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巨蟒之後,蘇淮也沒有在原地多停留繼續向著朝帝城的方向進發。

蘇淮倒也沒有託大,畢竟經過了時停之地那種鬼地方後,地圖上有標註的高危地帶,蘇淮還是直接繞了過去。

穿過泥濘的沼澤地以後,蘇淮終於是來到了以前看起來還算是正常的土地,青山綠水,就是……少了點生氣。

從沼澤地出來以後,在蘇淮的感知中就失去了所有生物的氣息,就好像這裡是一片禁區似的。

蘇淮遊走在這青山綠水之間,除了窸窸窣窣的樹葉聲和一旁河流的聲音,整片天地都格外的寂靜,寂靜的有些瘮人。

“看來那些歷史上面沒有記載的人族是有道理的啊,這鬼地方哪有人啊。”蘇淮看著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無語的說道,“不過不應該啊,這大陸流行的語言,文字,還有這地圖,都是人族留下的啊,怎麼會沒有人族呢?”

快速穿梭在山水之間,朝帝城也越來越近,一路上過來蘇淮也見到了大大小小的一些城池,但都是一副殘破不堪的模樣,自然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存活。

慢慢地,太陽一點一點地落下,直至最後一縷光輝也從這片大地上消失。

夜幕降臨,整片土地立刻變了一副模樣,怨魂,惡靈,騎著骷髏戰馬的騎士,藏匿在殘破黑色長袍之下的死靈法師,高居在城牆之上,即便是已經死去,雙眼中跳動的火焰似乎也在表露著蔑視。

城牆之外,挽著長弓的精靈,前方衝鋒手拿巨斧的獸人,揹著籮筐的地精,後方正對著空地敲敲打打的矮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淮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從戰場中抽身出來,漫天的箭雨,飛舞的魔法,看著眼前這浩大的戰場,蘇淮瞬間感受到了自已的渺小。

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蘇淮這個外來者,但是整個戰場上充斥著的那股煞氣,讓蘇淮整個人氣血翻湧,與此同時,一股煞氣直入蘇淮的識海之中。

蘇淮急忙進入識海之中,宮殿上空突然出現一個血紅色的旋渦,開始瘋狂吞噬衝入的煞氣。

外界的戰場越演愈烈,源源不斷的異族湧入現場,城池也慢慢變得殘破不堪,之前站在城樓頂端的大魔法師大笑,對著下方湧入的異族大聲的呵斥,不知在說些什麼,緊接著便開始吟詠咒語,隨著最後一段咒語結束,滿天的黑色火球從天空中落下,魔法師在大笑聲中化作了虛無。

火球落下,整個戰場幾乎再也沒有活著的生靈,零星剩下的幾個,也終於因為受不了這沖天的煞氣,淪為了行屍走肉,最後泯滅在這片大地之上。

每每到了夜晚,這樣的場景便會再現,以至於這片土地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生靈可以存活,而今天蘇淮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平衡,隨著煞氣的不斷湧入,這片大地上的怨氣也開始慢慢消散。

也許所有人都得感謝蘇淮的到來,讓他們不用再被囚禁在此地,週而復始地重複著當年的那場大戰。

…………

“嘶,不應該啊,算算日子,這小子應該差不多要到這朝帝城了啊,怎麼還沒來呢。”夏洛克坐在城樓上,今天擺了一天poss的他,現在感覺渾身都有些痠痛。

按照他算的日子,今天蘇淮應該是到了的呀,他有些疑惑的拿出地圖,仔細分析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壞了,我不會高估他了,被困在戰場中了吧。”

“應該不會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可是這樣的話,我在朝帝城的佈置不就沒用了嗎,不行,我得相信他。”

“但是萬一他出了什麼意外,那個老傢伙會不會直接活剝了我啊。”

“唉,頭疼啊。”夏洛克一屁股坐下,頭疼不已,隨後想了半天,索性直接躺下,耍起了無賴,“大不了就是一輩子待著這裡唄,他還能闖進來不成?”

“再說了,都這麼久了,真出了什麼意外,屍體肯定都臭了,我去了還要惹一身騷,不去不去,堅決不能去。”

…………

蘇淮這邊,隨著最後一縷煞氣被吸入,整個戰場那股陰森的氣息也慢慢消散,一道道透明的靈魂,站在晨曦之中,向蘇淮鞠躬,隨後徹底消散在這片天地中。

而識海之內,黑色宮殿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居然給蘇淮傳遞了再去找點的情緒,讓蘇淮都有些無語,不過看在他救了自已一命的份上,也沒有繼續耽擱,迎著晨曦向著朝帝城進發。

又過了幾天,就在夏洛克徹底坐不住的時候,遠遠的終於出現了一道人影。

為了滿足宮殿的需求,蘇淮特意繞路把所有的城池都走了一圈,最後才來到此行的目的地。

“哎喲,真是把我給急死了,這小祖宗終於來了,我就說他的後人怎麼能折在這種地方了,還好還好。”夏洛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靜靜地等待著蘇淮的到來。

蘇淮遠遠的也看到了城牆之上的“人影”,這還是他步入這片詭異的的地方後第一次見到活物,不免有一些激動。

但是隨著他慢慢走近,那綠色的面板,尖尖的鼻子,矮小的身材,逐漸映入了眼簾,蘇淮臉上的表情從興奮慢慢變得有些難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活的,還是一個醜不拉幾的地精生物。

當他靠近後,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後,蘇淮又露出了一絲微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一句話都沒有多說,趁著天色還早,蘇淮腰間的哀歌出鞘,一道黑色的刀光便斬向了還在擺著poss的夏洛克。

“握草,年輕人不講武德,我誠意滿滿的在這裡迎接你,你就是這麼和我打招呼的?”夏洛克急忙躲開,破口大罵道。

“呵,和你還需要多說什麼嗎。”蘇淮冷笑了一聲,讓他偷內褲,讓他被吊起來,被囚禁,都是這個該死的地精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