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同楊洋在屋裡閒聊了一會,就領著葉映出了房間。

抬頭看到幾個小公子正站在院子裡等著兩個人。

"你帶著食盒先回去吧,我留下來陪著幾個小兄弟玩一會。"葉大吩咐著。

"是,掌櫃。"葉映拎起食盒告辭離開了。

葉映離開楊府,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些小吃攤,買了一些糕點,瓜子、花生、糖果掃了一些貨。

拎著吃食回了小院。

葉映走向小院門口,就看到小糰子領著景崗山、小石頭在門口徘徊。

三個孩子看到葉映,立馬飛奔著跑過來,接過食盒,很是熱情的簇擁著葉映走進小院。

幾個人一起來到客廳,小糰子急不可待的開啟食盒,把零食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大傢伙圍坐在桌旁,一起吃了起來。

"景崗山,你父母讓你何時去學堂?"葉映很好奇。

"我娘說過一段時間,田莊裡有學堂,讓我和小石頭一起去。"景崗山很是興奮的回答。

"景崗山,你長大了,將來想做什麼活計?"

"我就跟著爹學習醫術,將來給人看病。"

"我已經會把脈了,認識幾十種藥材了,能背下來二十多個藥方了。"景崗山小臉紅撲撲的很是興奮,訴說著自己的成績。

"不錯,助病患脫離苦海。"葉映給他一個鼓勵。

"小石頭,你長大了想做什麼呢?"

"我想學做生意,長大有錢了,回家要回我的財產,這個仇必須報。"

"如果你爹都不認你了,你怎麼辦?可能一個銅板都要不來。"葉映逗著小石頭說著。

"少主救了我的命,長大了替少主做事,有能力的情況下,我就會毫不留情的讓家裡破產,一無所有。"小石頭激動的說著狠話。

葉映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一個人的感恩與怨恨都是有原因的,別人的一句不痛不癢的勸說毫無意義,徒增煩惱罷了。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有句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

三個孩子吃得心滿意足,就回屋休息了。

將近子時,一個黑影穿房越脊而過,身後跟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前面的身影停下,轉過身來,"出來吧,小糰子。"

"小身影慢吞吞的跟個上來。"

"二哥,你看好哪家的財產了,半夜三更的出去打劫。"小糰子笑嘻嘻的說著。

你怎麼不睡覺,跟出來幹什麼?"

"嘻嘻,二哥,我怕你搬不動,關鍵時刻幫個忙嘛!"

葉映聽了這個氣,自己晚上出來活動一下筋骨,小糰子就想到是出去打劫。

這可不行,必須給他樹立一個好的形象。

"小糰子,二哥打劫是有條件的,不能看人家有錢就去打劫,那是不對的。"

"欺負二哥的人家,欺壓百姓的人家,還有那些貪官汙吏。"葉映耐心的教導著。

"小糰子,你想想,二哥空間裡的銀錢是不是都用在百姓身上了?"

"一個人一日三餐,足矣。小床三尺寬安然一夢。"

"只有自己用勞動掙錢才是最心安的。"

"走吧,今天去給人治病。"葉映轉身就走,小糰子跟上。

兩個人來到楊府的時候,府裡一片漆黑。

葉映很快找到楊延釗住的院子。

看到院子裡有一個黑影在招手。

兩個人跳到院子裡,看到葉大已經把院子裡的人都弄睡著了。

葉映拿出手電筒照明,三個人一起走進房間,葉大關好門。

葉映從空間裡拿出解藥,用靈泉水化開,把藥灌了下去,用銀針刺穴放血解毒。

不多時,楊延釗吐出黑血,慢慢甦醒過來。

睜眼看到三個黑衣人,當時就嚇一跳,剛想掙扎起來喊人,嘴巴就被葉大捂上了。

"大哥,我是赫連,不要宣揚,給你解毒的。"

