥的,跑肯定跑不掉了,想要去開車,貌似以羅浩的速度,肯定能在他上車前截住他。

“陳老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羅浩冷笑著來到陳永浩面前。

“小子,別得意,你要是敢動我,我會讓你把牢底坐穿。”陳永浩經歷過一些風浪,很快穩定下來。

“那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羅浩笑著,拍拍陳永浩的肩膀。

“你想怎麼樣?”陳永浩咬牙切齒,他打賭,他的肩膀一定腫了,羅浩看似不經意的輕拍,實際卻附加了強大的力量,讓陳永浩肩頭一陣劇痛,差點就承受不住兩腿一彎,跪倒在地上。

“簡單,你的工廠招不招工我不管,別來煩我,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羅浩又重重地一拍。

噗通!

陳永浩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額頭上的汗水,像自來水一樣流下來。

羅浩警告完畢之後,轉身就走了,這裡可是村頭,並不是荒郊野外,經常有村民進進出出,做什麼很容易被看到,就像剛才,遠處不止有一個村民看到他們了,他不可能做得太出格。

“該死的,你們兩個還不給我滾上來?”陳永浩站起來,對地上的兩個保鏢吼。

“姓羅的小子,咱們這事沒完,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上車,啟動,陳永浩對羅浩背影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