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當初襲擊前身的兇手,紀常伯反而開心不起來。

對他來說,方雲能夠成為自己的好朋友,無論從利益方面,還是就簡簡單單的交情,都是不錯的選擇。

就算他之前懷疑過無數人,林詩雨啊,方可啊,還有剛剛加入的兩個新的助理啊,就是沒有想過兇手是方雲。

突如其來的反差,直接重新整理了紀常伯的三觀、

前身最好的兄弟,還有前身名義上的妻子。

這套路真的絕了。

紀常伯看著人來人往的商場,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氣。

“怎麼說我都對得起你了。”

“那麼以後你都不會成為我心中的執念,接下來的日子我真的要過成我自己想要的模樣。”

“就比如,多賺一點錢,多一點名氣,玩玩轉盤,成為絕無僅有的娛樂巨星,坐擁上萬平豪宅……”

“叮,銀行卡到賬319680.00。”

紀常伯的美夢被一條訊息打斷。

正是跳跳蛙娛樂公司給紀常伯【洋蔥】的授權費。

“估計林薇瑜那邊都已經幫我把稅給辦了。”

“納稅嘛,還是得積極主動,我愛國家,國家護我。”

加上【洋蔥】的授權費,紀常伯現在口袋裡也只有35萬不到的現金。

想要做點什麼事業都不夠,就連買個落腳的地方也就廁所能夠對付對付。

“任重而道遠啊!”

紀常伯喜上心頭,免不了文青一下。

好歹也是個“才華橫溢”的讀書人。

這個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紀常伯一看來人的名字,嘴角就露出一抹微笑。

“海城老師,今天有什麼好事想起我來了?”

海城也沒想過,紀伯差電話接的這麼快,而且語氣中滿是期待。

“你究竟是在期待什麼?”

海城笑著說道。

從他的聲音中,不難想到海城現在是多麼的開心。

“我這次電話給你,就是問問,你都進了天榜,都不請我這推薦人吃頓好的?”

“合著,海城老師你不是來恭喜我的。反倒是來打秋風的。我看你這麼開心,絕對有點好訊息。”

海城聞言哈哈一笑,“我的事情先不說。主要是我撈到一瓶二十年窖藏的白酒,那酒花蹭蹭的往上冒。就想找人分享。

可我回頭一看,除了一堆當年落井下石的傢伙,我竟然沒有一個好朋友。”

紀常伯聞言,直接愣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娛樂圈比現實還現實,先不說自己江郎才盡之後,林詩雨沒有一絲猶豫就提出分手。

還是有比這種事情更加離譜的存在,小花吃幹抹淨,翻身農路把歌唱。

不僅僅有女明星,還有男明星不要臉。

這些花邊新聞,總能在某些報紙的某些角落瘋狂輸出,生怕別人知道的晚,啃了一口爛瓜。

海城已意識到自己酒精上頭,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算了算了,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就問你你今天有沒有空,我找人來接你?”

紀常伯笑了笑,“這還有拒絕的可能?你直接找人來吧,我現在就有空,或者我自己打車過去也可以。”

海城也滿意紀常伯的上道,“不虧我,從茫茫人海中,先把你撈了上來。好兄弟,你別急,我馬上安排人去。”

兩人快速交換了地址,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男人嘛,有些時候說的太多,更像是客套。

紀常伯尋了個方向,“喝酒總不能空著肚子喝,多少得來點下酒菜,而且我總不能就這麼空手去吧。”

最後,紀常伯賣了點滷味,花生米,還有一些小燒烤。

到時候拿海城家的烤箱靠一靠,又是那個味。

過幾十分鐘,紀常伯收拾妥當,接他的車也到了不遠處。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進來。

“林詩雨???”

看到這三個字,紀常伯就想起那個漂亮,但人品不怎麼樣的女人。

紀常伯沒有猶豫直接結束通話電話,自從他們離婚之後,本就應該是陌路人。

還大什麼電話,就只是為了跟人敘舊嗎?

“走吧,海城老師估計等了很久了。”

紀常伯坐上車,直接催促司機離開。

說起來那天喝酒之後,紀常伯就沒有碰過酒。

今天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再來上一點。

不僅給海城一個面子,還有鍛鍊自己酒量的成分在裡面。

可是林詩雨在被紀常伯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依舊不依不饒。

紀常伯想直接把她拉進黑名單,又怕這女人氣急敗壞,來找自己麻煩。

那麼最好的作法,就是忽略他,不把她放在心上。

還打?

司機悄悄的看了一眼後時間,卻發現紀常伯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他沒有說話,默默低頭繼續開車。

紀常伯順手把手機設定成靜音。

“嗡嗡嗡……”

“還打??”

這一次司機不敢再看,只是豎著耳朵在聽紀常伯在幹些什麼。

紀常伯默默的將震動關掉。

現在手機就跟一塊會亮的搬磚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紀常伯還是低估了林詩雨的毅力。

從某方面來說,這或許就是她能夠到達那個位置的主要原因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畫面發生了變化,

原本的鋼鐵叢林的變身綠油油的一片。

有山,有水。

不用看,房價已經是紀常伯全部身家買不到廁所的存在。

車子再走上一會。

穿過一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眼前的巨石石碑,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才河源。

緊跟著就是一座漢白玉狀的大門口。

司機本來就是物業的一員,被門口保安直接放行透過。

緊接著眼前一幕讓紀常伯的視野豁朗開朗。

跟林詩雨家不同,海城家所在的別墅拒不接受物業統一的綠地規劃,他們門前或者是他們院子裡除了花壇就是自己製作的花壇土。

更有甚者,在自家的院子裡起了一個涼亭,周邊在中上葡萄藤。

這個季節正是葡萄即將成熟的時候,一個個飽滿額果實,在過不久就會從綠轉紫,經過日日夜夜的風吹雨打不斷在體內積累糖分。

紀常伯看著都有一種食慾,在嘴邊徘徊。

“自家種的葡萄怎麼可能打農藥,想想都心動。”

紀常伯提著吃食,走到海城家的門口。

這個時候陰魂不散的電話再一次撥打進來。

紀常伯都靜音,關震動後,這電話還真是可以,硬生生的打到讓紀常伯看見為止。

“咔嚓。”

海城家的大門漸漸開啟,海城一臉笑意的看著紀常伯。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打電話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海城也是被紀常伯突然說出的一句話所震驚。

“這是吵架了?”

紀常伯搖搖頭,笑著說道,“想那麼多幹嘛?今天來喝酒的。”

海城見紀常伯不提,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叫你過來,你還自帶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啊?嫂子呢?”

看這紀常伯走進自家別墅,正準備關門的海城一下子愣住。

“不好意思,在下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