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鶴於道長解釋完,我心裡恍然大悟,再次問道:“三觀兩望境並沒有特殊的地方,也只是憑著經驗積累,一旦熟練掌握了大致也就跨入入門境界了。”

鶴於道長贊同道:“你說的不錯,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遷墳師三觀兩望境達到圓滿的時候體內會冥冥中生出一股屬於遷墳師特有的地氣,這股地氣才是往後修煉的根本。”

“地氣?”我來了興趣,立馬端正直坐道:“什麼是地氣?”

鶴於道長沉思了片刻,慢慢說道:“你如果非要我解釋地氣到底是什麼,我也無法表達清楚。只知道地氣不同於空氣,又只存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普通人無法感受,或者就算感受到了也毫無用處,但對遷墳師來說就像補品,地氣積累的越多才能往後突破。”

“所以遷墳師的第二境界又叫凝氣境,凝的是地氣,地氣不但可以強生健體,也能辟邪祛陰,比如墳墓中的陰氣,一旦你體內產生了地氣之後就無需害怕陰氣了,因為地氣會自動將陰氣化解。包括一些普通陰魂鬼物對你也是避之不及。”

“那豈不是多了一份自保力量?”我興奮道。

鶴於道長喝了水笑道:“可以這麼說的,不過你也別想的太簡單,遷墳門正式弟子三千多名,真正將入門境界三觀兩望境達到圓滿者不過百人,達到凝氣境者不過五十人。”

“這麼難?”我暗自咂舌,這麼一算的話,想要達到凝氣境之後豈不是白日做夢?

鶴於道長見我一臉沮喪,估計擔心我喪失了信心,連忙補充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別人做不到那是他們天資有限,或是勤奮不足,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太讓我們失望了,畢竟你爺爺當年的遷墳境界已經不亞於門主了。”

“那我爺爺是什麼境界?”我有些激動的問道。

“遷墳第六境,感骨境。”鶴於道長面露崇拜的說道。

“那是什麼境界。”我尷尬道。

鶴於道長啞然失笑道:“凝氣境之後為遷墳第三境,開眼境。當體內地氣在丹田內凝聚成實質後,便可以地氣衝擊雙眼晴明穴,做到氣蘊眼內,目可視陰。也就是能以肉眼看到精怪鬼魂等。”

“第四境:陰神境:以地氣錘鍊自身魂魄,做到魂魄能在夜間隨意離體,下陰泉走地府。”

“第五境:拼骨境:以槐木,柳木等陰木,為屍骨不全者拼出完成身軀。此境界對遷墳人要求極高,所做假骨必須由自身地氣煉製,去除陰木內木質屬性,且必須與所缺真骨分量差距極小,否則不僅不能與屍骨融合,更會反噬自身,遭受陰氣入體後果。”

“第六境:感骨境:到達此境界的遷墳師地氣融合全身,體質徹底改變,僅憑一雙手就能感知墓中所埋屍骨因何而死,死亡多久。更是可以與埋葬百年以內的屍骨產生的骨魂交流。”

鶴於道長說到這不禁心生感嘆道:“你爺爺天資極高,從遷墳門離開的時候便達到了第五境拼骨境,若不是因為邪術士的事他也不可能幾十年才提升到第六境,甚至有望衝擊傳說中的第七境和第八境,第八境界據說只有當年的遷墳門第一代門主達到過,包括現任門主也停留在第六境幾十年。”

“那第七境和第八境是什麼?”我小聲問道。

鶴於道長看了看我,無比嚮往道:“第七境:摸土境:不用挖墳,只需摸一模墳墓邊泥土,感受泥土內蘊含的煞氣陰氣等氣息就能知曉墳墓內所有情況。包括屍骨有沒有變成殭屍等都能感受到。”

“第八境:造骨境:以地氣煉製屍骨,改變屍骨的顏色,福澤其後人,相反也可以害人。在遷墳行業內先人屍骨顏色代表著子孫後代氣運。比如先人屍骨為白色,子孫後代窮而清白。先人屍骨為黃色,子孫後代飛黃騰達健康來。先人屍骨為紅色,子孫後代財氣滾滾如大海。先人屍骨為紫色,紫氣東來官運亨。先人屍骨為黑色,陰氣纏身厄運來。”

“到了第八境,那就超出了遷墳師的範圍,甚至有些靠攏道家的點石成金了,以一人之力不但能遷墳,還能改變其風水,造福其後人。”鶴於道長捧著茶杯喃喃道:“這種傳說中的境界我也只在遷墳門的古籍記載中見過,那當真可稱為半人半仙啊。”

我聽著也是熱血沸騰的,遷墳師,名字起的還算大氣,但說到底就只是個遷墳的,用農村老話說那就是討死人錢的。這種行業在古代往往都是最下等的行業,為世人所不屑,甚至被人貼上不詳人的標籤。即便到了現代社會,雖說得到了一些尊重,但同樣屬於特殊行業,多多少少還是被人以有色眼光看待。

可在鶴於道長的口中,遷墳師的最後境界,那簡直已經超脫了凡人存在,不是神仙卻也勝似神仙。

“所以你一定得努力,有遷墳決在手,你本身走的就比一般人快,再加上你天資不錯,我希望你能超過你爺爺,踏上遷墳師傳說中的境界。”鶴於道長望著我,眼神裡滿是盼望。

我鄭重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努力,不為別的,只為了徹底解決邪術士。”

鶴於道長老懷安慰,起身拍了拍我的腦袋道:“我先休息了,你要是出門記得喊司機送你。”

鶴於道長回房後我看了下時間,竟然聊了一個小時,我趕緊上樓洗了個澡,頭髮還沒吹乾就接到王鵬的電話,說在別墅外等我。

我馬馬虎虎擦了下頭髮,換上三伯母給我買的運動裝,順便給唐宗華回了個電話,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臥槽,你確定你是回家洗澡不是打算相親去的?”我看著駕駛座上一身筆挺西裝的王鵬震驚喊道。

王鵬扯了扯領帶,隨意撥弄了幾下頭髮,正經道:“季哥啊,我都說了我的後半生就指望你了,跟在你後面哪能給你丟了面子。”