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幾位賢侄既無異義,不如先秉燭焚香結拜,再開筵席歡迎達旦。”諸葛伯如喜道。

上官羽等人都覺得太急了些,只是話出自諸葛伯如之口,他們也不好反對。

諸葛飛羽與老父一樣心急,恨不得立刻磕頭結拜,自是舉雙手贊成。

大家都不反對,兒子更是大力贊成,諸葛伯如立刻讓福伯領幾個下人去客廳擺案焚香,備齊一應結拜的用具聽用。

福伯領命而去,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又回到設宴的餐廳,告訴諸葛伯如他吩咐辦的事已經辦好。

諸葛伯如立刻邀上官羽、林義、長孫無憂、莫尤一起去客廳行結拜禮,花解語不參與結拜也跟去觀禮看熱鬧。

大家來到客廳,三牲太牢已擺上香案,福伯站到香案右首喊禮。

“請武聖!”福伯話音剛落,兩個小廝抬來供在神龕上的武聖雕像,放到香案上置於太牢之後。

“武聖已至,上官羽、林義、長孫無憂、莫尤、諸葛飛羽下跪參拜。”

福伯喊完,上官羽、林義、長孫無憂、莫尤、諸葛飛羽按福伯點名順序從左至右排成一排,一起跪下。

“一叩首!”

“再叩首!”

“三叩首!”

上官羽、林義、長孫無憂、莫尤、諸葛飛羽跟著喊禮聲連磕三個響頭。

“禮畢!分香。”福伯喊完,兩個小廝走出,其中一人手託紅木托盤,盤中盛幾柱香,一隻小盆,一條新毛巾。

另一人空著雙手,走到上官羽身前立定,待端托盤的小廝過來,伸手入盆洗手,再用毛巾擦乾。

然後取一柱香遞到上官羽面前說道:“請接香!”上官羽跪立不動,雙手接過。

兩小廝又走到林義面前遞香,然後依次遞給長孫無憂、莫尤、諸葛飛羽。

“舉香,念誓詞!”福伯喊完禮,上官羽等人面面相覷,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結拜誓詞各不相同。

若各念各的很難整齊劃一,誓詞不整齊便顯得不倫不類。

福伯很快發現自己犯下極嚴重的錯誤,立刻補救道:“武聖爺在上,我……”

他我字出口立刻停頓,上官羽會意,立刻接道:“武聖爺在上,我上官羽!”

上官羽介面點醒其他幾人,齊接道:

“武聖爺在上,我林義!”

“武聖爺在上,我長孫無憂!”

“武聖爺在上,我莫尤!”

“武聖爺在上,我諸葛飛羽!”

五人報完姓名,福伯又喊道:“願與……”他喊完又即刻停下。

結拜的五人都是聰明人,知是福伯在帶他們念誓詞,一起介面喊出除自己外的其他人的名字。

待五人唸完名字,福伯又接道:“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違誓言人神共棄,必遭天譴!”

上官羽、林義、長孫無憂、莫尤、諸葛飛羽一起跟著喊完,福伯又喊道:“上血酒,歃血為盟!”

五個小廝拿來五碗雞血酒遞給五人,一一接過飲盡,又聽福伯喊道:“一叩首!”

“再叩首!”

“三叩首!”

五人磕完三個響頭,福伯喊道:“請高堂上座。”

他剛喊完,兩個小廝搬來兩張紅木太師椅放在案前,諸葛伯如在左,王燕如在右坐好。

福伯又喊道:“拜高堂!一叩首!”

“再叩首!”

“三叩首!”

五人又磕三個響頭,福伯喊道:“獻茶!”

這次走來五個丫鬟,每人各託一個放著兩青花瓷茶碗的托盤,依次站到上官羽、林義、長孫無憂、莫尤、諸葛飛羽身前遞上茶。

五人拿過一隻茶碗捧在手中,丫鬟轉到身後讓開正面,五兄弟依次給諸葛伯如獻茶叫爹,諸葛伯如滿臉堆笑各賞一個改口紅包。

敬完諸葛伯如,又敬王燕如,每人依舊收到一個改口紅包。

諸葛飛羽獻完茶,福伯正想喊禮畢,忽見諸葛伯如以目示意,陡然想起五兄弟只完成結拜,還未排定座次。

又說道:“長幼有序,長者為兄,幼者為弟,請各位自報年齡,好排座次。”

五人各報年齡,林義最長,上官羽次之,諸葛飛羽第三,莫尤最小。

因林義一直叫上官羽大哥,再排座次福伯也不好擅改,依舊上官羽為長,在他之後依次是二弟林義、三弟諸葛飛羽、四弟長孫無憂、五弟莫尤。

排好座次福伯一聲禮畢,五人這才站起,體質差的長孫無憂已跪得雙腿發麻站立不穩,旁邊的林義扶他一把才未摔倒。

看熱鬧的花解語看完結拜儀式,驚得目瞪口呆,暗道:“諸葛一家不愧是大戶人家,一個結拜儀式弄得如此隆重,比長孫公子的拜師儀式繁雜多了。”

她暗思之時,五兄弟已相扶相依往餐廳走去,經過她身旁上官羽見她在發呆,叫她一起才回過神與大家一起去餐廳。

大家重新落座,諸葛伯如吩咐下人收拾殘餚,讓廚房重排宴席歡飲達旦,所有男人全都喝得酩酊大醉。

三個女人王燕如、王心如、花解語量淺,無人勸酒倒是沒醉,但也與幾個男人熬到天亮。

家主已醉,王燕如是主母,鎖事操持自然落到她頭上。

她叫來家丁,吩咐他們將上官羽、林義、長孫無憂、莫尤送回房中休息,又叫丫鬟送花解語回房補覺。

然後又讓廚房煮一鍋醒酒湯,安排下人喂幾個醉酒的客人喝下,諸葛伯如她親自喂。

王心如攬下給諸葛飛羽喂醒酒湯的活,她對這個非親生的兒子比同床共枕的丈夫還要上心。

眾人喝過醒酒湯,最先醒酒的是莫尤,他在中午時分酒醒,還與兩位夫人和花解語一起吃午飯。

酒大傷胃,雖然酒醉但胃依然不好受,午飯他沒怎麼吃,喝兩大碗酸湯充飢。

第二個酒醒的是上官羽,他在黃昏時分才醒來,老夫人王燕如派人送來晚飯讓他吃,他也只喝湯沒吃飯。

菜餚可口,奈何胃裡翻江倒海,實在吃之不下,白辜負諸葛家大廚的好手藝。

第三個酒醒的是林義,他在亥時酒醒,照顧他的丫鬟也讓廚房送來飯菜給他吃。

他也沒胃口,草草喝一碗湯,躺下接著睡。

三更時分,諸葛飛羽、長孫無憂相繼酒醒,二人也沒胃口吃飯,也只喝一碗湯便接著睡覺。

諸葛伯如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酒醒,上官羽一行陪他吃一頓午飯便即辭行。

諸葛飛羽要求同去。

上官羽念他是十代單傳的獨子,不願他跟自己去冒險,萬一有個意外便斷了諸葛家的香火。

因諸葛飛羽是結義的三弟,他不好直接拒絕,以目示意諸葛伯如希望他阻止諸葛飛羽。

孰料一向反對諸葛飛羽習武的諸葛伯如此次一反常態,不但阻止諸葛飛羽,還十分支援兒子與上官羽同行歷練。

並將諸葛一家在天風各地的商號冊子交給諸葛飛羽,還給他一枚從商號支取銀錢的印章,方便他與上官羽等人沿途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