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等人一直在山下等,過約一個時辰,既不見有人出迎,也不見有人來傳話,暗覺事情不妙。
長孫無憂靠近上官羽小聲說道:“哥,望月山不是很高,那個送帖的血月宗弟子已回來好久,不見有人前來迎接,今日之事只怕難以善了。”
“我們來時就已做好不能善了的準備,如果血月宗一定要包庇汪順,只得與他們血戰到底。”上官羽說道。
“大哥,敵眾我寡,既知一戰難免,我們何不趁其不備一鼓作氣衝上山去。”林義說道。
“不妥,血月宗不先翻臉我們直闖進去有挑釁之嫌,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萬一中他們埋伏全體玉碎,還落個上門生事的惡名豈不吃虧。”長孫無憂不同意冒失行事。
“無憂所言有理,我們並不知汪順準確所在,貿然闖進去必遭血月宗圍攻,到時不但殺不了汪順,反讓自己陷入險境。”上官羽也不贊成強闖。
“公子不是有必殺的絕招,怕他怎的?”花解語很不服氣。
“擅闖別人宗門,本就十分無理,還用此殺招有違天和,實不可取。”上官羽說道。
花解語聽罷心中不服,卻也不好再說。
“如果我們不強闖,血月宗也像現在一樣不聞不問,該怎麼辦?”林義問道。
“再遞拜帖。”上官羽說道。
“他們依舊不聞不問呢?”花解語問道。
“找一德高望重的前輩作保,繼續遞拜帖。”上官羽說道。
“高,實在是高,自己佔住理,又將冷月魂架在火爐上烤。”林義大讚。
“如此一來,會浪費不少時間。”花解語說道。
“這也沒辦法。”上官羽搖頭苦笑。
幾人正商量之時,上官羽、林義同時感覺到有五股強大的氣勢在向血月宗大門逼近,其中四道較為溫和,只有一道蓄滿凌厲的殺意。
“來人了,血月宗似乎並沒有耐心與我們耗下去,來了五大高手與我等搏命。”上官羽對大家說道。
他的地位還沒強大到讓血月宗五位超凡修為的高手一起出迎的地步,同來五人,他猜是為對付他們而來。
“來得正好,早已等得不耐煩。”林義說道。
“花姑娘,你當心些,血月宗的高手不比有間飯店遇上的混混。”長孫無憂提醒花解語,三個武修就花解語修為最低。
“多謝公子關心。”花解語淺淺一笑謝過,只是白紗覆面長孫無憂瞧不見。
“大家都小心些。二弟,等下動上手,你負責保護無憂與花姑娘,愚兄與血月宗高手周旋。”上官羽說道。
“好……”
“是那個不長眼的要‘拳打望月山,腳踢血月宗’?”幾人正商量時,忽聞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耳中。
尋聲望去,四老一少五大高手已站在離他們三丈的距離之外。
上官羽抱拳問道:“前輩在說什麼?”
“就是你小子要‘拳打望月山,腳踢血月宗?”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上前繞著他轉一圈問道。
上官羽還沒來得及回答,又一個老者一步跨到他身前,繞著他轉一圈說道:“年紀輕輕便已是超凡大劍士,難怪如此之狂。”
他話剛說完又一個老者跨步上前繞上官羽一圈說道:“俞老頭,這小子是超凡不假,你憑什麼說他年輕?宗主師兄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年齡卻比我們要大,說不定這小子也是個駐顏有術的老妖怪。”
他剛說完,最後一個老者上前繞上官羽轉一圈說道:“柳老頭,你完了,你說宗主師兄是老妖怪,等下我老人家就去告密。”
“張老頭,我說這小子是老妖怪,沒說宗主師兄。”姓柳的老頭大急。
“韓老頭、俞老頭,你們有沒有聽到他說宗主師兄是老妖怪?”姓張的老頭讓另外二人作證。
“說了!”韓老頭簡短回答。
“的確是說了。”俞老頭補刀。
“你們……你們……你們別胡說。”姓柳的老頭急得語無倫次。
四個老頭正是段劍的四位師叔韓東、俞南、柳西、張北。上官羽本以為他們是來跟自己打架,沒想到還沒動手,幾個老頭先鬧內訌,暗覺好笑。
段劍很無語,他帶四位師叔來殺上官羽,還沒動手他們先內訌起來,讓上官羽等人看了笑話。
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四位師叔,師尊讓眾位師叔來此取上官羽首級,怎麼還不動手?”
“乖師侄,你只讓我們來打架,可沒說讓我們殺人,這殺人的事得靠你自己。”四人一起閃到段劍身邊說道。
“殺人包在師侄身上,可打敗上官羽還得仰仗各位師叔。”段劍說道。
“這人年紀輕輕已是超凡修為,心地為何如此狠毒,我與他無怨無仇,怎生一見面就要殺我?”上官羽暗想。
“小子,看招!”四個老頭說打便,距離太近,四人出手又實在太快,上官羽沒來得及防備,眼看就要中招。
忽聽四個老者高叫著不要臉,使陰招,雙手提著褲子向後疾退。再看向自己同來的人,只見林義手中拿著四條褲帶,牽成線把玩。
這才明白,是林義在間不容髮之間施展絕妙身法,以妙手空空之術偷走四老褲帶,他們的長褲失了管束要往地上掉,紛紛用手提著褲子後腿,大罵不要臉。
“哈哈,你們為老不尊以眾凌寡,還出手偷襲,到底是你們不要臉,還是我不要臉。”林義大笑,單手彈出四條褲帶還給四老。
四人接過褲帶,面上紅一陣,白一陣很是難堪。他們以四打一,本就佔盡便宜,還出手偷襲更是不該。
他們出手時又只想著一招制住上官羽,忽略了與上官羽同來的林義。
林義又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閃修,見幾人只顧著向上官羽出招,料有便宜可佔,急速出手去偷四人褲帶。
上一次摘上官羽的乾坤一氣袋吃了虧,他學了個乖,心知閃修與同等修為的力修不可拼力,只可智取以免被對手的護體所傷。
所以選擇偷幾人的褲帶,脫他們的褲子為上官羽解圍,而不是反手進攻重創四老。
他要反手進攻,不但自己討不了好,也無法化解上官羽的危機。
“這位英雄所言差矣,天風國各宗各派,有誰不知血月宗東南西北四長老同進共退?對手是一人,他們是四人齊上,對手一萬人,他們也只是四人應敵。”段劍替幾位師叔解圍。
“這位兄臺,在下與血月宗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殺在下?”上官羽盯著段劍冷冷問道。
“哼!你藐視血月宗威嚴,寫一張拜帖讓血月宗交出汪順,你當天風第三的血月宗是什麼?是你家的看門護院?你讓血月宗交人就交人?置血月宗顏面於何地。”
段劍一因嫉妒上官羽是最年輕的超凡大劍士;二因汪順每日在他耳邊吹風,拿高官厚祿相誘,他怕汪順一死仕途落空,這才恨不得置上官羽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