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那隻石龜一直在喃喃自語,語氣裡充滿了抱怨:“明明是老子出的主意,你們這些傢伙卻都盯著這小子看!難道不知道這裡實力最強的就是我嗎?真是群玄門的小屁孩!”
然而,這幾個人都並非泛泛之輩,他們迅速進入了京都城內。蘇淮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依然異常安靜。他沉思片刻後說道:“根據目前的局勢來看,我們最好先找一家地方落腳,順便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紀然,你嘗試聯絡一下閆家,詢問一下京都是怎麼回事。”
“那就去我家吧,反正那房子現在空著也沒住。”柒月輕聲說道,玉手輕抬,一枚閃爍著微弱光芒的戒指出現在她手中,緊接著,她從這枚戒指裡拿出了一串造型古樸的鑰匙。
“嗯?我記得你不是南方人嗎?怎麼會在京都有房子啊。”蘇淮面露好奇之色,開口詢問道。
“本小姐家大業大,窮的就剩下錢了不可以嗎?當初來京都報道的時候,覺得這座城市挺不錯的,就順手買了一棟別墅,後來因為要常駐查爾斯基地,所以就一直沒有回來過,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就一起過去看看吧。”柒月嘴角微揚,微笑著解釋道。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隨後,他們便跟隨著柒月一同進入了京都。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片山清水秀的園地之中。這裡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彷彿置身於一個世外桃源般,讓人心曠神怡。
“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還有如此美麗的風景啊。”杜寧忍不住感嘆道。
“寸土寸金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罷了,對於真正的有錢人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你們看,越是靠近核心區域,就能看到更多不同尋常的風景。那些高樓大廈不過是為了工作而建,而這裡,才是真正適合生活的地方。”柒月笑著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帶領著眾人走進了一座豪華的別墅之中。
進入別墅之後,幾人也沒有絲毫耽擱,蘇淮眼神示意紀然嘗試去聯絡一下閆家的人看看是否會有什麼額外的收穫,後者心領神會地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從容不迫地從虛空之中取出一枚小巧玲瓏、製作精美的紐扣。只見他動作輕柔地在上面點選了兩下,緊接著,紐扣上泛起了一抹神秘而深邃的幽藍色光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一個透著幾分懶散的聲音傳來:“喂,哪位啊?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聯絡我們?”
“紀家後人,紀然,特來處理兩家之前商定好的合約事宜。”紀然聽到對方的聲音後,原本輕鬆隨意的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他鄭重其事地回應道。
然而,話音剛落,對面卻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一時間鴉雀無聲。就在幾人暗自揣測,以為是訊號不好導致通話意外中斷的時候,那邊慵懶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再次響起,“嗯……紀然對吧,你這,怎麼說你呢,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那啥,你打算什麼時候抵達京都啊,我親自去接你呀。”
幾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紀然又一次開口說道:“虛空之鎖開啟的同時也會開啟定位系統,閣下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這次輪到蘇淮幾人一臉疑惑地打出問號了,心裡不禁犯嘀咕:握草,開啟定位系統,這不是直接把自已暴露給別人了嗎?這小子不地道啊。
“啊,看來真是紀家的人啊,這麼有恃無恐的,那麼,開門吧。”話音剛落,別墅的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來的這麼快?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咒器嗎?”蘇淮看向紀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和警惕,示意讓他去開門。而他們幾個人則迅速躲藏進其他的房間裡,做好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紀然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後,緩緩走向門口並開啟了大門。門開的瞬間,一個戴著黑色墨鏡、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間之中。他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用一種毫不掩飾的語氣說道:“嘖嘖,紀家果然還是有錢的呀,八百年都不來一趟京都,還在京都有這麼豪華的地產,真是浪費啊。”這個青年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說罷,青年將目光投向了紀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審視。他上下打量著紀然,緩緩開口道:“你就是紀家這一代的繼承人?看起來不太對啊,咒術發生了異變是嗎?我知道你的來意了,不過吧,最近這段時間京都可是相當不太平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我看你還是先打道回府吧,等過了這段時間,如果我們閆家還有人倖存下來的話,自然會主動聯絡你們的。當然,如果你小子真有膽子趟這趟渾水呢,倒也未嘗不可,只是得看看你們紀家到底有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準備了。”
紀然聽了青年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暗自分析著對方的話語,發現對方似乎誤以為紀家此時突然造訪是想要分一杯羹。然而,只有他自已心裡清楚,他們幾個人來這裡完全就是誤打誤撞,壓根沒想過會遇到這個契機。
“呃……”紀然沉默片刻後,輕輕嘆了口氣。他意識到自已必須謹慎應對眼前的局面,不能讓對方察覺到自已內心真實的想法。於是,他故作鎮定地笑了笑,回答道:“閣下誤會了,此次前來並非為了貪圖什麼好處。只是家中長輩對近期京都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有所耳聞,特派我前來了解情況。畢竟,紀家和閆家也算是世交,若是有需要幫忙之處,紀家定當全力以赴。”
然而,青年顯然並不相信紀然的解釋。他眯起眼睛,略帶挑釁地說道:“嗯?看你的反應,似乎對此事一無所知啊。紀然,難不成你是紀家派出來送死的炮灰不成?哈哈,真是可笑!”說完,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彷彿在嘲笑紀然的天真和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