"嗯。"楊延釗聽了葉大的話,用力的點點頭,表示不吱聲了。

點亮油燈,葉大把枕頭墊高一些,楊延釗靠在床頭,這才看清了面容。

楊延釗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大男孩,剛好二十歲,長像俊郎,眉清目秀,就是臉色蒼白。

"這位是我的主子葉映。"葉大也不隱瞞,很是自豪的介紹著。

"楊大哥,你中毒近一年的時間了,常年日積月累的毒,現在才發作,自己查一下身邊的人吧。"

"這個毒是宮廷裡禁止使用的'七步催魂丹',據我所知,這個毒除了我主子,無人能解,也是你有福氣。"

"過幾天,主子走了,你再毒發,就真的沒救了。"

"當年我爹逃出上京城,後來發現中毒了,幸好遇到主子才解了毒,得以活命,這個毒在這裡是無解的,我爹還活著,只有楊將軍知曉,別人還不知道。"

"主子不讓我恢復赫連姓,就是怕有人對我下毒手。"

"謝謝少主的救命之恩。"楊延釗就想下地跪下磕頭謝恩。

"不用客氣,你是葉大的朋友,也是我朋友,朋友有難處,必須幫一把。"葉映輕描淡寫的說著。

"好,少主,我認你這個朋友。"楊延釗很是激動。

"楊公子,毒已經解了,給你下毒的人沒有找到,你還是很危險的。"

"多謝葉公子提醒,我會小心的。"楊延釗說著,眼底流露出寒冰一樣的冷光。

葉映拿出一個小瓷瓶,"這裡有兩顆解藥,一旦再被下毒,自己就能解了。"

"大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小糰子插了一嘴。

小糰子看到三個人聊得開心,自己成了空氣,心裡很不高興。

想著:我大半夜不睡覺跑這裡來,你們多少問一句好吧!

太氣人了,於是就插了一嘴,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位是……?"楊延釗疑惑的看著兩個人問,心裡疑惑,大半夜的出來領著一個孩子多不方便。

"這是我弟弟,小糰子。"葉映連忙介紹著。

"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楊延釗由衷的誇讚著。

小糰子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想著:沒有眼力見,本大人的年紀已經上千歲了好嗎?……哼!

小糰子的這波操作,把兩個人弄懵了,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楊延釗,你休息吧,我們也該回去了,一會天亮了,大家都該睡醒了。"

"好,再會。"

"再會。"

葉大幫楊延釗躺下,吹滅油燈,退出房間。

三個人出了將軍府,葉大回酒樓,葉映、小糰子回到小院,各自回屋休息了。

葉映覺得楊延釗中毒,這裡沒有解藥,自己配製一些解藥售賣,可以大賺一筆,這是一個絕好的商機,想想都興奮。

真的是商機無處不在!

想到就做,進了空間,又開始了苦逼的煉藥。

在一次次的失敗中,終於煉出一鍋成型的丹藥。

雖然形狀不太好看,有點三扁四不圓的,畢竟成型了,葉映高興的心情無法言表。

想找人分享一下,看看四周,沒有交心朋友,只能作罷。

小糰子剛剛休息,也不好打擾他。

出了空間,走到屋外上了房頂,搬出一罈紅酒,倒上一杯酒,望著遙遠的星月。

竟自斟酒獨飲,慢慢的想起前世的父母、哥哥,淚水不自覺地湧出來。

舉杯邀明月,不自覺的想起李白的詩: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吟完詩,已是淚滿襟。看看天色,已經三經天了,擦掉相思淚,整理一下心情,飄身下房,進屋休息了。

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葉映手扶著醉酒後沉沉的頭,有些漲痛。晃晃腦袋,爬起來,找一棵解酒丹扔到嘴裡。

收拾利落,走出房間,就看到一個守門的護衛在院門口徘徊。

"小三子,有事嗎?"葉映走出院門。

"少主,剛剛有人送來一封信,讓交給少主,人就走了。"

葉映接過信,看到信封上的字,心情激動不已,熟悉幾個字:妹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