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擊飛長孫無憂,回頭看一眼,見他被壓在大樹下掙扎,也不管他,徑直向上官羽游去,看他死沒死透。
游到上官羽身邊,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俯身伸手去探他鼻息。
手剛觸到他鼻頭,上官羽左手疾出纏住蛇妖手臂,接著翻身騎到她背上,右手寒光刃飛速抹過她的脖子,一顆蛇人頭滾落地上。
上官羽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快速絕倫,佔盡上風的蛇妖,因為被上官羽激怒,一時大意沒看到寒光刃還留在他手中。沒反應過來,便被上官羽割下了頭。
上官羽在被蛇尾第一次掃中時,就已明白要殺蛇妖只有一個機會-她大意放鬆警惕的時候。
因此,他每一次被掃倒站起,都不忘諷刺蛇妖,以期激怒他。當他感覺到蛇妖被激怒時,嘴角才露出不易覺察的笑。
並決定裝死誘騙蛇妖上前,被激怒的蛇妖果然上當,親自把頭送到上官羽的刀口上。
上官羽捱了三記重擊,雖未受傷卻也被震得心浮氣躁,憋著一口氣割下蛇妖頭,已是手軟腳軟氣喘吁吁倒在地上不想動彈。
“哥!哥!你怎麼樣?”被壓在樹下的長孫無憂見他割下蛇妖的頭,倒在地上,關切大叫。
“累!很累!但死不了。”上官羽長吸一口氣答道。
“你別動,等我過來揹你下山。”長孫無憂大喜,奮力去搬壓在身上的大樹。
他修為淺氣力本就不佳,又是睡在地上,更使不上力,搬弄半天毫無進展,心頭大急,更是氣餒。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時,忽覺懷中有什麼東西在動,這才想起藏在懷裡的小麒麟,伸手把它們從懷裡摸出摘去眼罩放到地上。
兩隻小麒麟見光立刻醒來,又見長孫無憂被壓在樹下,用嘴把樹拱飛,將他救出。
重獲自由的長孫無憂帶著兩隻小麒麟奔向上官羽,來到他身邊扶起他問道:“哥,你的傷重不重?”
“死不了,只是有些緊。”上官羽有氣無力答道,他雖皮糙肉厚很耐打,但蛇妖的三記重擊還是震得他心煩意亂,以為自己傷得不輕。
跟來的兩隻小麒麟見到蛇妖的屍體撲上去就是一通亂啃,很快將屍體吃光,身體長到半大的狗大小,撐裂上官羽為它們量身定製的衣服,金色的鱗甲在陽光下閃閃生輝。
正與上官羽說話的長孫無憂看到晃動的光影,偏頭看去,看到長大好一截的小麒麟,嚇得手腳發軟,語無倫次道:“哥,怪……怪……怪物,有……有……有怪物。”
上官羽偏頭看去,也看到了兩隻長大一截的小麒麟,吸一口氣說道:“無優,別大驚小怪,那不是怪物。是我們的兩條小狗,不,它們不是小狗,是聖獸麒麟。”
“原來是聖獸麒麟,難怪如此厲害。”長孫無憂鬆了一口氣。
這時兩隻麒麟已吃完蛇妖的肉,在骨架中找到了蛇妖的內丹,用嘴叼來送到上官羽嘴邊讓他服下。
“哥,快吃下,這是蛇妖內丹,對您大有裨益。”長孫無憂大喜道。
上官羽強忍著濃烈的腥氣,服下蛇妖內丹,只覺丹田內的真氣蠢蠢欲動,讓長孫無憂馬上退開。
雙腿盤坐,雙掌掌心相對置於丹田處,舌頂上愕,閉上雙眼,均勻吐納執行周天,不多時便即入定。
長孫無憂知他是在行功,不敢擅離,靜靜守在一旁,給他護法。守到天黑,他還沒收功,只好餓著肚子繼續守。
一直守到第二天中午,他頭頂雲霧蒸騰,煙霧繚繞攢成一個個白色菸圈經久不散。
直到煙霧散盡,他才悠悠醒來,睜眼時先伸一個懶腰,舒緩身體的睏倦,然後盯著長孫無憂問道:“我打坐多久?”
“一天一夜。哥,你好些了嗎?”長孫無憂一臉關切問道。
“蛇妖內丹真是神效,我心中浮躁之感盡去,修為似乎還有精進。”上官羽答道。
“好了就好,我們接下來去哪裡?”長孫無憂問道。
他們追蹤汪順而來,沒找到汪順,先與蛇妖打了一架,眼下蛇妖授首,他不知該何去何從。
“先挖下蛇妖之瞳,再去找汪順報仇。”上官羽邊回答邊走向蛇妖頭,看準位置閉上眼,挖下兩顆妖瞳用黑布裹好裝進乾坤一氣袋中。
“該去何處找汪順?”等上官羽處理好妖瞳。長孫無憂問道。
“去北征軍帥營。”
“他知道我們在追殺他,還敢回帥營?”
“傻兄弟,汪順引我們來萬蛇山可謂是處心積慮,他想借蛇妖之瞳除掉我們,說明他放不下北征軍元帥的虛位。我們成功被他騙來此地,他多半以為我們已葬身蛇妖之手,只要他還活著一定會回帥營做他的元帥。就算他死了,我們去北征軍帥營,也能問到他未返的訊息。所以去帥營找他,無論他是死是活都有答案。”
“有道理!”
二人收拾上路,上官羽看到兩隻麒麟遮體的衣服已損壞,又剝下蛇皮,做兩套蛇皮甲給他們穿上。
收拾停當,兩人兩獸原路返回,不日抵達北原鎮,先在客棧住下,等到深夜才趕去軍營。
先抓一個北征軍士兵拖到暗處審問,問他汪順是不是已回到軍營?
士兵怕死,如實交待汪順兩天前已回到營中。
上官羽又問他汪順是不是住在帥帳,士兵吱吱吾吾半天,最後還是說不知道。
沒問出汪順住處,上官羽只好假定汪順住在帥帳,又領上長孫無憂潛入軍營,直闖帥帳。
闖入帳中人跡全無,哪有汪順影子,找不到汪順,上官羽大怒,一氣之下點了他的帥帳。
躲在營中的汪順,第二天知道是上官羽燒了他的帥帳,心知上官羽不會放過他。
留在軍中無人能保他性命,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逃去血月宗尋求庇護。
他與血月宗的掌門大弟子是過命的交情,血月宗掌門冷月魂修為已達脫凡之境,遠在上官羽之上。
就算上官羽追去,有冷月魂庇護,也奈他不何。
在逃走之前,他又想尋求血月宗庇護,不如利用冷月魂除掉上官羽,一勞永逸,他今後又可以安心的做徵北軍的主帥。
於是留書一封,讓人兩日後送給上官羽。
上官羽燒了汪順的營帳還不罷手,每天都去軍營找汪順。
這一天,他又帶上長孫無憂和兩隻小麒麟去軍營鬧事,剛出門便遇見一個徵北軍戰士,遞給他一封信,說是汪順留給他。
“哥,汪順異狡猾,小心信上有毒。”長孫無憂提醒道。
上官羽認為他言之有理,先用布將手纏上再拆信,看汪順到底在玩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