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皺了皺眉,隨後手中光芒閃過,一個黑色的卷軸出現在了手中。

“啊,你是月白小隊的人啊,早說嘛,還繞來繞去的,真是的,都是一家人,來來來,有什麼事和兄弟說。”許天原在看到卷軸後立刻變得熱情起來。

“你就不怕我這卷軸是搶來的?”蘇淮有些無語地問道。

“搶?這天底下還有人敢搶齊墨的卷軸?”許天原笑眯眯地說道,“你手裡拿著的如果是吟風者的卷軸我都可能要考慮一下,但是月白,你無論是偷是搶,相信我,你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話說,你和齊墨是什麼關係呀,我還從來沒見過他把卷軸給過任何人啊,我當年問他要一個他都沒給我呢。”

“沒關係,嗯……非要說的話,他算我半個老師吧。”

“什麼?那個冰塊也會收徒弟,你這就有點給自已臉上貼金了啊,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呢。”許天原聽到這話後雙眼冒光,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打住,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你從京都來?”蘇淮看著許天原的目光不禁帶上了幾分嫌棄。

“不好意思,我們隊長一直都是這樣,抱歉,別見怪。”一縷清風吹過,許天原的身後出現了一名落落大方的女子。

“吟風者小隊的風姿?”蘇淮挑了挑眉頭,有些好奇的說道,“人如其名呢。”

“小子知道的還不少啊,也魁星裡出來的咯。”許天原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逐漸消失,“不過魁星現在在我這裡,可不是個什麼好詞了。”

“一邊待著去,同步一下資訊吧,這是我們的地圖,雖然更新的不多,但從京都到長白這一塊肯定是夠你用的。”風姿一把推開許天原,看著蘇淮說道。

“可以。”將手中的卷軸遞給了風姿,蘇淮靜靜地看著她進行後續的操作。

“嗯……看來這場大雨帶來的變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啊。”迅速同步了雙方的資訊後,風姿將卷軸還給了蘇淮,“不過,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個地方呢?”

“出了點意外,不小心進入了一片異度空間,出來以後就被傳送到了那塊地方,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蘇淮搖了搖頭說道,隨後也將靈識探入卷軸之中,“嗯?你們還專門派了一個人前往了魔都?”

“並不是,那個只是我們離開京都的時候,有一位名叫柒月的姑娘給我們傳遞了一些資訊,隨後要了些物資說是去魔都找人了。”

“誰?”蘇淮有些驚訝地問道,“柒月?是這個人嗎?”

蘇淮拿出手機遞給了風姿,給她看了自已的屏保。

“嗯?你們兩個認識嗎?”風姿有些玩味的笑了一下,“看這情況你們兩個的關係不簡單啊,你來京都也是來找她嗎?在現在這個世道還願意來找對方,不容易咯。”

蘇淮有些無語的收回了手機,“她是我的隊長,僅此而已,不過還真是不巧了啊,看來我應該直接返回魔都了。”

“小子,路過京都的時候給我們傳遞個訊息唄,現在這個破情況,傳遞個訊息都這麼麻煩,呃,就告訴橘老頭,說長白我們替他守著了,讓他放心。”

“橘老頭?”蘇淮疑惑地看向了許天原。

“咳咳。”風姿輕咳了兩聲,“橘玄葉是京都目前的京都領導者,也是魁星計劃的總負責人,同時他也是我們的教官。”

“嗯……我明白了,我儘量吧,如果我去了之後能見到他的話。”蘇淮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你放心,吶,你拿著這個。”許天原拋給了蘇淮一枚精緻的徽章,“你到了京都以後直接去京都議事廳找他就可以,有這個徽章,我保你暢通無阻,喂,你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別以為有齊墨罩著你你就可以用這種眼神看我。”

蘇淮一臉狐疑地看著許天原,並沒有開口再說什麼,風姿一把拉住後者,對著蘇淮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我們隊長一直都這樣,你見諒,有勞了。”

“好,我知道了。”蘇淮把手中的卷軸收回儲物戒中,快速向著京都的方向趕去,慢慢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話說,你怎麼能確定他一定是齊墨的人呢?就憑那份卷軸?月白小隊再厲害也可能會有疏忽的時候吧。”

許天原輕笑了一聲,“呵,當然不是,但是你沒有注意到他腰間的佩刀,那是齊墨以前用過的,你們幾個不知道罷了,齊墨自從離開訓練基地就很少用這幾把刀了。”

“這樣嗎……”風姿看了看蘇淮離去的方向,“走吧,長白山脈這邊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們呢。”

…………

京都議事廳

蘇淮抵達京都後,發現這裡和魔都果然還是有很多不同之處,這也是他第一次踏足這座古城,要比想象中的,安靜許多。

上次來京都畢竟只是在基地呆了一段時間,並沒有在這座城市中有過停留,相比於魔都的燈紅酒綠,這座城市要顯得更加樸實無華。

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攔,蘇淮很快就來到了京都議事廳的門前。

拿出許天原給出的勳章給門口的守衛看了一眼後,守衛畢恭畢敬地敬禮並且開啟了議事廳的大門。

“倒是沒想到這傢伙這麼靠譜。”蘇淮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議事廳之中。

只不過現在坐在主位上的已經不再是橘玄葉,青年看著走進來的蘇淮,嘴角微微上揚,“許天原讓你帶來了什麼訊息。”

蘇淮沉默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看來京都也發生了超出那傢伙計劃的事情啊,不好意思,沒見到橘教官,我是不會說的。”

“哦?原來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嗎?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是橘老頭求我讓我來坐在這裡的,你以為我願意做這種事嗎?”

蘇淮依舊沉默不語,坐在主位上的青年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也不相信我,那就走吧,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