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站在一旁的安琪拉不禁狡黠的笑了起來。

要知道,一個惡人殺了一個平民等於罪孽;可殺了一個「善人」的話,那便是十惡不赦了,尤其還是玖蘭龍彥那般的「十世善人」!只要玖蘭龍彥死在了玖蘭智義的手中,那麼她便可以直接完成這次的任務了,呵……“真的「權利印章」的確在我手上,可我為什麼要交出來?!”

玖蘭智義理直氣壯的一步衝到了臺上。

“智義,你在說什麼呢?是你父親要將「家主」的位置傳給龍彥的,你當然要把印章交出來了!”

元老們一臉憤怒的回應道。

“我父親的遺囑的確是將「家主」的位置留給龍彥了,可按照玖蘭家的規定擁有「權利印章」才能繼承「家主」的位置!那麼「權利印章」現在在我手裡,也就是說我也應該擁有繼承「家主」的資格!”

他針鋒相對的回嗆著幾名元老,隨即大手一揮,低吼道:“來人,給我將玖蘭龍彥就地正法!”

“是!”

剎那間,一群身著黑衣、手持器械的黑衣人就團團的將劍道場圍了起來。

“智……智義,你,你這是要造反嗎?而且,而且你的人怎麼會有器械的?!”

幾名元老見狀,慌亂的左顧右盼著。

“幾位叔叔、伯伯難道忘記了麼?這次繼任大典的會場是我親自佈置的,那麼我的人當然可以無視安保的檢查了.”

他狡黠的一笑,冷冷的朝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

幾名手下疾步衝上前,就將那幾名礙事的元老控制住了。

“聽好了,從此刻起就是我玖蘭家的家事了,如果外人想要參與的話,就別怪我玖蘭智義不客氣了!”

說罷,玖蘭智義的手下們一擁而上,紛紛朝著玖蘭龍彥的方向衝了過來。

“玖蘭智義意圖背叛玖蘭家,所有人速速保護少爺!”

坐在前排的藍嬰霸氣的低吼了一聲。

守候在劍道場外的保鏢們聞訊,一股腦的衝了進來。

霎時間,這原本莊嚴肅穆的繼任大典就變成了修羅場,兩方人馬熱火朝天的廝打在了一起。

藍嬰跟懷中的米修下意識的對視了下眼神,一個帥氣的起跳,她猛地抽出藏匿在靴子裡的伸縮棍就與玖蘭智義的手下們交起了手……臺下,烏泱泱的打鬥場面,盛大而紛亂,已令人分不清誰是誰的人。

臺上,玖蘭智義面露獰笑的朝侄子步步緊逼著:“龍彥,如果你乖乖的在英國讀書,本可以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可你卻偏偏要跟我搶奪這「家主」的位置,那你可就別怪叔叔我不留情面了!”

說著,他猛地朝玖蘭龍彥的身體伸出了手。

可在即將落下的那刻,一道黑影閃過,穩穩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玖蘭智義身子一怔,下意識的看向了這隻手的主人。

只見,一頭紅髮的米修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竟然沒死?!也就是說……?”

直到這一刻,玖蘭智義才方知,藍嬰的歸順只是一場欺騙罷了。

“呵.”

米修面無波動的一笑,反手扭過他的手腕,一腳就將他踹飛了出去。

正當玖蘭智義即將摔向地面的那刻,安琪拉一個閃身,穩穩的將他攙扶住了。

“米修,我們都別參與這場戰爭了好嗎?我們就在旁邊看戲吧,你覺得呢?”

她甜笑的提議道。

可米修卻連理也沒不理的就朝玖蘭智義攻了過去。

“哼!你又不理人家!”

她一臉不開心的將身旁的玖蘭智義向後一推,正面跟米修交起了手。

趁著這個功夫,玖蘭智義偷偷摸摸的再度來到了玖蘭龍彥的面前:“臭小子,沒想到幫你的人還挺多!”

他一把揪住了侄子的衣領,揮起手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唔.”

玖蘭龍彥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可覆在他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一絲的怯懦:“叔叔,我勸你快點停手,你這是在忤逆爺爺的意思!”

“那又怎麼樣?是那個老頭子不仁在先的,我為玖蘭家付出了那麼多,他竟然在臨死前將位置交給了你,憑什麼?!憑什麼?!”

一提起這件事,瀰漫在他眼瞼內的憤怒就攀升了幾分。

他一手揪著玖蘭龍彥的衣領,一手揮舞著拳頭擊打著他的面部。

“不,不憑什麼,就憑,就憑我能帶領玖蘭家走向正途,而你不能!”

眨眼間,玖蘭龍彥的臉就已經被打到面目全非,可含在他眼底間的仍舊是濃濃的信念。

“那又怎麼樣?我能帶把玖蘭家發揚光大就可以了!這就夠了!”

說著,只聽‘咚’的一聲,他重重的將玖蘭龍彥的頭撞擊在了地面上。

緊接著,又騎在他的身上,左右揮舞著拳頭。

“龍彥!”

正在與那群黑衣人交手的藍嬰下意識的看向了臺上,一雙擔憂的眸子急忙轉向了米修的方向。

此時的米修正與安琪拉打的熱火朝天,根本就無暇去保護禱告者。

該死!現在玖蘭智義的手下都有武器在手,明顯呈現優勢的局面;而且玖蘭龍彥又任何防身技能都沒學過,根本就抵禦不了玖蘭智義的攻擊,只怕不出半刻鐘,他就得死在自己叔叔的手上了。

‘土地!土地!’她一邊奮力的與那群黑衣人搏殺著,一邊不斷的用「神語」踩踏著地面。

‘砰’一聲,一道迷霧閃過,手持木杖的土地爺帥氣的捋了捋額前的碎髮,慵懶道:‘什麼事呀,小藍嬰。

’‘快快現出真身,去幫我保護下玖蘭龍彥!’‘哦,好吧……’待土地爺剛要現出真身的那刻,誰知,不遠處正與米修交手的安琪拉卻映入了他的眼簾。

‘擦,「邪念尊者」安琪拉也在啊?!’‘怎麼了?’‘這是你們「神控局」內部的事情,你喊我出來幹嘛?!走了!’土地爺說著,急忙就沉入了地面中。

‘靠,明明就是害怕安琪拉,還找藉口!’藍嬰一臉不悅的翻起個白眼,現在土地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