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有一個條件。”

張毅冷不丁地話,打斷了林詩雨的思緒。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細柳長眉緊緊地擰巴在一起,甚至在眉心處擠出兩道淡淡的皺紋來。

此時林詩雨的心跳開始加速,她知道張毅捏住了自己的命脈。

用新歌來要挾自己,指不準自己真的會答應他。

張毅沒有回頭,就淡淡地說了一聲。

“我們家小石頭,我很喜歡,但是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導致他被外界唾棄。”

“你們之間的緋聞繼續下去吧。”

“對我跟他都好,這點要求對你來說不過分吧。”

不等林詩雨接下來有沒有回答。

張毅推開門直接離開了林詩雨的藝人休息室。

當然他也沒有再去李磊的休息室了。

張毅很聰明,知道有些事不能著急。

大棒蘿蔔也不是天天用的。

今天自己已經得到想要的,那就沒有必要再去逼迫李磊。

張毅在李磊的休息室門口停了下來,沒有敲門,就這麼隔著一道房門,看向裡面的李磊,嘴角悄無聲息地流露出一抹幸福的味道、

只是兩眼,張毅就收回自己滿是愛意的眼神,向梁廣齊的辦公室走去。

答應了就要做到。

不然下一次林詩雨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不會拒絕的天后,真的很好用。

與此同時,紀常伯下了動車,站在月臺上。

動車上沒有隱私空間,紀常伯就給譚伴雪發條簡訊,提前告知她交易的時間。

不過,一個星期後的約定時間,對譚伴雪來說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短短一個小時裡,譚伴雪就對紀常伯的手機進行了五十六次電話轟炸,還有七十來條簡訊騷擾。

就連紀常伯的企鵝號,都被譚伴雪用各種各樣的表情包轟炸。

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要不是紀常伯恰好地開啟企鵝號,他都不知道譚伴雪有多麼瘋狂。

鋪天蓋地的表情包一度讓紀常伯的企鵝號有點宕機的預兆。

好在最後系統終於搶救回來,不然在旁邊幾個旅客的注視下,將手機重啟,那真的太社死了。

在接通電話的瞬間,紀常伯下意識地讓手機聽筒遠離自己的耳朵。

隨後下一秒。

一道極度暴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紀常伯!你是什麼鬼啊,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譚伴雪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要不是現在紀常伯接通了電話,她想癱在沙發上不想動彈。

“整整一個小時,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啊!”

“你知道嗎?”

紀常伯現在有些後悔,明明譚伴雪都不準備打電話過來,他明明可以回去找個時間再打電話的。

他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選擇了這個時間點。

月臺依舊是公共場所!

在譚伴雪在電話那頭說什麼一個小時的時候。

如果有的旅客,可能聽不清楚別的,但是一個小時絕對聽到了。

特別是男性旅客,他們好奇地上下打量紀常伯,最後在跟自己一比較後。

身高,長相,隱隱若現的肌肉。

還有在皮帶襯托下的公狗腰,都讓他們的大腹便便,相形見絀。

他們看了一眼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離開了。

留下來不少移動緩慢的女性,在紀常伯身邊慢慢走著。

一個小時,對於某些人來說,不管男女都是期盼已久的東西。

在某些方面,她們的耳朵可比男人好用得多。

特別是電話那頭那個女聲,說這一小時不好過的時候。

她們興致滿滿,更有甚至對紀常伯吐出了舌頭,在自己的嘴唇邊上劃拉一圈。

看得紀常伯毛骨悚然。

先不說那些女性長相美醜,她們的年齡都是一個謎。

四五十歲的穿JK,二十來歲後媽裙。

最誇張的還是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人在,也在一旁湊熱鬧。

一雙雙潤得出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紀常伯身上。

一人是喜歡,兩人是欣賞,三人如狼似虎。

紀常伯依舊聽到譚伴雪在手機那頭叫囂,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精力放在這上面。

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要是沒有林薇瑜,紀常伯現在就搬來水泥自己給自己心堵上,誰都別想進來。

水泥封心。

“哎,林薇瑜就是個禍害,為什麼把最真實的我放出來。”

“水泥封心不好嗎?”

“什麼?”

紀常伯的呢喃好像被譚伴雪聽到。

“你說我是禍害?”

“你還要封我的心?”

“紀常伯,你總算說出了你的心聲。”

譚伴雪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些什麼讓她面紅耳赤的話語,讓她在沙發上根本就坐不住。

她回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猛地跳了起來。

“當年,你要是有點眼力見兒,箱子啊還需要這麼跟我說這麼多嗎?”

譚伴雪的聲音不知不覺地小了下去,一抹紅雲悄無聲息地落在她的臉上。

“啪。”

紀常伯狠狠地拍在額頭,卻不承想手掌邊緣在墨鏡的邊緣狠狠地蹭了一下。

“嘶。”

紀常伯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紀常伯忍痛看看手機,他一度懷疑是譚伴雪的原因,才讓他現在那麼倒黴。

“喂,紀常伯你沒事吧?”

紀常伯下意識地搖搖頭,才意識到譚伴雪根本就看不到。

“你這些虎狼之詞到底跟誰學的,還有大姐啊,你就不聽聽周圍是什麼動靜,還把一小時掛在自己的嘴邊上。”

“你開心了,我死了。”

紀常伯就沒有注意到,他周圍有數位彪形大漢,朝著他緩緩地走了過來。

“這還能怪我嘍,我一個小時不累嗎?就你煩?我都不痛快,我還能讓你舒服了。”

譚伴雪到現在也沒有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她都沒有在意紀常伯的提醒。

突然紀常伯感覺自己的身後有幾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應該是盯著自己的腰子。

“不是吧,這麼多人,還有人敢割腰子。”

“這還是在火車站裡,他們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現在的甸北都這麼猖狂了嗎?”

紀常伯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有什麼不一樣。

但是他撒腿就跑。

身後幾人看見紀常伯即將消失在眼前的時候,看向自己合作伙伴的眼睛,都恨得牙癢癢。

“你們就不能看著點嗎?合作!合作都不不知道嗎!”

“這下好了,到手的鴨子飛了。”

“看我幹嘛,追啊,最後又不是就我一個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