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隊長他們呢?”蘇淮從訓練室走出來後看著杜寧問道。
杜寧放下了手裡的平板說道:“紹斌那小子遇到那個召喚師了,雖然冷鳶也過去了,不過隊長不放心,就一起過去看看。”
“這樣麼,行吧。”
“過來坐,吃點東西,明天還要接著練呢。”
蘇淮剛拿起包子啃了一口,腦海中碧落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杜寧,蘇淮,隊長被人攔住了,你們快去救紹斌,地點我發給你們,距離他上次給我傳回來訊息,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前了。”
蘇淮叼著包子,立刻進了一旁的房間中背上了黑匣子,衝出工作室的時候,杜寧剛好開車過來,“快,上車。”
蘇淮揹著黑匣子,跳進了副駕駛的位置,“碧落姐,冷鳶那邊有訊息嗎?”
“有,她也在去紹斌的半路上被一個咒術師截住了,已經可以確定這次是乎阿爾普斯的人。”
“艹,一群狗孃養的,臭小子,一定等我們來啊。”
…………
“呸,再來啊,一群渣渣,就這還想埋伏我?我可是……”紹斌的話還沒有說完,四頭地獄犬從黑暗的衚衕中走了出來。
“他奶奶的,沒完沒了了啊,隊長,你再不來,拯救世界的人今天可就交代在這裡了。”
“呵,還在等救援嗎?小子,感受感受絕望吧。”衚衕陰冷的角落裡,一道身影慢慢浮現。
“季北海?你居然還活著?”紹斌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人。
“託你們的福,今天我要你全部都死在這裡,你們不是要守護這座城市嗎?今天之後,就不會有司南存在了。”
紹斌緊緊握著手中的長槍,點點雷光湧動,“是嗎?那你不妨來試試。”
“轟”的一聲,紹斌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隨後季北海原本站著的地方一道雷光沖天而起,四隻地獄犬瞬間化為灰燼。
“呵呵,哈哈哈,來啊。”這一刻,紹斌宛如閃耀著雷光的魔鬼,無盡的雷光肆虐而出,穿透了厚厚的雲層,照亮了這座被烏雲籠罩的城市。
…………
杜寧在收到碧落的地址後,選擇了一條廢棄公路,飛速的向著紹斌最後一次傳回訊息的位置行駛。
突然,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了路中間,雙手頂住了車頭,滑行了十多米後硬生生攔下了杜寧他們的車。
“嘿嘿,武器大師杜寧嗎,等你很久了。”大漢甩了兩下手臂。
“這個給你,這幫人明顯是針對我們小隊的,不好意思剛來就把你捲進來了,拿著這東西聽碧落的指示,立刻離開這裡。”
蘇淮接過了耳麥,深深的看了杜寧一眼,那是從黑匣子裡抽出烈陽的禮讚遞給了杜寧,“從昨天我們吃完飯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放心,紹斌我一定會救回來的。”
聽到這話,杜寧也沒有繼續廢話,接過太刀後立刻從車上走了下來。
“哦?居然還有一隻小老鼠。不過不礙事,一個剛剛加入的新人,怕是都沒見過血吧。”
杜寧拔出烈陽的禮讚,“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蘇淮在杜寧發起進攻後背起黑匣子立刻向著遠方跑去,他明白自己的任務,絕對不能在這裡被拖住。
“跑了麼?罷了,一隻小老鼠而已,反正也翻不起什麼大波浪。”
…………
“碧落姐,如果有紹斌的訊息立馬告訴我。”蘇淮急促的聲音傳出,但耳麥中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只剩下滋滋的電流聲,顯然碧落那邊也遭遇了戰鬥。
“該死,這麼瞭解司南小隊,是以前的仇敵嗎?”蘇淮心裡默默想著。
“呼~呼~”紹斌喘著粗氣,他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咒獸,黑色的隊服都因為血液的浸泡隱隱有些發紅。
季北海遠遠的站著,看似雲淡風輕,實際上他的心裡都在滴血,這些咒獸並不是他的東西,而是他從組織裡借來或者買過來的。
這些東西基本上耗光了他所有的積蓄,不過一想到今天以後司南將不復存在,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這個給他留下恥辱的地方,就應該深深地被掩埋在地底。
“希望隊長他們不要出什麼事吧,隊長那麼強,肯定不會有事的,冷鳶那個傻丫頭或許更需要擔心一點吧……”紹斌的意識開始有一些渙散,剛剛瘋魔的狀態消耗了他太多的靈力。
“再這樣下去,就該失控了吧,不過也好,不能便宜了這個狗東西。”
一道身影閃過,黝黑的刀光斬過,瞬間將衝過來的三隻咒獸攔腰斬斷,“抱歉,來晚了。”
紹斌看著眼前的蘇淮,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季北海,你個狗孃養的,老子的兄弟來了。”
“什麼東西,那幫廢物怎麼回事,連自己的人都攔不住嗎。”
“嗯?不對,生面孔啊,呵,一個剛剛入隊的新人嗎?他也配算一個戰鬥力?”
紹斌將長槍狠狠插入地下,對著季北海遠遠的豎起了中指,隨後手臂慢慢落下,沒有了動靜。
蘇淮嚇了一跳,立馬衝到了紹斌的身邊,才發現這傢伙只是累的昏迷了過去,“艹,嚇老子一跳,都快要死了還擱這裡裝逼呢。”
即便知道蘇淮只是一個新人,季北海依舊在原地遠遠的看著,派了兩隻低階咒獸慢慢靠了過來,打算摸清楚情況,“見過怕死的,沒見過這麼怕死的。”
他環顧了四周,嘴角帶著苦澀的笑了笑,看來這次得拼命了呀。
蘇淮將黑匣子直接斬斷,從黑匣子中拿出了地獄的迴響別在腰間。
一腳踢起了邵斌插在地上的長槍,狠狠的砸像了衝過來的兩隻咒獸。
隨後他用衣服將邵斌牢牢地系在身後,如同從九幽之地傳來的聲音響了起來。
“準備好了嗎,殺戮,從現在開始。”
…………
“小妮子,跟著這幫廢物有什麼意思,一天天嘴上叫著保衛城市,到頭來自己能得到什麼東西。”一個長的像竹竿一樣的猥瑣男笑著說道。
“呵。”冷鳶冷笑了一聲,單手拿起闊刀說道:“像你這樣自私自利,每天只是為了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明白守護二字的意義。”
“別說守護這座城市,即便我們的背後只有一個家庭,甚至哪怕只有一個人,那,都必須踏著我們的屍體,才能越過我們築成的這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