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京都。
“王兄消失的第七天,想他……”
諸葛家草地上,吳迪抱著腦袋躺在人工湖旁的躺椅上,嘆了口氣道。
在他身邊,公羊宇也是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地道:“是啊!王兄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該不會是被外星人帶走了,不對,被仙人帶走了,去另一個世界了吧?”
“你們倆與其有閒心思在這兒瞎猜,怎麼不幫忙出去找找他啊!”
“對啊,真是急死人了,這都七天了,還沒有他的訊息,要是遇到什麼危險該怎麼辦?外面現在變得太危險了!”
韓雯雯和徐嘉慧都是一臉擔憂,嘆氣連連,對坐著說話不腰疼的吳迪和公羊宇十分不滿地抱怨著。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兒的。”
諸葛清韻穿著休閒服走了過來,在兩人身邊坐下。
眾人看著她,只聽她接著說道:“現在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獲得的是大殿內留存下來的天地機緣,而不是災難。”
“這一點,從那天之後的天地鉅變,許多人的覺醒就可以證明,而他身為獲得真正機緣的唯一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事兒呢?”
“那,清韻,你覺得他現在可能會在哪兒,在做什麼呢?”
“是啊,你祖爺爺難道也推斷不出他的下落麼?”
徐嘉慧和韓雯雯仍然不放心地追問道。
諸葛清韻搖頭道:“我祖爺爺只是告訴我,王朗不會有事兒,之後和鬼手怪醫前輩一樣,沒有再回家,而是在做一些大事。”
眾人聞言,都是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各自想著心事。
七天之前,玉殿消失,從上古修行時代留存至今的天地靈氣也徹底融入了天地之中,改變了這個世界。
而王朗,也就此消失無蹤。
眾人各自離開之後,找過王朗,但沒有任何的線索,只能是被動等待。
那一場選親大會,可以說是不了了之,也可以說是已經塵埃落定。
沒有人反對最後的獲勝者就是王朗,但王朗消失無蹤,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而且,諸葛清韻在見到徐嘉慧和韓雯雯之後,也向兩人挑明,自己並沒有要嫁人的打算,同意這場選親大會,只不過是為了配合祖爺爺等人的這場計劃而已。
讓上古修行機緣重現當世的計劃。
而且,她的志向是修行,根本沒有打算嫁人,之前說要嫁給王朗,也只不過是為了擺脫家族的束縛而已。
而如今,家族已經得到了諸葛龍的命令,不得利用聯姻為家族謀取利益,也就無人敢違背這條命令。
另一個關鍵的因素就是,天地出現可以直接用於修煉的靈氣之後,諸葛清韻更進一步,將會成為在諸葛龍之後,守護家族的最重要力量。
這樣一來,徐嘉慧和韓雯雯對諸葛清韻自然也沒了敵意,三女因為王朗的關係,反而成了朋友。
幾個年輕人聚集在一起,雖然都為王朗的現狀擔憂,但都十分樂觀隨和,歲月靜好。
只不過,外面的世界卻是開始呈現出了變化和動盪。
官方通報了那一場鉅變的前因後果,並且也向公眾解釋了將要出現的變化,宣佈了新時代的到來。
這種局面之下,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人蠢蠢欲動。
距離京都幾千裡之外,某處幾乎人跡罕至的山區。
一股陰暗邪惡的力量在膨脹。
這裡存在著一個隱世的修行門派,雖然延續了幾百年,但是因為之前天地靈氣的匱乏,沒有人能夠取得什麼成就。
只不過,許多人受到了長生不死和無所不能的執念的誘惑,不擇手段地進行修行,使得這裡更像是一個魔窟,邪教。
而在天地靈氣復甦之後,這些人終於是看到了希望,在實力飛速增長的同時,野心和慾望也隨之不受控制地膨脹。
這個門派的人開始藉助上古流傳下來的邪惡修行典籍,公開肆意製造邪惡的事端。
一架直升飛機出現在了這裡,到達低空之後,一道道身影直接從空中一躍而下,落在了那修行門派的地盤之內。
韓四海一身勁裝,立在眾人最前方,威嚴開口:“開火,把那些妖魔鬼怪逼出來!”
手下人聽令,當即有人上前,架設火炮,直接轟擊山洞!
轟轟!
一個個邪修,在山洞崩塌的同時竄出,瘋狂地朝著韓四海等人撲去。
“殺了他們!”
一群人猶如瘋魔一般,吼叫著,以遠超常人的速度出手!
“出擊,格殺勿論!”韓四海冷哼,揮手下令進攻。
話音落下,他身為實力最為強大的首領,也是身先士卒,悍然朝著對方陣營衝去!
一場大戰隨之爆發!
這樣的大戰,在過去幾天時間裡,已經在整個華夏的諸多地方不知道爆發了多少場!
擁有官方的身份的紅盟,擔負起了維護秩序,保護民眾安全的重任,各部在全國各地展開了一場場戰鬥,鎮壓那些想要禍亂人間的修行者!
這是天地鉅變新時代到來之後,必將會出現的局面,無可避免。
只不過,隱世的那些道心不純的修行者層出不窮,只依靠官方的力量,哪怕是實力強大也是有些疲於奔命,應接不暇。
京都,官方大樓。
嚴老在聽取了前方的戰報之後,神色凝重。
前方雖然不停有捷報傳來,但是代價卻也不小,更為關鍵的是,那些如今擁有了超脫世俗束縛力量的修行者不斷湧現,威脅著整個國家和社會的安全!
“兩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如今修行界崛起,卻是群龍無首,沒有震懾他們的力量,就無法建立起穩定的秩序,對整個國家來說,會變成一場持久的災難。”
嚴老皺眉,看著諸葛龍和老乞丐道:“當初我們謀劃這個計劃的時候,唯獨算錯了結果。”
“王朗雖然是得到了大機緣的人,理當是擁有了掌控整個修行界力量,可是,卻是離奇失蹤……”
“那些修行者一方面肆無忌憚的作亂,一方面也是傾巢而出,在尋找著他的行蹤,想要搶奪他的機緣,給我們帶來了雙重的壓力。”
“只有他現身,局面才能有所改變,可是,連兩位都沒有任何線索,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