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言第二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在生物鐘的影響下準時醒來,而是多睡了兩個小時,直到沈修筠敲門讓她出來吃早飯。

“怎麼了?晚上沒有睡好?”沈修筠關心的問道。

“沒有,就是感覺有點沒有精神。不知道跟我昨天主動的想看見周蕾的事情是不是有關?”

“昨天是你主動的?”沈修筠問道。

“是啊,晚一點找到她,她就多一份危險,我在想,我要是能幫忙早一點找到她就好了,然後就坐著睡著了,誰知道竟然真的看見她了。”周景言有些興奮的說道。

沈修筠看著眼前開心的女人,心裡有點隱隱的擔憂,但是沒有說出來掃興。

“快吃,等會秦放安排我們和周蕾見面。”

秦放很頭疼到底把周蕾安置在哪裡,最後還是張昊動用張家的關係網把人悄悄的換到一個私立的醫院,沈修筠夫婦趕到的時候,剛剛做完檢查,醫生確定沒有大礙。

“謝謝沈先生沈夫人,我聽俞琦說了,謝謝們救了我們。”

沈修筠冷冰冰的打斷了她:“謝謝我太太吧,是她發現你們有人跟著沈修哲的,還有,你們這麼蹩腳的跟蹤技術,以後就別拿出來了。”

陳俞濱和周蕾臉上都是青紅一片,看不出表情,只有陳俞琦臉紅著訕笑了一下。

“雖然我知道很冒昧,但是還是得請求二位,幫我一個忙,這件事情牽扯到的人物我們都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甘心,看著這些人渣就這麼逍遙法外。”

“你有證據?”

周蕾被噎了一下,她確實沒有證據。

“我沒有證據,但是他們綁走我,印證了我一個猜想,這群人,以青苗基金會的慈善專案為遮羞布,其實是對這些山區失血的女孩進行迫害。這些企業家都是有戀童癖的禽獸。”

“何以見得?”沈修筠依舊惜字如金。

“我在青苗基金上班的時候查過,每次活動都會有小姑娘失蹤,甚至死亡,但是最終都是以幾萬塊的賠償了事。因為他們選擇的都是像花枝那樣,家裡沒有親人或者小孩眾多,根本不在意少沒有少這一個孩子的。還有,花枝出事的前一天,我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後面我查了,就是由山水酒店打出來的,我估計是花枝像我求助。”周蕾無比懊悔,要是當初她接到了那個電話,花枝的命運會不會不一樣。

周景言對這種追悔莫及的表情特別感同身受,不由得柔聲開口安慰她:“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的,與其後悔,不如做點還來得及做的事情。”

周蕾調整了下心情說道:“我之前跟俞琦說過,吳棟也就是半壺酒可能有特殊的性癖,這點我找魏萍老師求證過,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被騙出門抓走的。”

“仔細說說。”秦放吃完早飯剛剛進門。

“魏老師跟吳棟是大學同學,曾有過一段戀愛史,她其實很長一段時間也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直到有一天在床墊下發現他的秘密小說,描寫細緻,不堪入目。後來她便留意觀察,最終確定自己男朋友真正喜歡的是那些沒有發育小姑娘。她覺得很噁心,接受不了,兩人就分手了。”

“還有,我被綁的時候,可能他們都以為我不會活著出去,那個矮個子無意間說漏嘴了,他說,你們這些女人就是命好,那些命差的,還沒來得及長大就被玩死了。”

“那個矮個子,是不是有鄰省口音。”張昊出聲問道。

周蕾思索了片刻,肯定的回答道:“對,是外地人,聽起來的確像是鄰省的口音。”

“之前去殺張雲峰的媽林秀的,也是偽裝成青鳥速達的工作人員的,我之前看健康,覺得兩人的體型長的很像。”張昊湊到沈修筠的耳邊輕聲說道。

沈修筠點點頭,看來這個青鳥速遞,也需要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