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填飽肚子,越發感覺這禮服勒得緊。許佳宜買衣服的時候都不看尺寸嗎?
“佳宜,我勒得慌,嗝!”丁凝扯了扯裙子,還打了一個嗝。
“讓你來是吃的嗎?少吃點!”許佳宜的眼神一直飄在外面,今天晚上形形色色的帥哥,她一雙眼睛都看不過來。只是那些不錯的,身邊都有女伴了。
丁凝撇撇嘴,剛剛那杯雞尾酒味道不錯,她又挑了一杯顏色好看的,一飲而盡。
“丁丁!你少喝點,這個度數不低!就你那三分量,我可背不動你!”許佳宜急忙阻止她。
“這不就是汽水嗎?”她喝在嘴裡,一點酒精味道都沒有。
凌景翊冷眼看著丁凝,真是膽子大了,酒敢這樣喝?
秦溪拿起杯子跟他碰了碰杯:“熬不住就去吧,在這兒擰巴什麼呢!”
凌景翊猛喝一口酒,給了他一個犀利的眼神。
“你,你瞪著我幹什麼?怪嚇人的!”秦溪小聲說了一句。
凌景翊突然起身,往丁凝和許佳宜在的角落走去。
秦溪笑笑,對蔣助理說:“你看你老闆,還不是忍不住。我說,這種脾氣古怪的老闆你受得了?要不你跟著我得了,我保證不虧待你!”
“秦先生,您可別打趣我了!有些話說不得呀!”蔣助理每次聽秦溪講話,身上都得起一身冷汗。
兩杯酒下肚,丁凝忽然感覺有些暈乎乎。難不成度數真不低?
腳下還蹬著高跟鞋,現在一迷糊,讓她有些站不穩。
“哎喲!”她急忙扶住桌子,身體卻不可控地往後倒去。
正以為她要出洋相的時候,背後一隻手托住了她。
許佳宜鬆了一口氣,那個距離她沒法拉住丁凝,還好有人托住了她。
這人是?凌總?
“凌總?這,這麼巧啊!”許佳宜差點驚掉下巴,這也太巧了吧!
丁凝聽到這個名字,猛地回頭,果然是他!她看向許佳宜,難道是許佳宜密謀的?
許佳宜無辜的擺擺手,她真的不知道凌景翊也會在這兒。
凌景翊看了一眼丁凝,對許佳宜說道:“她我帶走了,我會讓我助理送你回去。”
許佳宜懵圈的點點頭,看著凌景翊拉走了丁凝。
“你怎麼在這兒?你要帶我去哪兒!放手!”丁凝使勁掙扎,可她穿不慣高跟鞋,走路本來就不穩,再加上喝了酒,根本無法抵抗。
他見狀一把抱起丁凝:“你最好乖乖聽話。”
剛在會場扶她的時候就發現她背後是裸露的,但有披肩遮著。現在抱著她,凌景翊觸碰到她的後背,原來後面是全露的!
他加快腳步,用人臉識別進了一間房。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這不是酒店嗎?”丁凝環顧一週,房間內的景象卻又不像是酒店。
凌景翊脫下自己的外套,扔給她:“穿上!”
“不穿!我熱得慌!”丁凝把衣服扔還給他。
他皺了皺眉,乾脆扯掉了她的披肩。
“你幹嘛!流氓!”丁凝沒有了披肩,胸前和背後感到一陣涼爽。
“不是熱麼?”他喉結滾動了兩下。
這禮服修身,那一把就能抓住的腰,還有如同凝脂般雪白的肌膚,他從沒有這樣認真觀察過她的身體曲線。
“怎麼,凌總還特意在酒店包了一個房間玩女人?”丁凝注意到剛剛他是刷臉進來的,而且這不像是普通的酒店房間。
“非要這樣是嗎?”他一把拉過丁凝,這張嘴還是那麼厲害。
這家酒店本來就是凌家的,他作為持有者,有個自己的房間不過分吧?
丁凝捂住胸口,突然上頭的醉意讓她有些暈乎乎:“放開,不然我喊人了!”
凌景翊沒忍住笑意,喊吧,看看誰聽得見,看看誰又能進得來!
“要什麼沒什麼。”他低頭看了一眼丁凝捂住的胸口,脖子裡的項鍊閃閃的,這點他很滿意。
“我要什麼沒什麼?那你當初還......還......”她一下羞紅了臉,後面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我當初還什麼?”凌景翊突然來了興致。
“沒什麼。把披肩給我,我冷。”她低著頭,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現在這溫度,穿成這樣還是挺冷的。
凌景翊將外套披在她身上,那個披肩擋了後面擋不住前面,還是外套靠譜。
“穿成這樣想幹什麼?”
“關!你!屁!事!”丁凝乾脆穿上他的外套,披著還是有點冷。
凌景翊冷笑一聲,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他給丁凝倒了一杯水,自己則是倒上了一杯酒。
兩人靠著窗邊坐下,今晚的夜空格外晴朗,甚至還能看見星星。
沉默片刻,丁凝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平時懟習慣了,突然間好好說話,都感覺怪怪的。
“有點股份。”他淡淡道。
“哦。你不想問我為什麼在這兒?”
“需要問嗎?不是陪許佳宜嗎?”凌景翊喝了一口酒,這還需要問?
丁凝喝完了杯子裡的水,將杯子推到他面前:“酒好喝嗎?”
凌景翊看了她一眼,說:“這酒你喝不了。”
“怎麼喝不了,搞性別歧視?”剛剛上頭的酒意讓她覺得挺愉悅的。
凌景翊見她不信邪,給她倒了小半杯。
丁凝拿過杯子一聞,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和樓下喝到的雞尾酒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說了你喝不了。”
“咕咚咕咚!”丁凝兩口把剛倒的小半杯都喝進了肚子。
凌景翊一把搶過杯子,為時已晚。
“不要命了!”他有些生氣,誰喝洋酒這樣喝?
“嘖!難喝!”丁凝抖了兩抖:“我幹了,你怎麼不幹?明明是你喝不了!”
凌景翊看了她一眼,拿起杯子,也喝盡了杯中的酒。她說的沒錯,這一口悶,確實難喝!
“嗯,不錯,幹得漂亮!”丁凝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凌景翊收起酒瓶和酒杯,看她這狀態,應該是喝多了。要是再不收起來,真的會出事。
“拿走幹嘛呀,是不是不能喝?”
“是!”凌景翊將酒瓶放進櫃子。
“正在興頭上,怎麼掃興啊!”丁凝有些不滿。
“興致這麼高?”他挑眉問道。
丁凝愣了幾秒,立馬改口:“一,一般吧!”
凌景翊回到窗邊,在她身邊坐下,大城市的夜晚,能看到星星是很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