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沒想好如何勸,花解語先開口勸道:“長孫公子,我們要追殺的汪順是徵北軍大元帥位高權重,接下來的路異常兇險,你不學一技防身很可能妨礙上官公子報仇。”

“三弟,據二哥觀察這位老前輩應是道修,你身體羸弱武修一途並不適合,道修與你才是絕配。”林義也勸道。

“無憂,你二哥所言不差,你才智高絕道修一途最適合你。前輩又是仙級強者,拜他為師你之修行將事半功倍。”花解語、林義勸說的功夫,上官羽已想好怎麼說。

“幾個娃娃所言有理,徒兒還不快拜師?”上官羽、林義、花解語勸長孫無憂拜師,老丐樂開了花,手舞足蹈去拉無憂讓他拜師。

長孫無憂最聽上官羽的話,上官羽也勸他拜老丐為師便不反對,老丐話音剛落他便要下跪磕頭。

“前輩、無憂且慢!”上官羽阻住老丐與長孫無憂,飛羽軍一千兄弟只剩下一個長孫無憂,唯一的兄弟拜師,上官羽希望儀式隆重一些以安己心。

“上官娃兒,你還有話說?”老丐雙眉皺緊,擔心他反悔,不讓長孫無憂拜師。

“前輩,無憂乃書香子弟,最重禮節,如此草草拜師有失禮儀。前輩要真有心收他為徒,不妨等晚輩置辦齊一應物件再行拜師禮不遲。”上官羽說道。

老丐生性豁達本不喜繁文縟節,拿眼偷瞄長孫無憂,見他深以為然,遂同意辦一個隆重的拜師儀式。

拜師之事議妥,上官羽等人請老丐入席用餐。幾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長孫無憂量淺已然微醺,在敬老丐酒時嗑嗑巴巴問道:“前輩雅號?仙居何處?”

“叫師父,還叫什麼前輩。”老丐不喜,他認為長孫無憂已認他為師,該以師父相稱,長孫無憂叫他前輩所以並未回答問題。

“師未拜,師父茶未敬,怎麼能叫師父?叫前輩沒錯。”長孫無憂讀書多認死理,未正式拜師前絕不肯叫師父。

“你已認可老叫花這個師父,缺的不過一個儀式,為什麼就不能叫師父?”長孫無憂不肯叫師父老丐立刻急了,將剛伸出去挾菜的長箸拍在桌上瞪圓雙眼盯著長孫無憂問道。

“無規矩不成方圓,師徒之禮未成便算不得師徒,師父是決計不能叫的。”長孫無憂振振有詞,不肯示弱。

“迂腐!迂腐透頂!”老丐想不出該如何反擊急得面紅耳赤,提高嗓門連說長孫無憂迂腐。

“規矩就是規矩與迂腐無關。”長孫無憂不緊不慢毫不讓步。

這對歡喜師徒鬧得不可開交,上官羽見老丐急得面紅耳赤想勸長孫無憂退一步,話到嘴邊又覺得這是他們師徒的事,加之又無傷大雅自己不便插言,又生生將話吞回去。

林義左手舉著酒環嘴角上翹看師徒二人鬥嘴心裡偷著樂。

花解語手肘撐在桌邊雙手託著下巴靜看師徒二人打嘴仗,過一會自覺額前晃動的白紗礙事,抬手摘掉斗笠放一邊,傾世的容顏盡落老少四個男人眼中,齊刷刷看向她的眼神滿是驚訝。

“好美,我生平所見女子無出其右者。”上官羽暗贊,不過話說回來,他自長成時便投身行伍,不曾涉足煙花柳巷,見過的女子算上女獸人巴婭也是屈指能數。

“難怪花姑娘一直白紗遮面不以真面目示人,她之美貌確能算得上禍水之源。”林義走南闖北閱人無數,花解語之美也差點讓他驚掉下巴。

“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大哥有才,花姑娘有貌到是天造地設一對。”長孫無憂暗贊花解語的同時已想好要搓和她與上官羽的良緣。

“老叫花要是年輕三十歲遇上這個女娃,定會放棄修行與她雙宿雙棲浪跡天涯。”花解語的美撥動了老丐那顆早已枯寂的春心。

“你們這是……”被四個男人盯著看,花解語甚是侷促,俏面羞紅不自覺低下頭回避眾人的目光,沒說完的後半句也被羞澀堵回腹中。

“在下失禮,花姑娘莫怪。”花解語羞澀低頭,上官羽才覺自己一個大男人盯著一個年輕姑娘看十分唐突,趕緊陪禮。

“在下唐突,姑娘海涵!”上官羽道歉,林義也很快反應過來。

“依在下看,花姑娘與大哥郎有才女有貌,是一對天生的璧人。”長孫無憂心繫上官羽對花解語沒有非份之想倒不覺得自己失禮,還主動挑明要做一次冰人為大哥保媒。

只是他如此一說,花解語更羞更不敢抬頭。一路行來,上官羽敢做敢當,又生得英俊她早已生出好感,只是不曾挑明。

今天長孫無憂將此事挑明,她既羞且喜,那一羞澀的低頭更添幾分小女兒的嬌態。

年齡最大,又是前輩的老丐頗不自然,開口道歉既抹不下前輩的面子,又會讓幾個後輩覺得他為老不尊。暗責自己修行多年還定力不夠,被一個年輕女子的容顏撩起枯寂多年的春心。

幾人道歉的道歉,自責的自責,害羞的害羞,本該開心的聚會一時變得沉悶,還好有無所求的長孫無憂在,最後由他打破沉寂,大家又才推杯換盞在歡笑聲中吃罷一餐飯。

只是經此一攪和,四個年輕人將想問老丐來歷的事給忘了。離開望月樓去找客棧的路上,才問出老丐來歷。

老丐姓風名隱,由此而得了一個雅號-風塵俠隱,是天風國第一道修,已入上仙之境與昊天宗宗主雲天宗合稱武道雙壁“宗隱”。

“宗隱”之名早已名動天風,上官羽聽說老丐便是“宗隱”之中的風塵俠隱風隱,很是為長孫無憂即將得拜名師高興。

林義剛得奇遇成為千古第一閃修莫天舒的傳人到也不嫉妒長孫無憂的奇緣,修為平平的花解語頗有幾分嫉妒,好希望自己也能遇上風隱這樣的名師。

仔細細想想天風境內武脩名師中能與風隱媲美的只有昊天宗宗主雲天宗,而她是散修並非昊天宗門人,想從雲天宗學藝猶如鏡中花水中月,可看可想卻不可得,忍不住一聲輕嘆。

“花姑娘何事煩惱?”與她離得最近的上官羽關切的問道。

“公子的修為已達驚凡之境,林公子得傳前輩異人莫天舒的衣缽,成就不可限量。長孫公子現在又要拜宗隱雙璧之一的風前輩為師,可預見修為提升將是肉眼可見的快。只有小妹一沒名師指點,二沒奇遇修為提升艱難,只怕今後會成為累贅。”花解語悠悠說道。

上官羽還沒出言安慰,長孫無憂先接過話頭說道:“花姑娘,大哥定能護你周全,大可不必擔心。”

長孫無憂只想搓和上官羽與花解語,並不瞭解花解語的性格,如此說話並未起到安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