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竹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軍方得知的訊息可以確定,聯邦這些年一直有蟲族的滲透,只是我們一直沒有一個很好的鑑別方式。”

紀南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云溪的表情。

透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自然願意相信云溪不是蟲族,可是蟲族的天賦太過奇特,它寄生到人體的同時也會得到這個人的記憶,只是他們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所以只有極為親密的人才能看出這人是否被寄生。

而云溪從剛才的表現和話語中,可以讓他相信,眼前這人的芯子沒有被替代。

“行,明天我就和你走一趟吧。”

聽著紀南竹的話,云溪整個人都放鬆了,有星際第一的元帥做保鏢,她簡直賺大了!

她轉身回廚房準備做點飯菜,而後忽然間想起來了一些事“對了,明天去那裡什麼都不要吃,什麼都不要碰。”

想起接頭人給自己的那一瓶蟲卵,云溪便覺得不寒而慄。

紀南竹微微一笑點點頭,心中卻有些起疑。

云溪知道的太多了。

不能吃不能碰,說明她是知道寄生的情況和條件的。

但那又如何呢。

紀南竹身體靠在皮質沙發上愜意的看著云溪忙碌的身影。

收穫與風險並存,至少云溪現在還沒有衝自己伸出獠牙,不是嗎?

云溪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太多,畢竟保鏢是自己帶去的,如果回來的時候換了個芯子,不管是對聯邦還是對自己都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那倒不如自己把所有的事都提前交代好,他願意懷疑就懷疑,總歸自己問心無愧。

兩個人一千六百個心眼子全用在對方身上,吃晚飯的時候只有沈丘陵作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坐在中間傻笑。

第二天很快到來,為了不引起那個雲家人的注意,紀南竹特意換上了一身常服,他跟在云溪後面,臉上不知帶了一個什麼面具,竟是使他的樣貌變得平平無奇了起來。

紀南竹將周身氣勢收起,跟在云溪身後竟真的像是她的一個普通小跟班。

這個這個雲家人仗著云溪一定會去是一點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其他家會專門開車接送,他到好,讓云溪自己找車過去。

不過這樣也好。

坐在紀南竹私人飛船裡的云溪和紀南竹對視一眼,這樣他們暴露的可能性就越低。

飛船速度極快,兩人很快就到了那雲家人給的地址,因為那天雲澤天介紹的太快,云溪都沒有記住這人的名字,當那人大門開啟的時候,云溪這才想起了他的名字。

雲璜。

雲璜看到云溪不是一人到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滿,但云溪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對著他道“你放心,他很聽話。”

聽話這個詞一出來,雲璜就笑了。

他拍拍云溪的肩膀,將她迎進了門。

“我就知道你會是我們當中最成功的一個,現在你不僅進了元帥府,還入侵了廚師協會,我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你啊。”

云溪露出了一個不過如此的微笑道“還是你厲害,坐到這個位置也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