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常伯的演示戛然而止。

他跟其他人一樣都看向阿健老師。

但是他的眼神卻不是那種你死我活的感覺,也沒有因此感到受到羞辱,拍拍屁股走人的想法。

紀常伯就這麼緩緩的站起身,來到阿健老師身邊,“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紀霞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其他意思,她急忙說道。

“老大,你不會……”

但是後面的話,就跟魚刺一樣堵在喉嚨眼,怎麼也說不出來。

讓在一旁的林薇瑜對此產生十分的好奇。

這首歌唱出來的感覺,就是一條舔狗的獨白,在向自己的女神表白。

但是舔狗終究只是舔狗,永遠的得不到別人的愛。

結合紀常伯的第一首歌【說散就散】,林薇瑜感覺紀常伯會是一個非常有故事的人。

不然不會愛的這麼深沉,傷得這麼深。

林薇瑜杏仁大眼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紀常伯的背影,就這麼直接去問紀常伯的故事,他肯定不會說出來。

而紀霞這個時候開口,就說明她也是知情人。

林薇瑜接下來的目標自然而然的轉移到紀霞身上。

“蝦蝦,你……”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

說著紀霞,就在自己的嘴邊上拉了一下,就跟拉拉鍊一樣,將自己的嘴巴拴住。

林薇瑜沒有意外的吃了閉門羹,紅潤的嘴唇微微一蹩,哪裡還有職場女強人的冷酷模樣。

阿健看著毫不介意的紀常伯,也有些好奇。

“你不介意?”

“我又不是舔狗,我只是在寫舔狗而已。”

阿健老師有些狐疑,“真的?”

紀常伯鄭重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我沒有說謊,我不是舔狗,舔狗另有其人,已經變成死狗。”

“等會,當初偷襲舔狗的傢伙到底誰!”

阿健老師從紀常伯的臉上看到的滿是真誠,沒有一絲謊言的痕跡。

話都說到這,他也沒有繼續糾結下去的理由,轉而跟紀常伯談起這首歌應該怎麼做才合適。

“按照你來說鋼琴就是主旋律,那還需要怎麼做和絃?”

紀常伯嘿嘿一笑,“這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到時候把把關就可以。現在我要跟林老闆談談誰唱這首歌的事情。”

阿健老師撇了撇嘴,“再說你還不舔狗!”

“啊,阿健老師你說什麼我沒有挺清楚。”

剛抬腳的紀常伯,就聽到身後的阿健老師在嘀咕什麼。

阿健老師趕緊解釋道,“我感覺這首歌的舔狗,有很多中可能。”

紀常伯眼前一亮,“阿健老師你果然還是懂我的。”

“這首歌不同人來唱,就是不一樣的感覺。或許是我是舔狗我認命,也有可能是我就是舔狗怎麼樣,我還是愛你。”

“當然,這只是其中兩種情況,還有其他的感覺,還是要靠演唱者的實力來看。”

阿健撇了撇嘴,這一次他可不敢再說出聲來。

“沒錯,我懂你,我懂你就是條舔狗!還是一條邪魅狂狷,鬼哭狼嚎的舔狗!”

“我先忙,你繼續。”

阿健老師沒有說話,帶著樂譜還有自己選中的樂器走進隔音室,那是才是錄製的最佳地方。

“林薇瑜,你覺得這首歌你還適合嗎?”

林薇瑜看了看捂住嘴巴的紀霞,再看看笑著很樂觀的紀常伯,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紀常伯面對阿健老師的詢問,沒有承認。

但是他妹妹蝦蝦認啊。

“我不行,我沒有談過戀愛,我也沒有當舔狗的經驗,我做不到。”

林薇瑜嘟囔了幾句,徹底將唱這首歌的想法打消。

哪有小仙女當舔狗的。

紀常伯看著眼前的美人,他也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林薇瑜。

初見時,是職場女強人的模樣,冷酷少言。

再次遇到的時候,一副休閒裝,更像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妹妹。

而現在,卻有一種傲嬌的屬性在。

女人果然是鱔變的。

“那你們公司有沒有人,可以把這首歌演繹好。”

“演繹?”

林薇瑜不解的看向紀常伯,“這個詞用在歌唱上面,多少有點不合適吧?”

紀常伯微微一笑,“這首歌的跟【說散就散】不一樣。”

“那首歌裡面可以用到很多的技巧將情感襯托出來,但是這一首歌,簡單平訴,除了是告白,更像是將自己的一切都展示給世人看。

讓世人知道自己有多麼愛她。”

“所以,演繹,這首歌就需要用歌聲去演繹,讓所有人都產生共情,然後淚落。”

末了,紀常伯還說了一句話,讓沒有談過戀愛的林同學,感到神奇。

“你不會以為,舔狗是保護動物吧?”

“信不信,你們公司隨便挑挑,都可以挑出兩條來。

所以這首歌能夠做到共情,這樣才能夠獲得更多的流量。”

恰巧這個時候陳海峰從外面透氣回來,正好被林薇瑜看到。

“海哥,你是不是舔狗,或者你曾經有沒有當過舔狗?”

???

陳海峰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就差拿上手機。

“哈?”

陳海峰是什麼人,他反應賊快。

“我沒有。”

但是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不敢看向林薇瑜,而是努力研究頭頂的燈光是怎麼散發出光芒的。

紀常伯衝著林薇瑜挑了挑眉,“沒想到,你這李逵長相的經紀人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麼大聲,陳海峰能沒聽見,他額角的青筋暴起,都想出手教訓紀常伯一頓,讓他離開自家小姐。

但是林薇瑜的好奇心,他還能不知道,現在要是低頭,那就真的死定了。

陳年爛穀子的事情都得扒出來晾一晾。

“紀常伯你完了。”

林薇瑜看見陳海峰顫抖的身體,還有紀常伯的幽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我可得好好找找,畢竟都隱藏的挺深的。”

話雖如此,但是林薇瑜接下來的方式讓紀常伯為之震撼。

“丁陽,你手底下有沒有舔狗歌手。”

“都說了舔狗,怎麼還有其他的性別,肯定是男的!”

“沒有?”

“不可能,思華年老師說舔狗都藏得很深。而且就連海哥曾經都當過舔狗來著。”

……

紀常伯扭頭跟陳海峰對視一眼,誰都可以看出對方眼中的怒火。

可惜為之奈何。

兩人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這溫室的小花,也是絕了!

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