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內。
“小以，坐吧。”見郗星酒來了，戴素華也不驚訝，她知道這次來是因為什麼。
郗星酒見狀一笑，“戴婆婆，那我就直接問了，您認識孫洛堯嗎？”
“認識。”
就在郗星酒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戴素華起身拿出了一張老舊的相片給她。
上面是一位青年和一位美婦人。
“這是您和？”她幾乎一眼就認出來了，照片上的美婦人就是戴素華。
“這是我和我的兒子。”
郗星酒歪了歪頭，“這和孫洛堯有什麼關……”
腦中冒出一個想法，郗星酒的聲音戛然而止。
看她的反應，戴素華嘆息一聲，面上卻依舊掛著和藹的笑容，“當年，我兒媳婦被孫家一女童推下樓梯，一屍兩命，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結果，我兒子，也就是當時的莫天教主，一時悲痛，就這麼隨她去了，留下我一個白髮老人和一個幼童。”
“那時的我沉浸在痛失兒子兒媳的情緒中，竟然隨手將洛堯丟給了孫家撫養，還讓孫家給他改姓為孫。
後面我清醒過來，卻也明白，那時候的莫天教內大亂，如果讓那些賊心不死的人知道了洛堯還活著的訊息一定會不擇手段殺了他，只有待在孫家，洛堯才有命活下去。”
“所以我沒有將他帶回身邊，只是警告了孫家人，好好對待洛堯。孫家人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只隱隱猜測洛堯的父家是強大的組織，所以不敢怠慢了洛堯。”
郗星酒瞭然。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今天一見到孫洛堯，就感覺他的眉眼和戴素華有幾分相似。
“現在莫天教已經穩定了，您為什麼還不把他接回來？”
戴素華眼中閃過一絲悲痛，“我怕他恨我，恨我當初丟下那麼小的他在孫家。”
“不會的。”郗星酒輕聲安慰道：“您怎麼知道他不渴望親情呢？”
“況且，我打聽到孫家已經有想對孫洛堯背後的勢力下手的想法了，他們動搖不了莫天教，可不代表他們不敢動孫洛堯。”
她先前調查過孫洛堯，知道他背後有一個連他自已都不曾知曉的組織，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組織竟然是她所在的莫天教。
“我……”戴素華面色猶豫，還是放下了心中的擔憂，“小以，你說的對，過去這麼多年了，是該把我的洛堯接回來了……”
…
翌日，黑城。
郗星酒起晚了，一路從白城飆到了黑城。
見到紀濁酲的那一刻，她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昨天還說紀濁酲難不成要她等他，這下倒好，她成了遲到的那個。
“抱歉，久等了。”
“這麼急做什麼？我又不會跑了。”女生氣喘吁吁的，一看就是跑著進機場，紀濁酲不免調侃了一句。
“吃早飯了嗎？”
郗星酒撇撇嘴，“沒吃。”
“吶。”修長的手拿著食盒映入她眼中，郗星酒愣住，沒動。
紀濁酲挑眉，道：“魚丸，不吃？”
“吃！怎麼不吃！”在他收回手的動作做出之前，郗星酒一把奪過食盒。
她瞅了眼顯示屏上飛機起落的資訊，往嘴裡送了兩顆魚丸，“話說，我都遲到這麼久了，我們那班飛機還沒起飛嗎？你沒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